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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重生2000二哥回歸

夕陽把夏末的余暉揉碎在柏油路上,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梅蘇指尖捻著書包帶,腳步隨著回憶輕輕晃悠,語氣里裹著蜜似的笑意:“周沫,你還記得我們上小學時的一些趣事嗎?那時候你們男生都很調皮,我還記得有次你們比膽量,湊在操場角落嘀咕半天,非要看看誰敢從老師辦公室的平頂上跳到田里去。”

她頓了頓,眼尾彎成月牙,像是又看見當年的畫面:“結果剛有人爬到屋頂邊緣,校長就拎著搪瓷杯從拐角走過來,你們嚇得一個個往下縮,還是被抓了現行。那天下午太陽多毒啊,你們八個男生排成一排,在旗桿底下站了一中午,汗把校服都浸透了,黏在背上像塊濕布,我和同桌偷偷在教室窗戶后面看,憋笑都快憋出眼淚了。”

周沫聽著,喉間溢出低笑,那些被時光蒙塵的記憶突然變得鮮活。他抬手撓了撓后腦勺,眼底滿是懷念:“可不是嘛,那回站完軍姿,每個人都曬得跟黑炭似的,回家還被我媽揪著耳朵罵。還有一次更傻,我們幾個學電視里演黑社會老大,天天湊在一塊兒排輩分,我被選成‘保鏢’,整天跟在‘老大’屁股后面轉,連他上廁所都得守在門口。”

說到這兒,他自己先忍不住笑出聲:“結果有天上課,‘老大’傳紙條讓我幫他抄作業,正好被班主任抓個正著。班主任拿著戒尺敲講臺,讓我們把《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抄十遍,我那時候握筆的手都在抖,抄到半夜眼淚都快下來了。現在想想,那時候真是又傻又幸福,一點小事就能樂半天。”

兩人并肩走著,話語像潺潺流水般不斷,從課堂上的小動作聊到放學后的小游戲,從校門口五毛錢一串的糖葫蘆聊到冬天一起堆的雪人,不知不覺間,腳步就停在了梅蘇家的居民樓下。老式單元樓爬滿了綠藤,三樓的窗戶里透出暖黃的燈光,隱約能聽見炒菜的滋滋聲。

梅蘇仰頭看了看自家窗戶,又轉頭望向周沫,眼神里帶著幾分期待:“要不上去坐坐?我媽在家呢,她這陣子天天念叨你,前幾天聽說你高考估分 700,比我考得好都高興,激動地抱著我說‘這孩子真有出息’,還說等你有空一定要來家里吃飯,她好給你做你愛吃的紅燒肉。”

周沫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扇窗戶,心里泛起一陣暖意,可指尖摸了摸口袋里的車票,還是輕輕搖了搖頭:“這次就不上去了,我得趕回老家的班車,剛才看了時間,要是再耽誤,晚了就沒車了。”他怕梅蘇失望,又補充道,“等下次返校查分的時候,我一定來找你,到時候再嘗嘗阿姨做的紅燒肉。”

梅蘇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揚起笑容,她從書包里掏出一個紙包遞給周沫:“那好吧,你路上小心。這里面是我媽昨天剛煮的茶葉蛋,你帶著路上吃,別餓著。下次返校記得提前給我打電話,我去車站接你。”

周沫接過紙包,指尖觸到溫熱的溫度,心里暖暖的。他把紙包小心翼翼地放進包里,沖梅蘇揮了揮手:“知道了,你也早點回家,別讓阿姨等急了。”說完,他轉身快步走向公交站,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見梅蘇還站在樓下朝他揮手,便又揮了揮手,才加快腳步離開。

趕到車站時,開往鄉下的班車正冒著黑煙準備出發。周沫緊跑幾步,跳上了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那時候的班車都是沒有空調的,窗戶全是敞開著,剛坐下,一股夾雜著塵土和汽油味的風就灌了進來。他把窗戶又往外推了推,七月的風帶著熱浪撲面而來,吹得頭發亂飛,可他卻覺得格外親切——這是久違的、屬于家鄉的味道。

