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校園代理：零成本的裂變

2000年8月15日，晨光穿透大學公告欄的玻璃，林宇用美工刀刮掉舊海報，露出底下新貼的“學生老板招募令“。粉色卡紙上，蝴蝶貼紙圍成心形，手寫的美術字寫著：“零押金當老板！賣潮啟服飾，賺學費旅游費！提成高達30%！“李強舉著擴音器在旁吆喝，聲音混著食堂飄來的包子香：“報名就送蝴蝶鑰匙扣！日賺百元不是夢！“

“真的不要押金？“扎馬尾的女生湊過來，校服口袋露出半截《新概念英語》，“我們寢室想賣MP3...“

“騙你是小狗。“林宇摸出樣品機，銀色外殼上的蝴蝶貼紙在陽光下閃爍，“每賣出一臺，返現200塊，“他又指向服裝樣品冊，“牛仔褲、條紋衫，全部現貨供應，賣不完包退。“

BP機在褲兜震動，蘇婉的消息跳出來：“外語學院公告欄被撕了三張海報！“林宇冷笑，摸出隨身攜帶的萬能膠——昨晚他讓李強在所有海報背面都涂了特制膠水，撕毀即留痕。

“同學，“他攔住皺眉的女生，遞過蝴蝶貼紙，“幫我個忙，在論壇發篇帖子，標題就叫'我的潮啟創業日記'，“又塞給她臺MP3，“送你試聽，下周還我就行。“

女生眼睛一亮，抱著樣機跑開時，林宇看見她書包上掛著“流星花園“的鑰匙鏈——這正是他要的“種子用戶“。轉頭望向報名處，已經排起二十米的長隊，李強忙得滿頭大汗，卻在看見穿碎花裙的女生時突然結巴：“陳、陳雨？你怎么來了？“

蘇婉的閨蜜陳雨晃了晃手里的報名表，卷發上別著蝴蝶發卡：“婉婉說你們缺人，“她掃過林宇的白襯衫，“我要當外語學院的總代理，先賒十件星星衛衣行不行？“

“何止行，“林宇摸出代理授權書，鋼筆尖在“陳雨“名字旁畫了顆星，“首批貨給你五折，再送十張明星簽名海報。“他知道，這個總在論壇寫爆款帖子的女生，將在未來成為“潮啟“電商部門的核心。

突然的騷動打斷對話，幾個穿校服的男生擠到臺前：“我們是計算機系的，想做線上代理！“領頭的男生舉著軟盤，“做個網站賣衣服怎么樣？“

2000年的“網站“還是稀罕詞，林宇卻握住對方的手：“正合我意！“他摸出李強的網吧會員卡，“今晚去'極速空間'，咱們聊聊域名注冊。“又轉向陳雨，“你負責拍買家秀，要那種...在圖書館看書的場景。“

“明白，“陳雨眨了眨眼，“學霸人設，對吧？“

報名持續到午后，當第300個學生在代理冊上簽字時，林宇的BP機幾乎被消息震爆：“宇哥！倉庫快空了！““林老板，電子詞典還要加單！““學長，MP3能刻字嗎？“他望著操場上穿著“潮啟“服飾的學生，突然想起2025年的“校園合伙人計劃“——原來一切的起點，是2000年這張薄薄的招募令。

“蘇婉，“他給正在整理賬本的少女發消息，“把蝴蝶貼紙的生產線提到每日五千張，再聯系印刷廠，做批帶編號的代理胸牌。“

回復很快到來：“胸牌設計稿已發傳真，蝴蝶翅膀可開合，內置代理編號。“林宇笑了，想起她凌晨三點發來的“代理管理方案“，里面詳細規劃了培訓、物流、售后流程，甚至包括“校園KOL獎勵機制“。

“林哥，“計算機系的男生遞來軟盤，“域名想好了，叫'chaoki.com'，怎么樣？“

“好，“林宇摸出趙總的黑卡，“去注冊，費用我出。“他知道，2000年的.com域名注冊費高達每年300美元，但這個投資將在未來帶來百倍回報。

暮色降臨時，報名處只剩最后一個女生。她穿著洗褪色的校服，攥著報名表的手在發抖：“我、我想給弟弟賺學費...“

“叫什么名字？“林宇遞去溫熱的奶茶。

“林小婉。“

“好，林小婉同學，“他在代理冊上寫下“特批“二字，“你的首批貨免費，賣完再結賬，“又摸出蝴蝶吊墜，“這個借給你當展示品，“他眨了眨眼，“記得說是限量款。“

女生眼里泛起淚光，攥著吊墜跑開時，林宇看見她校服后兜露出的蝴蝶貼紙——那是他故意多給的五張。李強湊過來，望著她的背影：“宇哥，你怎么對她特別關照？“

“因為她會成為未來的'潮啟之星'。“林宇摸出母親的平安符，想起上輩子在貧困生資助名單上見過這個名字，“2000年了，總有些夢想，值得被托舉。“

BP機震動，蘇婉發來照片：“代理胸牌樣品已到，蝴蝶翅膀會反光！“林宇點開彩信，看見金屬胸牌在臺燈下閃爍，翅膀開合處刻著“CJ AGENT“。他知道，當這些胸牌戴在學生們胸前時，“潮啟“的校園帝國將正式成型。

“李強，“他指向遠處的商業樓，霓虹燈正在調試蝴蝶LOGO，“今晚加班，給所有代理做培訓，重點講'饑餓營銷'和'口碑裂變'。“

“裂變是啥？“

“就是讓一個人變成兩個人，兩個人變成四個人...“林宇望著操場上追逐的學生，他們衣服上的蝴蝶貼紙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就像蝴蝶效應，輕輕扇動翅膀，就能掀起風暴。“

突然的電話鈴聲驚飛了樹上的麻雀，刀疤劉的聲音帶著狠勁：“小子，碼頭的貨我沒動，“他頓了頓，“但你欠我的人情，該還了。“

林宇望著商業樓頂端的蝴蝶LOGO，它正在暮色中逐漸亮起，最終成為夜空中最亮的星。他知道，與刀疤劉的博弈遠未結束，但此刻，他更想看看，這些充滿熱血的學生代理，能在開學季創造怎樣的奇跡。

“劉哥，“他摸出世界杯預選賽的投注單，“等我忙完這波，陪你好好聊聊。“

2000年的夏夜帶著青春的躁動，林宇站在報名處，望著圍過來的代理們，突然覺得渾身充滿力量。他知道，當明天的太陽升起時，這些學生老板將帶著“潮啟“的蝴蝶貼紙，飛向各個校園，而屬于他們的商業神話，才剛剛開始。

（第十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