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策馬奔騰
- 財富套現:我從游戲里進貨
- 迪迪家族
- 4133字
- 2025-06-10 21:25:01
“??!”隨著一聲男性的嘶吼,馬廄的大門被拉開。
被關在馬圈里的奔馬荔浦發出大聲的嘶叫,歡迎自己主人的到來,但皮埃爾現在可顧不上自己愛馬的歡迎了,他一刻不停的轉身向后奔跑,退回暴雨之中,只留下自己的愛馬在原地煩躁的用前蹄刨著地面,片刻之后,荔浦發出更大的嘶鳴,在閃電奔騰之中,皮埃爾雙手環抱著自己的妻女,進入馬廄之中。
艾米麗懷抱著露絲,跌坐在馬廄的中央大口的喘息,要是沒有沒有丈夫皮埃爾的幫助,光靠她和女兒兩個女人,是絕對無法穿越這種程度的狂風暴雨,從木屋抵達馬廄的。
作為一個母親的本能,哪怕體力近乎虛脫,在抵達安全地點后的第一時間,艾米麗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查看自己懷里的女兒:“哦,我的寶貝,你還好嗎,寶貝?!?
露絲埋在母親懷里,臉上已經被鼻涕眼淚胡成了一把,原本可愛的臉蛋在雨水的沖打下變成了皺巴巴的一團,可是聽到母親的關心,這個只有9歲的小女孩還是強忍著抽噎,回答自己的母親:“媽媽~,我~很好~不用擔心,你和爸爸~還好嗎?”
女兒的懂事幾乎讓艾米麗的心碎了,在此刻,經過女兒的提醒,她才能分出一點心思查看自己丈夫的情況:“沒事的,寶貝,我們都很好,皮埃爾,你在做什么,那些人是誰,他們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的,他們為什么要來殺我們?”
從保護自己的妻女進到馬廄,一直到現在,皮埃爾一刻都沒有閑下來,不是因為他不累,而是作為一個丈夫的責任,作為一個父親的職責,要遠遠大于肉體的疲憊,他一邊拉扯地上的稻草堆,一邊努力回答自己自己妻子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誰,親愛的,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就像我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場該死的暴風雨一樣,我同樣不明白,為什么我們前一刻才從屋里出來,下一刻,就有一群暴徒開車撞進我們的家,在空無一人的屋里瘋狂的開槍?!睂τ谀切┮u擊他們一家的人究竟是誰,皮埃爾也一無所知,遭到如此大難的他內心也是極為慌亂的,就連語氣也逐漸暴躁,可是聽到自己女兒的抽泣以后,他立刻醒悟了過來,作為家里的男人,他要做的是保護家人,而不是向他們發泄壓力。
“對不起,親愛的,我失態了,誰都有可能,誰都有可能,我是家里的長子,你是家里的長女,我們那些著急要繼承家產的親戚,你父親的政敵,我父親的對手,誰都有可能,但我們的運氣很好不是嗎,我們還活著,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們的。”皮埃爾一家的運氣真的很好,在艾米麗帶著露絲上了二樓以后,妻子艾米麗正好發現了自家木屋的屋頂因為狂風出現了破損。
全木質的鄉下房屋固然充滿了復古的鄉土氣息,可這種房屋的結構強度就注定了它無法抵抗這種程度的狂風暴雨,眼看自家的屋頂即將在暴雨中解體,萬般無奈的皮埃爾只能喋喋不休的咒罵中,說服自己的妻子帶上女兒一起,向馬廄轉移,反正無論如何,他們一家都不能在這種天氣下,留在即將被掀翻的房屋中等死。
可這個意外竟然在接下來救了皮埃爾一家人的命,等到三人收拾妥當走出木屋還沒有多遠,身后就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三人眼睜睜的看著一輛咆哮的凱雷德轎車沖撞進了自家的屋子,隨后,屋內傳來了砰砰乓乓的槍聲,哪怕完全不知道來者是誰,發生了什么,本能還是讓一家三口行動了起來,以更快的速度跑向了遠方的馬廄。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們都是我們的親人,他們不會那么對我們的,至于我們父親的那些對手,他們是不敢那么做的?!卑惐灸艿牟桓蚁嘈抛约赫煞虻脑挘瑹o論是在家族內部,還是在商界和政界的對手,他們都要遵守最基本的規則,這種暴力殺人的方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這種違反常識的話讓她本能性的想要反駁自己的丈夫,可是她剛一轉頭,就看見自己丈夫那痛苦懇求的眼神。
