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宮墻外的糖葫蘆
- 咸魚貴妃擺爛后暴君他自我攻略了
- 水津里
- 2019字
- 2025-05-19 06:00:00
陸婠婠心里明白或許陳庶人的死,不是她這個小小貴人能查清楚的。而且沈敘曖昧不明的態度更加說明這件事背后有著更大的陰謀。
她雖然人進了宮,但心里還是遵循“保命第一”的原則。她只能為陳庶人感到難過,卻也無能為力。
此時陸婠婠正蹲在御花園的角落里,百無聊賴地戳著一株芍藥。她近來消瘦了不少,連往日里最愛的紅燒肉都提不起興致,整個人蔫得像霜打的茄子。
御書房內,沈敘放下朱筆,聽著小太監的回稟,他眉頭微蹙,轉頭對李德全道:“傳旨,三日后朕要出巡江南。”
李德全剛要應聲,又聽皇帝補了一句:“惠貴人伴駕。”
消息傳到陸婠婠耳中時,她正和林貴妃、吳秀秀在涼亭里打葉子牌。
“什么?出宮?!”她手一抖,牌撒了一地。
林貴妃酸溜溜地撇嘴:“皇上可真偏心,本宮入宮五年都沒出去過。”
吳秀秀倒是真心替她高興:“姐姐正好散散心,聽說江南的龍井蝦仁可好吃了!”
陸婠婠卻高興不起來。
宮外固然自由,但伴君如伴虎,誰知道沈敘打的什么主意?
三日后,皇家儀仗浩浩蕩蕩出了宮門。
陸婠婠坐在馬車里,偷偷掀開車簾一角。
宮墻外的天空似乎都比宮里藍些,街邊小販的吆喝聲、孩童的嬉鬧聲、甚至驢車的吱呀聲,都新鮮得讓她眼眶發熱。
她已經整整兩輩子,沒有好好看過宮外的世界了。
“看什么這么入神?”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邊響起,陸婠婠嚇得手一抖,簾子“唰”地落下。
沈敘不知何時坐到了她身旁,玄色常服上繡著暗金龍紋,襯得他越發俊美逼人。
“臣、臣妾就是隨便看看……”她縮了縮脖子。
皇帝忽然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嘗嘗。”
油紙包里,是串晶瑩剔透的冰糖葫蘆。
陸婠婠瞪大眼:“這……”
“剛才路過集市買的。”沈敘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今日天氣不錯,“聽說女孩子都愛吃這個。”
她小心翼翼地接過,咬了一小口。
糖衣脆甜,山楂酸軟,熟悉的味道讓她瞬間想起前世未出閣時,偷偷溜出門買糖葫蘆的場景。
“好吃嗎?”
“嗯!”她重重點頭,眼睛亮晶晶的。
沈敘唇角微揚,突然伸手擦掉她嘴角的糖渣:“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指尖的溫度一觸即離,卻燙得陸婠婠耳根發紅。
當晚,行宮別苑。
陸婠婠趴在窗邊,看著遠處街市的燈火出神。
春桃興沖沖跑進來:“小主!皇上派人來說,明日可以便裝去逛集市!”
“真的?!”她激動地跳起來,又突然警覺,“等等,皇上怎么突然這么好心?”
春桃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李公公說,皇上特意吩咐了,要帶您去吃‘李記’的蟹黃湯包!”
陸婠婠:“……”
這男人連她愛吃什么都打聽清楚了?!
翌日清晨。
陸婠婠換上民間女子的衣裙,對鏡轉了個圈:“怎么樣?像不像尋常人家的小姐?”
春桃還沒答話,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像。”
沈敘一襲月白長衫,手持折扇,活脫脫一個翩翩貴公子。
陸婠婠看呆了——這哪還是那個冷面君王?分明是話本里走出來的風流才子!
“走吧。”他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帶你去吃湯包。”
市集上人聲鼎沸。
陸婠婠左手糖人右手糖畫,脖子上還掛著一串茉莉花環,活像個人形貨架。
沈敘跟在她身后,時不時替她擋開擁擠的人群。
“公子!給夫人買個簪子吧!”小販熱情招呼。
陸婠婠剛想解釋,沈敘已經拿起一支白玉簪:“喜歡嗎?”
“臣妾……”
“在外面,叫夫君。”他俯身在她耳邊道,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垂。
陸婠婠的臉“騰”地紅了。
正午時分,兩人坐在茶樓雅間。
陸婠婠埋頭苦吃第三籠湯包,沈敘則慢條斯理地給她剝蝦。
“皇上……夫君為何對臣妾這么好?”她終于問出憋了一路的疑問。
沈敘將剝好的蝦仁放進她碗里:“因為有人說過,朕像只追著人啄的大鵝。”
“噗——”陸婠婠一口茶噴出來。
這男人怎么連她醉酒的話都記得?!
回程的馬車上,陸婠婠靠著車窗昏昏欲睡。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有人輕輕將她攬入懷中。
“睡吧。”沈敘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明日帶你去游湖。”
車簾外,夕陽西沉,將兩人的影子融在一處。
江南的清晨,薄霧籠罩著湖面。
陸婠婠趴在畫舫欄桿上,伸手去撈湖面上的蓮葉,寬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
沈敘站在她身后,不動聲色地將她往后拽了拽:“當心掉下去。”
“才不會呢!”她回頭沖他笑,眼睛彎成月牙,“臣妾水性可好了!”
其實是旱鴨子,但堅決不承認。
皇帝挑眉:“哦?那愛妃可敢與朕打賭?”
“賭什么?”
“若你能游到那株荷花處,”他指了指不遠處,“朕許你一個愿望。”
陸婠婠盯著那少說十丈遠的荷花,咽了咽口水:“那、那若是臣妾輸了呢?”
沈敘忽然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今晚的蓮子羹,你喂朕。”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陸婠婠瞬間從耳根紅到脖子。
“我、我突然覺得游湖挺好的!”她迅速轉身扒住欄桿,假裝對湖里的魚產生了濃厚興趣。
沈敘低笑,從身后環住她,握著她的手往湖面撒魚食:“看,那條金色的。”
陸婠婠卻什么都看不進去。
——后背緊貼著的胸膛太燙,腰間的手臂太有力,還有那似有若無的龍涎香,熏得她頭暈目眩。
突然,一艘小舟擦著畫舫而過。
“這位小娘子好生俊俏!”舟上的書生高聲吟詩,“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沈敘臉色瞬間陰沉。
陸婠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拽進船艙。
“砰!”
艙門重重關上,她后背抵上墻壁,眼前是皇帝放大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