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奪回嫁妝
- 侯府忘恩義?黑蓮花被王爺寵瘋了
- 簡三禾
- 2171字
- 2025-05-20 22:39:32
白雪瑤匆匆到孟姨娘院中時,穆贏跪在地上,臉色有些蒼白,孟姨娘站在一旁抽泣,穆澤林一言不發的端坐于上房正廳紫檀交椅之上。
白雪瑤進來急忙喊道:“侯爺,這是誤會,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穆澤林手執定窯白瓷盞,抿了口茶:“誤會?什么誤會?他要殺人也是誤會?”
“砰!”茶盞被狠狠的摔在桌子上,瓷蓋被震了起來,又跌落下去。
穆贏看見白雪瑤,有了些底氣。
訕訕開口:“爹爹,是孟姨娘先偷了我的大雁圖,我這才惱羞成怒。”
白雪瑤閉了閉眼,暗罵了一聲,蠢貨。
穆澤林沒理會穆贏,反倒是開口問白雪瑤:“不妨你來說說,有何誤會?”
孟姨娘眼看時機成熟,該到場的人也都到了,便啞著嗓子說道:“我這里的大雁圖乃是贗品,從西街集市上二十兩買來的。”
“這夫子的大雁是思念小姐娘親的陪嫁,真跡現如今在庫中,我哪里能有?”
穆思念的娘英年早逝,她的陪嫁按理說該在庫中封存著。
可現下為何卻出現在這里?
白雪瑤瞪了一眼孟姨娘,孟姨娘又毫不畏懼的瞪了回去。
孟姨娘出自武將之家,哥哥是鎮國公部下的左護使,雖家世不高,但娘家好歹有個一官半職。
這些年白雪瑤執掌中饋,可孟姨娘從不把白雪瑤放在眼里。
孟姨娘的話讓眾人的眼神都落到了穆思念身上。
穆思念站在旁邊,冷冷的看著穆澤林,沒說話。
穆澤林點了點頭,對著穆贏道:“是,本侯也記得,思念娘親的陪嫁有這么個東西,現如今怎么說是你的東西?這畫為何又在你那里?”
一聲聲質問,讓穆贏慌了神。
如今這個場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明眼人一眼便看了出來。
白雪瑤不假思索立刻上前:“侯爺,贏兒哪里有真畫,他那一副也是贗品而已,倒是孟姨娘,誰知她是不是真的偷了贏兒的畫!”
眼看著白雪瑤倒打一耙。
孟姨娘開始哭哭啼啼的說道:“侯爺,買畫有賬冊記錄,況且,因為一副畫,世子就要殺我?好歹我是他姨娘,他怎能這么不顧及情面!”
“啪!”穆澤林一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混賬東西!”
穆贏立刻膝行向前,塵染襟袍而不顧:“爹,兒子承認這個事情是兒子的沖動,但這斷然不是孟姨娘偷東西的理由啊!”
穆贏一口咬定孟姨娘的畫是偷來的。
這時穆思念嗤笑一聲,她的笑聲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穆贏蹙了蹙眉,看向穆思念的目光不算和善。
穆贏作為穆澤林的長子,早些年白雪瑤花了些力氣將他送進軍中當差,正三品,如今又成了侯府世子,可謂是前途無量。
他雖束發從軍,卻氣質依然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穆思念還未開口,他就高聲厲呵道:“瞧著大哥被誣陷,你視若不見不說,反倒是嘲笑起來了?”
穆思念被蠢笑了,母子倆一個德性。
與前世一樣。
前世穆思念死活不讓郡主之位,白雪瑤不滿,和兒子訴苦,穆贏對穆思念直接沒了好臉色。
今生的對穆思念更恨了,因為白雪瑤的計劃一個都沒成功。
穆思念沒受傷前就很少和大哥親近,因為穆贏瞧不上庶女。
穆思念走到穆贏面前,低了些聲:
“大哥,今日因著大雁圖的事情,我暫且不與你計較,日后大哥若是還如同今日一般對我如此苛責,我定然不會讓你好過。”
穆思念看著穆贏低眉順眼下去,這才開口對著穆澤林說道:
“父親不妨讓人去大哥房里找找,看看是否有大雁圖,順道驗一驗真偽,若是有便是誤會一場,若是沒有那就得請孟姨娘辯解一二了。”
孟姨娘看了一眼穆思念,心里暗暗發誓以后不能得罪她。
穆澤林示意童四,童四領會,帶著小廝便去了穆贏院中。
整個院子里的人都憂心如焚,只有穆思念氣定神閑。
一個時辰后,同四帶著一副卷軸進來,說道:“回侯爺,在贏世子書房里找到這副大雁圖,是真跡。”
說完,身后兩個小廝就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卷軸,大雁圖呈現在眾人面前。
孟姨娘素日就喜歡琴棋書畫,剛才第一眼就看出這副大雁圖是真跡。
孟姨娘一臉委屈,福身行禮,道:“妾身自此分明了。”
穆澤林抬手扶起孟姨娘:“委屈你了。”
白雪瑤看著倆人如此濃情蜜意,恨的牙癢癢。
但孟姨娘的下一句話,直接讓白雪瑤如墜冰窟。
“只是妾身還有一點不明白,世子為何會將我這假畫認成你這真跡?”
穆贏臉色蒼白了幾分:“沒有,我……”
穆澤林立刻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瞪了一眼白雪瑤,一臉怒氣:“逆子!”
穆澤林極愛面子,見長子如此沒用又刻薄,怒意翻涌。
穆澤林鞋底狠狠踹在穆贏的腹部,穆贏蜷縮著倒下,鮮血從牙關滲出,最后滴入塵土。
白雪瑤嚇得跪下求情:“侯爺,打也打了,贏兒還受了傷,叫他先回去找大夫診治,再罰也不遲。”
她哪怕是上了年紀,也高貴美麗,求情時候也沒露出半分狼狽。
穆澤林嘆了口氣:“他如今這般尖酸,全都是你縱容的結果。”
“此事兩造俱失,各有過衍,不能只怪贏兒啊。”白雪瑤說,“等他診治過后,再打罵也不遲。”
穆思念站在旁邊,也聽到了這句話。
勾唇笑得明媚:“母親此言差矣,原是大哥不對,為何還說是兩方的錯?”
“這畫是真跡便是我娘親的陪嫁,又為何會去了大哥手里?”
穆贏此刻的臉色極其難看,他是聽說幕僚都在議論這大雁圖,他愛慕虛榮求了母親,這才拿到手,沒想到如今竟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至于看錯真假,他是一個武將,根本不懂這些文墨,只知道兩幅圖一樣,便直接斷定孟姨娘偷了他的畫。
“孽障!”穆澤林的憤怒和失望,此刻達到了頂峰。
他在乎規矩,女子的嫁妝,別人豈能擅自做主。
被人知道,世人皆可恥笑。
轉頭向童四交代:“叫人將畫送去疏影院。”
指著穆贏:“你去祠堂跪著,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他出來。”
白雪瑤臉色煞白:“侯爺……”
穆澤林瞪了她一眼:“將思念娘親的嫁妝封存起來,等思念成親時再說!童四你盯著去辦!”
童四應是。
丟下這么一句話,甩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