她什么都明白了,她的丈夫也什么都不知道,也很痛苦恐懼,她提出了疑問,他的丈夫就只能給她一個答案,無論這個答案再離譜,再不合理,這也是一個答案不是嗎,重點不在于答案,皮埃爾只是希望她趕快冷靜下來,和他一起保護他們的女兒。
“皮埃爾,你在做什么,讓我們來幫助你。”就像懦弱之舉會讓恐慌傳染一樣,英勇的行為也會讓勇氣傳遞下去,皮埃爾的勇氣傳遞到了艾米麗的身上,原因,未來都不重要,當下想辦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艾米麗如同皮埃爾一樣伸手去拽壓在地上的稻草堆,兩個人一起行動,總是要比一個人行動更快,他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外面那兩個持槍暴徒就會沖進來,將槍口對準他們一家三口進行掃射,為了活命,現在兩人只能爭分奪秒。
“親愛的,我還能是在找什么,你忘了我們為什么要離開被大風破壞的木屋了嗎,我們是為了來馬廄的地下室避難的??!”突如其來的災難讓每個人的思緒都很混亂,皮埃爾不得不提醒自己的妻子,他們究竟是為什么才會到馬廄里來,這件田間小屋是在皮埃爾家族中傳承了超過三百年以上的土地,雖然和家族中的其它財產相比,只不過是不值一提的存在,可這里畢竟是傳承過二戰的地產,在法國被德占據期間,這種鄉間田產,都是挖過地道和地下室,來躲避過侵略者的。
皮埃爾一家本來只是想要通過地下室來躲避惡劣的自然天氣,但現在,這個地下室可能要發揮它原本的作用,幫助皮埃爾一家免受侵略者的傷害了。
在夫妻二人的合力之下,隨著幾個碩大的稻草堆被移開,一個木質的活板門出現在了一家三口的面前,皮埃爾一把拉開活板門,一股惡心的氣味從下面傳來,這種簡陋的老式地下室,在長時間不使用以后,里面蓄積了很多有毒有害氣體,不經過一段時間的通風,是不能直接進入的。
和臉上露出驚喜表情的妻子不同,地下室入口的打開并沒有讓皮埃爾的心情卸下重擔,相反,他的內心已經被一種新的情緒所取代,他一把抱住自己的妻子,一邊親吻她的臉頰,一邊動情的說:“親愛的,聽我說,等過一會兒,我走以后,你就帶著女兒躲進去,我把身上的左輪留給你,地下室的入口就只有那么大,你帶著女兒躲到地下室的深處,只要有人試圖進入地下室,你就開槍打他,保護好我們的女兒?!?
馬廄下面的地下室是一個長方形,地下室的入口在這個長方形的最左邊,只要艾米麗帶著女兒躲到地下室的最右邊,那么根據從上到下的角度差,地面上的人在不探身進入地下室的情況下,是絕對攻擊不到地下室內的母女二人的,而如果上面的人膽敢進入地下室,那么在進入地下室的過程中,就難免將自己暴露在艾米麗的槍口之下。
皮埃爾的話讓艾米麗再次陷入恐慌,她緊緊的抱住自己的丈夫,不讓他離開,不解的問他:“皮埃爾,你要去哪,為什么不和我們一起躲進去。”
皮埃爾的臉上滿懷悲壯,他搖了搖頭:“不,艾米麗,離天亮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中需要有人去外面求援,要不然的話,就算我們守住了地下室,在沒有人知道我們處境的情況下,我們還是會死的,我會當著那些暴徒的面離開,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聽我說,聽我說,親愛的,就當是為了我們的女兒。”
皮埃爾的話才說到一半,艾米麗就已經泣不成聲了,外面如此恐怖的暴雨,沖出去的人只會比留在這里的人更加危險,她死死的抱住自己的丈夫,想要阻止他的離開,可作為丈夫的皮埃爾同樣了解自己的妻子,他只用了一個動作,就讓妻子自己松開了抓住他的手。
皮埃爾低下身子,抱住了自己的女兒。
艾米麗的心都碎了,她無法阻止丈夫了,她無力的松開自己的手,一家三口抱在了一起,皮埃爾最后親吻自己女兒的臉頰:“寶貝,聽媽媽的話,爸爸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露絲的眼神單純而又懵懂,她不知道自己父親的語調為何在顫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什么在哭泣,她只是一個九歲的小女孩,她是很難理解,父母話中的意思的,她只能讓自己更加懂事一些,不妨礙到自己的父親,母親:“好的,爸爸,我會聽媽媽的話的,你要快點回來?!?
