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狗日的武士階級竟是我自己?
- 末極武仙,從機巧匠開始
- 精怪魔法師
- 3171字
- 2025-05-26 23:42:25
接下來的好幾天,
關赫曉都沒回家,全在虎眼道場度過。
早上在冥想的和室里修習屜木流心決,并練習控氣法門。
下午在屜木的指導下習練素振切返,體會氣與劍術的結合運用。
晚上則繼續修習屜木流心決,直到累得不行而睡去。
每日都很規律,沒有一絲一毫的松懈怠惰。
前世的他便是如此,下定決心要做好某件事,便會竭盡所能的去做。
不然他也考不上重點大學,卷進大廠,又卷走不少同事。
當然,
修行的途中,他也拜托了屜木次郎,給家里人帶去口信,讓他們不用擔心。
值得一提的是,
學會了屜木流心決后,面板上自從激活以來,許久未動過的【屜木瞬心流】,總算開始漲經驗值。
但進度比較有限。
一天下來,最多漲六七點的經驗。
比起之前肝擔山勁,千機手,一天少說二十多點的增長,可謂慢得不行。
控氣法門,屬于精神心靈上的修行,
關赫曉身上的兩門武功不再有增幅效果,兩天下來,距離入門還差得不少。
在控氣上,這就是他真實的天賦了,稱不上差,也說不上多好。
【虎眼流】倒是進境神速。
明明只有下午習練素振切返,卻依舊感覺到,他距離小成的門檻不遠了。
并且他還發現,虎眼流的提升,會讓他身體的氣力進一步增強。
擔山勁大成后便不再能提高,沒想到虎眼流又補上了。
問過屜木次郎才知道,
虎眼流作為最注重體魄的劍術流派,最重視的就是基本功。
蓄力止勁,纏力勁流,每一次的進行,都是在對肉身進行打磨鍛煉。
屜木借此還提到了大明那邊,被稱作橫練的武學流派,專注打磨肉身,據說練至臻境,身體猶如鋼鐵,刀槍不入。
虎眼流有些類似,但本質還是個武士劍道的流派,所以沒那么夸張,只是氣力比其他流派大不少。
‘主打一個數值唄。’
關赫曉用前世武俠游戲的思維暗自總結。
而對于他在控氣法門上的進境緩慢,屜木次郎原本還有些擔心,怕會來不及,在其有所成就之前,新政府的人就會對他出手。
但在關赫曉與他開誠布公的聊了一次自己的家世后,屜木次郎的態度立馬就變了。
“你是說,你的母親菊子,就是當年那場松平家私奔事件的女主角,伊豆花魁?”
屜木次郎錯愕道。
“什么花魁,是藝伎!我母親當時只賣藝不賣身。”
關赫曉強調道,“唯一的一次,事后直接跟我父親私奔了。”
“行行,我明白你的意思。”
屜木次郎摩挲著滿是胡茬的下巴,再次確認道,“重點的是,你是松平千重的親侄孫,對吧?”
“按血緣關系的話,是的。”關赫曉點頭承認。
對屜木次郎坦白此事是十分有必要的,畢竟之后踢館肯定要拋頭露面,要在江戶顯露名聲。
到時對他家世的調查幾乎是必然。
提前知會一聲,也能有個準備,不然指不定到時會出什么亂子。
“那太好了呀。”屜木次郎兩手一合,啪地拍出聲,可見他的興奮。
“好?好在哪?”
關赫曉不由怔住。
“當然是好在你身上流著松平家的血。”
屜木次郎笑著解釋道,“你應是不知道,甚至你父母也不清楚。松平千重當初那么迫切的要把你父母,準確的說,把你爸找回去。是因為他自己生不出了。”
關赫曉沒理解,“生不出?難道要我父親幫他生不成?”
“這么說也沒錯。”
屜木次郎點點頭,并補充道,“當初幕府快要倒臺,松平家站隊保皇派,遭到新選組瘋狂迫害。
家族的直系僅剩下唯二的兩個男人。一個是你父親,另一個就是松平千重。他正是靠著松平家在保皇過程中的犧牲,才得到了如今的高位。”
新選組,
關赫曉倒是知道,前世歷史學過,相當于日本版的錦衣衛。
皇權特許,監察百官。
當然,這個皇權指的是當時的幕府將軍,而非天皇。
聽他說完,關赫曉一下子懂了。
“所以,我現在成松平家血脈延續的希望了?”
他指著自己鼻子,有點不敢置信的說道。
狗日的武士階級,結果罵的是自己嗎?
屜木次郎上下打量著他,不由得咋舌出聲,“我真是沒想到,當初看你做事細心,一時心軟收做店員,沒想到一下子收來個松平家末裔。”
這感覺就像沒事在后院的魚塘釣魚,只想著烤條小魚將就吃,結果上來一條藍鰭金槍魚。
“松平千重收了不少義子,為的就是想培養個繼承人,過繼到松平家,從而接手松平家的政治遺產。這要讓他知道你的存在,不得喜瘋了。”
屜木次郎也算見過大世面,現下這個情況,他是真沒見過。
關赫曉的心情比他要更加復雜。
搞了半天,
這半年多以來他小心翼翼在底層摸爬滾打,全是在跟臆想中的敵人斗智斗勇?