班車緩緩駛出城區,拐上 501國道,速度漸漸快了起來。車輪碾過路面,發出“轟隆隆”的聲響,窗外的風景不斷后退。很快,國道旁的高樓變成了低矮的房屋,又漸漸被大片的田野取代。當班車轉入鄉鎮馬路時,車輪卷起陣陣塵煙,像一條灰色的尾巴跟在車后。

周沫趴在窗戶上,貪婪地看著窗外的景色。馬路兩邊是一望無垠的稻田,金黃色的麥穗沉甸甸的,被風一吹,便像波浪似的此起彼伏,仿佛在向辛勤勞作的農民致敬。田野里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有的農民彎腰割稻子,鐮刀揮舞間,一束束稻穗應聲倒下;有的農民推著打谷機,機器“嗡嗡”作響,谷粒不斷落在布袋里;還有的婦女帶著孩子,在田埂上撿拾散落的稻穗,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疲憊,卻又帶著豐收的喜悅。

看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場景,周沫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前世。他想起前世華國后 20年的高速發展,高樓大廈拔地而起,高速公路縱橫交錯,田野變成了工業園區,曾經隨處可見的農耕景象漸漸消失。那時候的他,拼命想要逃離這片土地,覺得這里貧窮、落后,束縛了自己的夢想。可當他真的在大城市站穩腳跟,卻又時常懷念這里的稻田、這里的風,還有家人溫暖的笑容。

“這是自己一直想逃離的地方,又是自己念念不忘的地方啊。”周沫在心里輕聲感嘆,指尖輕輕敲打著窗戶,眼底滿是復雜的情緒。

班車在鄉鎮車站停下時,天已經擦黑了。周沫拎著簡單的行李,沿著熟悉的小路往家走。遠遠地,他就看見自家屋頂冒出的炊煙,還有院子里掛著的玉米棒子。推開門,母親正站在灶臺前忙活,看見他回來,臉上立刻露出驚喜的笑容:“小沫回來啦!快洗手,飯馬上就好。”

回到家中,周沫沒有絲毫懈怠,第二天一早就跟著父母下了地,投入到農忙的忙碌中。夏末的太陽依舊毒辣,曬得皮膚火辣辣地疼,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流,滴在稻田里,瞬間就沒了蹤影。他跟著父親學習割稻子,一開始動作還很生疏,鐮刀總是割到稻稈的半截,后來漸漸熟練起來,動作也越來越快。

每天,他天不亮就起床,跟著父母去田里勞作,直到天黑透了才回家。晚飯過后,累得倒頭就睡,這樣起早摸黑的勞作,讓周沫放空了腦袋里的所有思緒,沒有對未來的焦慮,沒有對前世的遺憾,只剩下當下的踏實和滿足。他盡情地享受著和家人一起忙碌的日子,感受著親情的溫暖,這種簡單而純粹的幸福,是他前世從未珍惜過的。

周沫回到家的第三天,院子里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他放下手里的鐮刀,抬頭一看,只見三姐周珊和三姐夫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走了進來。周珊穿著一件碎花襯衫,頭發扎成馬尾,臉上帶著旅途的疲憊,卻依舊笑容滿面:“媽,爸,小沫,我們回來啦!”

母親趕緊迎上去,接過他們手里的行李,心疼地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路上累壞了吧?快進屋歇會兒,我去給你們倒水。”

三姐夫笑著說:“不累,我們特意趕在農忙回來幫忙,不然家里這么多活兒,你們肯定忙不過來。”原來,周珊和三姐夫在徽省打工,聽說家里開始農忙,特意跟老板請了假,趕回來幫忙。

一家人圍坐在院子里,說說笑笑,氣氛格外熱鬧。周沫看著三姐和三姐夫,心里滿是歡喜,家里又多了兩個人,更熱鬧了。

到了第五天清晨,周沫正跟著父親在田里捆稻子,遠遠地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村口走來。那人穿著一件白色的 T恤,牛仔褲,背著一個雙肩包,走路的姿勢挺拔有力。周沫瞇起眼睛一看,頓時激動地喊了起來:“爸,是二哥!二哥回來了!”