女兒簡單的話語讓夫妻二人齊齊淚崩,但也是這簡單的話語讓夫妻二人都下定了決心,皮埃爾用最后的時間將自己口袋中的結婚紀念日鉆戒戴到了妻子的無名指上,這是他對妻子無言的愛。
默默流淚的艾米麗將露絲抱進了懷中,進入了地下室之中躲避,因為地下室散氣的時間不夠,地面上的皮埃爾不敢關上活板門,只能盡量用稻草遮掩入口。
在掩蓋好地下室的入口之后,皮埃爾一刻都沒有耽誤,他迅速來到了馬圈里,為自己的愛馬荔浦裝上馬鞍,他拍打著自己的愛馬,語氣中飽含痛苦:“哦,我最信任的同伴,這次,請你和我一起,保護我的家人?!?
或許皮埃爾的愛馬真的聽懂了自己主人的話,原先在雷聲中嘶吼煩躁不安的賽馬竟然真的平靜了下來,皮埃爾翻身上馬,眼神堅定的目視前方。
“我親眼看著他們往這個方向來的,他們一定是躲在里面。”馬廄的大門處傳來了說話的聲音,隨后,原先緊閉的大門被拉開。
“暴徒,受死?!逼ぐ栂褚粋€真正的騎士一樣驅動著愛馬向前猛沖,十幾米的距離在專業的賽馬面前如同無物,在馬廄大門被拉開的瞬間,荔浦就沖了出去,疾馳的駿馬將毫無防備的暴徒沖倒在地,可畢竟加速距離不夠,再加上顧忌暴徒手中的武器,皮埃爾并不敢驅使荔浦留在原地進行踩踏,“來追我?。‰s種們!”只能留下一句挑釁的話,然后沖入雨幕之中。
“別去!”沒人會中那么粗淺的挑釁,摔倒在泥水中的中東人阿普杜拉眼里看的清楚,那匹奔馬的馬背上只有一個人,那余下的母女二人一定就躲藏在馬廄之中,對方是故意想要引誘他們追上去的。
但是他忽略了車上那些白色粉末對人的影響,白人青年馬修在沒吸藥的時候可以稱的上是天生聰穎,可是在吸了藥以后,那就是一個神經質的瘋子。
阿普杜拉阻攔的手剛伸過去,馬修的槍口就移了過來,“滾開!”迎接阿普杜拉的只有歇斯底里的吼叫,在這種情況下,他只能閃到了一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伙甩動著兩條大腿,跟在駿馬身后,一起沖進了雨幕。
在車上的時候,面對達科塔遞來的藥品,所有人都在槍口的威脅下,都或多或少的吸食了一些,區別只是數量的多與少罷了,馬修這個癮君子毫無疑問是吸食的最多的,而阿普杜拉則耍了一個心眼,只是少少的吸食了一點,其余大部分,都被他藏在手掌中,趁所有人不注意,擦在了自己的白袍上,所以此時的阿普杜拉毫無疑問有一個清醒的大腦。
在這種暴雨天氣中,路面本就因為雨水的沖刷濕滑不堪,在從小屋走到馬廄的路上,阿普杜拉就已經感受到了暴雨的沖擊,而在這種天氣里策馬奔騰,毫無疑問是一種自殺行為,騎士的行為或許英勇,可只要馬腿稍一打滑,或者踩中任何一個泥坑,就會立刻連人帶馬摔倒在地。
沖出去的騎士壓根不需要追擊也是死路一條,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快殺掉躲藏在馬廄中的母女二人。想到這里的阿普杜拉不再猶豫,高舉著武器沖進了馬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