早說是這么個情況,他不早就認祖歸宗,回去住大宅子,當大少爺了。
何至于一天三份工,辛辛苦苦就為討口飯吃。
但屜木次郎隨即說的話,又讓他心態恢復了不少,
“但好在你之前沒有貿然相認。畢竟對松平千重的那些義子來說,你小子的存在,直接威脅到了他們存在的意義。
你一上門相認,大概率松平千重還沒得到消息,就被他的某個義子給滅了口。”
“是這個道理。”
關赫曉重重點頭,感覺舒服了一些,又問道,“那我現在該怎么做?”
他腦子里雖然有想法,但對江戶波詭云譎的官場了解實在不多,最好還是聽從對方的意見。
“不急。你要做的就是積蓄實力,靜待時機。新政府那邊,我會動用我的關系幫你梳理一下。原本還挺難辦的,但現在有了松平千重這張牌,事情就變得好辦了。”
屜木次郎語氣從容。
這也是自昨晚以來,他首次對接下來要做的事表現出十足的把握
關赫曉對這位光頭店長,如今的大師范,抱有信心。
聞言也便不再擔心。
接下來的日子,屜木次郎開始四處奔走,而他又回歸到枯燥乏味的修行當中。
一個人修行,在虎眼道場的后院、冥想居室兩點一線。
唯一陪伴他的,就只有照顧他日常起居的三重小姐。
有時這位恬靜的少女還會坐在一旁的檐廊,觀看他的修行過程。
不時對他愈發流暢的劍術發出驚嘆,對他不斷加大重量的高壓修行發出驚呼,又好奇問他為什么這么拼命的練武。
關赫曉總是笑著回答,為了保護家人。
不全,但這絕非謊言。
出于禮貌,他也回問了關于三重自己的事。
少女告訴他,她的父親虎眼,此前培養了一位繼承人,名叫伊良子。
天賦極佳,比起關赫曉只稍弱一籌。
虎眼流的各個師范代都很看好他,父親虎眼也是把他當做虎眼流未來的道場主,盡心培養。
還準備把自己的女兒,也就是三重嫁給伊良子,好讓草根出身的他,得以入贅藤本家,獲取武士身份。
原本會是一樁才子佳人的美事。
然而,出乎大部分人的意料,
伊良子在二人成親的那天,當眾偷襲了她的父親,叛出了虎眼流。
父親虎眼身體雖沒有大礙,但精神上受此打擊,自此瘋病加重,一個星期才能有一天清醒。
三重想要為父親報仇,親手殺了那個叛徒。
可她只是一介女子,沒練過武,沒有那個能力。
讓她有些想不通的是,
虎眼流的弟子們,竟也沒有一個敢去殺了伊良子,為虎眼流清理門戶。
只因懼怕伊良子新認的義父。
關赫曉對她的遭遇表示了同情,出于好奇,隨口問了一下伊良子那位義父的名字。
沒想到,卻得到了“松平千重”的回答。
那個伊良子,居然就是其義子之一?
‘那和我也屬于天然的敵人了。’
雖然意識到這點,但關赫曉也沒傻乎乎向少女承諾報仇云云,轉而只是安慰了對方幾句。
三重之后也沒再提及此事。
又過了幾天,
屜木次郎回來了,找到關赫曉,神色有點泛苦,好似不太順利。
“你的事已經搞定了,就是上下打點花了不少錢。我經營魚煮屋這么多年的積蓄,一下去了大半。”
屜木次郎搖頭嘆氣道,“我還得養家,之后你的藥膳,泡的藥湯,只能你自己掏錢了。唉,沒想到培養個弟子,反倒快把我搞破產了。”
關赫曉張了張嘴,也沒問出口對方到底花了多少,誠心感謝了一番才問,“藥膳藥湯,具體要花多少?”
“按照我之前給你配的標準,一天得十金元。你應該拿得出吧?”
“呃,短期大概沒問題。”關赫曉點頭。
好嘛,都說練武花銷高,可真不是蓋的。
藥膳藥湯,保證他身體不超負荷,不會積累暗傷損耗潛能。
這方面的花銷省不得。
這段時間專注于練武,花錢倒是沒怎么花。
家里那邊,只靠母親菊子的收入也夠用了。
他自己的積蓄還有二百多金元,倒是能撐一段時間,但顯然不夠長期消耗。
一來二去,搞錢又成了當下之急。
好在他還是有門路的。
下田港飛鳥組的出貨,恰好就在明天。
看這一趟能不能再多撈點吧。
坂田工坊順帶也能多去幾趟,培養幾個工人能拿不少錢。
規劃好日程,關赫曉提前結束了晚上的修行,
熄了油燈,早早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