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輿論反轉：爛尾樓謠言破解

2000年12月5日，冬至未至，城市籠罩在灰藍色的霧霾中。林宇站在“潮啟·青年廣場“工地門口，望著突然涌來的人群，BP機在褲兜瘋狂震動。工地圍墻上，“黑心開發商卷錢跑路“的紅色橫幅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幾個戴口罩的男人舉著擴音器大喊：“還我血汗錢！“——他們穿的牛仔褲上，分明有王老板工廠的洗水標。

“宇哥！“李強擠過來，臉上帶著擦傷，“這些人突然沖進來，砸了公示欄！“

林宇摸出手機，屏幕上論壇熱帖“潮啟地產跑路實錘“已蓋了3000層，配圖是模糊的工地停工照片，拍攝時間卻顯示為2000年1月——那時項目尚未奠基。他望向蘇婉發來的實時監控錄像，果然看到王老板的黑色轎車停在工地外五百米。

“通知各店，“他聲音冷靜，“啟動'透明工地'應急方案，“又轉向李強，“去把電視臺的直播車攔下來，就說我們要'云監工'。“

蘇婉的電話突然打來，背景是噼里啪啦的鍵盤聲：“已鎖定發帖IP，是王老板的財務室！“她頓了頓，“質檢報告和施工日志掃描件已上傳論壇。“

“不夠，“林宇摸出母親的平安符塞進西裝內袋，“讓小王架起攝像頭，我要現場直播鏟土。“他知道，2000年的網民吃這一套，尤其是有圖有真相的“沉浸式打臉“。

十分鐘后，工地中央的臨時直播臺上，林宇穿著工裝，手里拿著鋼筋檢測報告：“各位網友，“他的聲音通過論壇直播間傳遍全網，“這是省質檢站的報告，“指尖劃過“HRB400E抗震鋼筋“的字樣，“我們用的鋼材比國家標準高兩個等級。“

鏡頭掃過堆放整齊的水泥罐，蘇婉適時舉著進貨單走近：“每批水泥都有追溯碼，“她指向罐身上的蝴蝶貼紙，“掃碼可查生產廠家和檢測數據。“2000年的二維碼還是新鮮事物，彈幕瞬間被“高科技““潮啟硬核“刷屏。

“那為什么停工？“戴口罩的男人沖進鏡頭，擴音器里傳出電流聲。

“因為寒潮，“林宇指向遠處的養護篷，“混凝土澆筑后需要恒溫養護，“又摸出施工日志，“昨天的溫度低于5℃，按規范必須停工。“他頓了頓，“至于你說的'跑路'...“鏡頭突然轉向工地門口，幾輛滿載鋼筋的貨車正在卸貨，“這些鋼材價值百萬，我跑路帶得走嗎？“

彈幕爆炸式增長，有眼尖的網友發現鬧事者的牛仔褲后兜露出王老板工廠的標簽，開始刷屏“王老板雇兇““潮啟冤枉“。林宇望著實時在線人數突破十萬，知道輿論的天平正在傾斜。

“現在，“他拿起鐵鍬，“我邀請直播間的網友和媒體朋友，“指向養護篷，“一起見證混凝土澆筑過程，“又看向鏡頭，“順便看看，某些人害怕我們展示什么。“

電視臺的攝像機跟隨林宇進入養護篷，暖風機的熱氣撲面而來。他用鋼筋探測儀掃過剛澆筑的樓板：“這里要建共享辦公區，“又指向預埋的管線，“這些是為未來的網絡基站留的接口。“蘇婉遞來溫度記錄儀，屏幕顯示20℃——完全符合施工標準。

“林總，“隨行的記者突然提問，“對于謠言，您打算如何處理？“

“已報警，“林宇摸出派出所的受案回執，“而且，“他指向論壇，“我們發起了'謠言粉碎機'活動，“展示用戶上傳的對比圖，“每找出一處造謠證據，送MP3半年使用權。“

直播間響起歡呼聲，陳雨帶著學生代理舉著“支持潮啟“的蝴蝶燈牌沖進鏡頭。林宇看見人群中熟悉的蝴蝶貼紙——那是他昨天剛推出的“防偽熒光版“，在攝像機下泛著特殊的光澤。

暮色降臨時，王老板的黑色轎車再次出現在工地外，卻被早已等候的李強帶人攔下。林宇站在直播臺上，望著警察帶走鬧事者，突然想起2000年夏天在華強北被售貨員嘲諷的自己——那時的他連五百臺MP3樣機都要賒賬，而此刻，他正用直播向全網證明商業的正道。

“蘇婉，“他給正在整理數據的少女發消息，“把今天的直播錄像剪成短片，就叫'蝴蝶的翅膀不怕風雨'。“

回復很快到來：“已剪輯完成，最后加了梧桐樹苗的鏡頭，“她頓了頓，“它們在寒潮中發芽了。“

林宇望向工地角落的育苗區，果然看見嫩綠的新芽從覆土中鉆出。他摸出蝴蝶貼紙貼在攝像機鏡頭上，突然覺得2000年的霧霾也變得清澈——因為在千萬雙眼睛的注視下，真相正在破土而出。

“同學們，“他再次舉起話筒，“潮啟的工地永遠對你們開放，“又指向遠處的大學城，“明年春天，當梧桐樹苗長成時，“他頓了頓，“我們會在這里舉辦第一場露天音樂會，邀請所有相信真相的人。“

掌聲和歡呼聲中，蘇婉站在直播間角落，望著林宇被燈光照亮的側臉。她想起三個月前在倉庫熬夜對賬的場景，那時的他們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時刻——用直播守護夢想，用數據對抗謠言。指尖劃過筆記本上的蝴蝶涂鴉，她知道，這場輿論戰的勝利，不是終點，而是潮啟透明化戰略的起點。

BP機震動，張明遠發來消息：“林總，華創資本決定追加投資，你的'云監工'模式很有硅谷氣質。“林宇笑了，回復：“謝謝，但我們的氣質是'中國蝴蝶'。“

2000年的夜晚，霧霾逐漸散去，工地的探照燈照亮直播間的背景板——那是蘇婉設計的“潮啟時間軸“，從2000年3月的首店到12月的地產項目，每個節點都貼著蝴蝶貼紙。林宇望著時間軸上的“2001年地鐵開通“標注，突然握住蘇婉的手：“明年的今天，我們會在這里看地鐵進站。“

少女抬頭，眼中映著探照燈的光芒：“我相信。“

夜風卷起一片熒光貼紙，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林宇望著它飛向星空，突然想起2025年在倫敦觀看的蝴蝶燈光秀——那時的潮啟已經成為全球品牌，但此刻的直播畫面，卻比任何燈光都要璀璨。因為在這里，在2000年的寒冬，一群年輕人正在用真誠和勇氣，書寫屬于他們的商業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