“帶著刀呢?”魏金枝淫笑著抄起一根木柴,醉醺醺的一步步走近沈桃桃。他高高舉起木柴,作勢要劈下。沈桃桃身形靈活地翻身躲閃,同時刀鋒直取他腰間。
誰知這是虛招,魏金枝腳下一勾,另一根木柴直擊她面門。沈桃桃躲閃不及,臉頰和肩膀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下。劇痛讓她眼前發(fā)黑,但求生的本能讓她死死握住手中的刀。
柴房里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和酒氣。木柴散落一地,絆住了兩人的腳步。魏金枝借著酒勁,動作雖然遲緩但力道十足。每一擊都帶著狠厲的殺意。
沈桃桃咬緊牙關(guān),在躲閃的同時尋找反擊的機會。她的背抵在墻上,冰冷的觸感讓她愈發(fā)清醒。母親還在昏迷,她必須速戰(zhàn)速決。
“小娘們,你跑不掉的!”魏金枝獰笑著逼近,“今天就讓你嘗嘗老子的厲害!”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砟_步聲和說話聲。魏金枝顯然也聽到了,動作稍有遲疑。沈桃桃抓住這個機會,猛地撲向他的下盤。
魏金枝也不是吃素的,迅速的將沈桃桃的手腕死死鉗制,砸向墻壁的力道讓她骨頭疼的要碎了。昏暗的柴房內(nèi),腐朽的木頭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霉味,混雜著魏金枝身上的酒氣,讓她作嘔惡心。
“嘭嘭嘭——”連續(xù)幾下重擊,她的手背已經(jīng)麻木,再也握不住那把刀。指節(jié)處傳來的劇痛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冷汗順著額角滑落。
刀落地的聲音在寂靜的柴房內(nèi)格外清脆,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響仿佛在嘲笑她的反抗無效。
魏金枝將她壓在地上,眼中閃爍著令人作嘔的光芒,酒氣噴在她臉上:“區(qū)區(qū)一個弱女子,帶把刀就想嚇唬我?今天你們母女都得乖乖聽話......”
沈桃桃被他掐住脖子,呼吸越發(fā)困難。眼前開始發(fā)黑,意識逐漸模糊。耳邊傳來母親微弱的呻吟聲,讓她心如刀絞。她不能倒下,絕對不能在這里倒下。
魏金枝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粗糙的繭子劃過她的皮膚,讓她渾身發(fā)抖。惡心的感覺涌上喉頭,她拼命掙扎,卻換來更緊的鉗制。
千鈞一發(fā)之際,她從空間里摸出防狼玉簪暗器。右手已經(jīng)受傷,幾乎使不上力氣,但她咬緊牙關(guān),用盡全身力氣將玉簪暗器抵在魏金枝身上。
“啊——”魏金枝一陣吃痛,身體不受控制地彈起。電流穿過他的身體,讓他像條擱淺的魚一樣抽搐。
趁他松手的瞬間,沈桃桃大口喘息,空氣涌入肺部的感覺讓她差點落淚。她迅速將玉簪暗器換到左手,警惕地盯著面前的男人。
魏金枝捂著胸口,眼中的淫邪變成了兇狠:“臭娘們,敢用這種東西傷我?看我不打死你!”
他搖晃著站起身,像頭發(fā)怒的公牛向她沖來。沈桃桃強忍著手腕的疼痛,緊握玉簪暗器準備迎戰(zhàn)。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柴房的門突然被人踹開。木門撞在墻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激起一片塵土。
沈桃桃心頭一緊,絕望涌上心頭。對付一個魏金枝已經(jīng)耗盡她所有力氣,若再來一人......她的目光在地上的匕首和手中的玉簪暗器間游移,快速的思考著應(yīng)該怎么辦。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來人動作迅捷如風,一記手刀精準劈在魏金枝后頸。魏金枝雙眼一翻,應(yīng)聲倒地,被那人隨手丟到墻角,像扔一袋垃圾般隨意。
“沈姑娘——”
熟悉的聲音讓沈桃桃如釋重負,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懈下來。她雙腿一軟,幾乎站立不穩(wěn):“正安,救我娘......”
正安目光一掃,立即發(fā)現(xiàn)角落里昏迷的孫氏。他低聲說了句“得罪了。”,便將孫氏小心翼翼地抱起。
臨走前,正安狠厲的抬腳狠狠踩斷了魏金枝的膝蓋。骨頭碎裂的聲響伴隨著悶哼聲,讓沈桃桃心頭一顫卻又一絲解恨。
“得把他綁緊了以免溜走。”正安語氣冰冷,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殺意。
三人剛出柴房,正安突然警覺地停下腳步:“有人來了。”
沈桃桃循聲望去,借著月光看清是提著茶壺返回的陳寡婦。想起這個幫兇在母親茶水里下藥,她心里涌起報復(fù)的狠色:“正安,勞煩您護送家母離開。”
“不行,主子讓我護你離開。”正安態(tài)度堅決。
“那就幫我打暈她,她是幫兇!”沈桃桃咬牙切齒,眼中滿是恨意。
三人退回柴房,等陳寡婦推門進來的瞬間,正安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她身后,手刀干脆利落地劈在她后頸。陳寡婦甚至來不及發(fā)出聲音就軟倒在地。
沈桃桃立即拿起掉落的茶壺,將里面的藥水分別灌進陳寡婦和魏金枝口中。看著兩人痛苦的表情,沈桃桃心里卻有一絲快意。
離開柴房后,沈桃桃找到被魏金枝打傷的阿黑。可憐的狗兒蜷縮在墻角,看到她時勉強搖了搖尾巴。三人繞開沈家的正門,從偏僻的小路逃離。
月光下,孫氏的臉色愈發(fā)蒼白,額頭開始滲出冷汗。正安察覺不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趙嬸怕是被人下套了,你去謝宅等我們,我先送趙大娘去看大夫。”
跑到謝宅,沈桃桃急忙沖進堂屋。屋內(nèi)燭火搖曳,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
謝彥玉坐在門口等她,見她滿臉傷痕,眼中瞬間布滿寒霜。他一把將她拉到身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臉上、脖子上的紅印,聲音冷得刺骨:
“是誰打的?”
沈桃桃看著他陰沉的臉色,心頭一顫。她知道,這一次,那些傷害她的人,一個都別想好過。
謝彥玉的手指在她脖子上的掐痕處流連,眼中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zhì):“告訴我,都有誰?”
沈桃桃抓住他的衣袖,聲音有些發(fā)抖:“魏金枝,還有陳寡婦。他們給我娘下藥,想......”后面的話她說不出口,眼淚不受控制地滑落。
謝彥玉將她摟進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但他的聲音依舊冰冷:“不哭,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沈桃桃靠在他懷里,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沉香味,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完全放松。她想起柴房里的黑暗,想起魏金枝惡心的觸碰,想起母親蒼白的臉色,眼淚止不住地流。
謝彥玉的懷抱越收越緊,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里。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別怕,有我在。”
門外傳來腳步聲,正安帶著大夫回來了。沈桃桃連忙擦干眼淚,轉(zhuǎn)身迎上去:“大夫,我娘她......”
謝彥玉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坐下:“讓大夫看看你的傷。”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