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輿論登頂：晚報頭版的少年

2000年10月15日，晨霧未散，林宇的BP機在西裝內袋震動不停。他站在“潮啟通訊“旗艦店門口，望著工人調整巨大的蝴蝶霓虹燈，玻璃倒影里，自己的白襯衫領口還沾著昨夜在深圳趕飛機時蹭到的機油——那是在粵海制衣廠和陳老板一起調試流水線留下的痕跡。

“宇哥！“李強騎著二八杠沖來，車筐里的報紙被晨風吹得嘩啦響，“快看！“

頭版標題《青年企業家崛起：18歲的商業奇跡》躍然紙上，配圖中林宇站在首店門口，身后是舉著蝴蝶貼紙的長隊，陽光穿過他指間的MP3，在地面投下光斑。蘇婉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隱若現，穿著他送的星星刺繡白裙，發梢被風吹起。

“林總，恭喜啊！“旗艦店店長遞來熱豆漿，“今早開門就有記者來，現在論壇都炸了！“

林宇摸出報紙，指尖劃過自己年輕的臉，想起昨夜在深圳機場，蘇婉發來的消息：“晚報記者來拍旗艦店了，我替你整理了領帶。“此刻看著報紙上筆挺的衣領，突然笑了——這個總在細節處用心的女孩，比任何商業策略都更讓他安心。

“蘇婉呢？“他接過報紙，注意到右下角的“本報獨家“標識。

“在財務室對賬，“店長壓低聲音，“她看到報紙時，耳根都紅了。“

BP機再次震動，蘇婉的消息簡潔有力：“晚報發行量50萬，論壇相關帖子2小時破萬，建議啟動'報花換貼紙'活動。“林宇望向街道，已經有學生舉著報紙跑來，頭版的蝴蝶LOGO與旗艦店的霓虹交相輝映。

“通知各店，“他摸出蝴蝶貼紙，“憑報紙頭版可換限量版熒光貼紙，“又指向論壇直播畫面，“讓陳雨在直播間抽獎，送晚報簽名版MP3。“

旗艦店的玻璃門被推開，本地晚報的記者舉著相機沖進來：“林總，能再接受一次采訪嗎？讀者想知道，18歲創業的秘訣是什么？“

林宇轉身時，看見蘇婉抱著賬本站在樓梯口，陽光透過她身后的蝴蝶窗欞，在賬本上投下斑斕光影。她的耳垂確實泛著粉紅，像極了2000年春天他在書店初見時，她因緊張而泛紅的耳尖。

“秘訣？“他接過蘇婉遞來的蝴蝶領帶夾，別在襯衫上，“大概是敢想，敢做，“他望向鏡頭，“比如現在，我敢說，潮啟的下一個目標，是讓每個年輕人都能在身邊找到潮流。“

記者的快門聲此起彼伏，蘇婉趁機遞來張紙條：“趙總來電，神秘投資人下午三點到。“林宇點頭，指尖觸到紙條背面的紋路——那是她常用的記賬本紙，邊緣還帶著計算時的鉛筆痕。

“林總，“記者突然提問，“聽說您有位神秘合伙人，能透露嗎？“

人群中響起起哄聲，林宇看見蘇婉的耳尖更紅了，她低頭翻找賬本，蝴蝶吊墜從衣領滑出，在晨光中晃了晃。他突然想起昨夜在深圳灣畔，自己差點說出口的話，喉嚨動了動：“合伙人？潮啟的每個代理、每個顧客，都是我的合伙人。“

掌聲和口哨聲中，蘇婉抬頭看他，目光交匯的瞬間，兩人都笑了。2000年的秋天似乎突然變暖，旗艦店的空調聲、人群的喧鬧聲，都成了這幅畫面的背景音。

“宇哥！“李強舉著BP機擠過來，“外語學院的代理說，有人要花高價買你的報紙簽名！“

“讓他簽，“林宇摸出馬克筆，在報紙頭版畫了只展翅的蝴蝶，“但要附加條件——買一件潮啟的衣服，捐一本舊書給希望小學。“

蘇婉的眼睛突然亮起來，她想起上個月的“蝴蝶助學計劃“，此刻在晚報的影響力下，這個活動將惠及更多學生。她快速在筆記本上記下：“報紙換書，每本抵10元現金券，限量1000本。“

中午時分，旗艦店的收銀臺前排起二十米長隊，學生們舉著報紙和舊書，議論著晚報上的“蝴蝶少年“。林宇站在二樓，望著蘇婉在人群中協調，突然覺得2000年的秋天格外明亮——不是因為報紙的頭條，而是因為那個在光芒中與他并肩的女孩。