父親抬頭一看,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可不是嘛,你二哥終于回來了。”

周二聽見弟弟的聲音,加快了腳步,很快就走到了田埂邊。他放下背包,一把抱住周沫,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沫沫,哥回來啦!聽說你高考考得不錯,估分 700?真有你的!”

周沫笑著點頭:“還行,發揮得不錯。二哥,你這次回來能待多久?”

“待一陣子,正好趕上農忙,幫家里多干點活兒。”周二說著,就拿起田埂上的鐮刀,“爸,沫沫,你們歇會兒,我來割。”

看著二哥熟練的動作,周沫心里滿是溫暖。這是真正的一家人團聚了,沒有外人打擾,只有彼此的關心和愛護,其樂融融的氛圍讓每個人的心里都暖暖的。

人多力量大,自從周珊、三姐夫和周二回來后,家里的農忙進度快了不少。每天,大家分工合作,有的割稻子,有的打谷,有的搬運,每個人都干勁十足。不到一周的時間,周沫家暑假的農忙雙搶就提早結束了。

農忙結束的那天晚上,母親做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大家圍坐在餐桌旁,一邊吃飯一邊聊天,氣氛格外熱鬧。吃完飯,周沫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書桌前,心里開始盤算起來——他要開始自己的賺錢計劃了。

其實,他現在卡里還有 70萬美金。這筆錢是他前世通過投資賺來的,重生后,他提前把錢轉到了自己的賬戶里。對這個時候的周沫家來說,70萬美金無疑是一筆觸不可及的巨款,家里種地一輩子,也賺不回這么多錢。但周沫知道,既然老天讓自己重活一世,這一輩子就不可能這么草草了事。他不僅要讓家人過上好日子,還要抓住這個時代的機遇,干出一番屬于自己的事業。

他想了很久,最終把目光放在了音樂上。現在正是華語樂壇快速發展的時期,優秀的歌曲供不應求,如果能推出一些經典的歌曲,肯定能打開市場。雖然他不懂樂理,但是他記得前世很多經典流行的歌曲,那些歌曲曾經風靡一時,深受大眾喜愛。

第二天一早,周沫就找到了周二。周二在廈市打工的時候,曾經在酒吧里當過駐唱歌手,不僅唱功好,還懂樂理,會譜曲。周沫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周二,周二一開始還有些猶豫:“小沫,你確定要做音樂?這行不好做,而且我雖然會譜曲,但也沒把握能做出受歡迎的歌曲。”

周沫笑著說:“二哥,你放心,我有信心。我雖然不懂樂理,但是我突然有很多音樂方面的靈感,我可以把歌詞寫出來,再唱給你聽,你幫我譜曲就行。咱們試試,說不定能成呢?”

看著周沫堅定的眼神,周二最終點了點頭:“行,那咱們就試試。不管成不成,哥都支持你。”

從那天起,周沫和周二就開始投入到音樂創作中。周沫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回憶前世那些經典歌曲的歌詞,然后一字一句地寫在紙上。有時候,他會因為記不清歌詞而苦惱,只能反復回憶歌曲的旋律,慢慢拼湊;有時候,他會因為想起某句歌詞而興奮不已,立刻提筆寫下來,生怕自己忘了。

寫完歌詞后,周沫就會去找周二,把歌詞遞給周二,然后哼唱起來。周二坐在一旁,手里拿著筆和紙,一邊聽一邊記錄旋律。有時候,周沫唱得不夠準確,周二就會耐心地引導他:“沫沫,這里的調子再高一點,這樣更有感染力。”“這里的節奏慢一點,情感更飽滿。”

就這樣,兩人一遍遍地修改,一遍遍地完善。有時候,一首歌曲要修改好幾天才能定稿;有時候,兩人會因為某個音符的處理而爭論不休,但最終都會達成一致。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首首這世還沒出現的經典歌曲,在兩人的合作下,提前現世了。看著這些凝聚著兩人心血的歌曲,周沫和周二的心里都充滿了期待,他們相信,這些歌曲一定能在樂壇掀起一陣熱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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