“林總，“趙總的秘書突然出現，“張先生到了，在半島酒店等您。“

林宇摸出西裝內袋的白皮書，里面夾著華創資本的名片。他知道，這個神秘投資人的會面，將決定潮啟能否在2000年的資本寒冬中展翅高飛。轉身時，蘇婉不知何時站在身后，手里拿著整理好的財務報表。

“一起去嗎？“他輕聲問。

少女點頭，從抽屜里取出個小盒子，里面是他上次落在倉庫的蝴蝶袖扣：“換上這個。“

半島酒店的咖啡廳里，張明遠穿著阿瑪尼西裝，面前擺著《青年企業家》雜志——封面正是林宇的晚報照片。他推了推金絲眼鏡，目光在蘇婉身上停留：“蘇小姐果然如傳聞中一樣，是潮啟的隱形翅膀。“

“張總過獎，“蘇婉遞上報表，“這是潮啟的財務模型，我們采用'校園代理+供應鏈直供'模式，毛利率比傳統品牌高15%。“

張明遠挑眉，接過報表時，注意到裝訂處別著枚蝴蝶貼紙：“2000年的大學生，能做出這樣的商業模型，“他頓了頓，“我投資過很多項目，但第一次見到把蝴蝶貼紙當戰略武器的。“

林宇笑了，摸出BP機，調出論壇數據：“張總看，這個'蝴蝶效應'板塊，每天有五千條UGC內容，“又指向窗外的學生，“他們不是消費者，是潮啟的共建者。“

咖啡杯在瓷碟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張明遠突然放下報表：“林總，我決定投資三千萬，占股20%，“他望向蘇婉，“但有個條件，蘇小姐要擔任COO。“

蘇婉的手指在桌下輕輕一顫，林宇卻早有準備，他遞過股權架構圖：“蘇小姐持股15%，“又指向“期權池“一欄，“未來的核心團隊，都在這里。“

張明遠的眼神中閃過贊許，他知道，這個18歲的少年，早已超越了普通創業者的格局。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期待與兩位共事，讓潮啟成為下一個商業神話。“

離開酒店時，夕陽將城市染成金色。蘇婉望著手中的投資意向書，突然笑了：“三千萬，2000年的三千萬...“

“會變成三億的，“林宇輕聲說，“只要我們繼續飛。“

夜風卷起晚報的殘頁，林宇看見街角的報亭前，還有學生在購買今天的報紙。他摸出蝴蝶貼紙，貼在投資意向書封面，想起晚報記者問他的最后一個問題：“你覺得自己是天才嗎？“

“不是天才，“他當時回答，“只是比別人更早看見蝴蝶振翅的方向。“

蘇婉突然指著天空：“林宇，你看！“

一群白鴿掠過晚霞，翅膀劃出優美的弧線。林宇望著它們，突然想起2025年在紐約中央公園，他和蘇婉看見的那群鴿子——它們的腳上，都系著潮啟的蝴蝶絲帶。

“明天，“他握住她的手，感受著掌紋的溫度，“我們去大學城工地，種下第一棵蝴蝶蘭。“

蘇婉點頭，耳尖的紅暈在暮色中若隱若現。2000年的秋天，因為一張報紙的頭條，一個少年和一個女孩的故事，正在被更多人知曉。而他們都清楚，這只是開始——當資本的翅膀加入，潮啟的蝴蝶，將飛向更廣闊的天空。

BP機震動，李強發來照片：“宇哥，旗艦店門口有人擺了蝴蝶蠟燭陣！“林宇點開彩信，看見數百只蠟燭擺成蝴蝶形狀，學生們圍在周圍唱歌。他笑了，回復：“告訴他們，明晚七點，蝴蝶廣場有驚喜。“

蘇婉望著他手機屏幕的光，突然明白所謂“驚喜“是什么。她摸出包里的蝴蝶發卡，別在發間：“需要我幫忙準備嗎？“

“需要，“林宇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突然覺得心底有什么東西破土而出，“幫我準備兩千只蝴蝶貼紙，還有...“他頓了頓，“準備好接受掌聲。“

2000年的夜晚，因為晚報的頭條而格外璀璨。林宇和蘇婉并肩走在街頭，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遠處的旗艦店霓虹閃爍，蝴蝶LOGO在晚風中明明滅滅，像極了這個時代最耀眼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