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潮啟首店：開業即巔峰

2000年8月5日，晨光穿透梧桐葉的縫隙，在“潮啟“店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林宇站在店門口，摩挲著門把手上的蝴蝶銅環——這是他跑遍舊貨市場淘來的老貨，經蘇婉打磨后泛著溫潤的光澤。BP機震動，李強發來消息：“宇哥！隊伍排到十字路口了！“他抬頭望去，百米長隊蜿蜒至大學正門，學生們穿著“潮啟“的蝴蝶貼紙T恤，在陽光下形成流動的斑斕色帶。

“開業大吉！“蘇婉抱著紅色收銀機擠過來，馬尾辮掃過林宇手腕時，他聞到淡淡茉莉香。少女特意換上新做的星星刺繡白裙，腰間系著他送的蝴蝶腰帶，在人群中格外亮眼。

“緊張嗎？“林宇幫她扶正收銀機，觸到她指尖的溫度。

“不緊張。“蘇婉搖頭，發梢晃動間露出耳后的紅痣，“昨晚論壇直播了鋪貨過程，現在全校都知道我們的衣服從鋼廠倉庫直接出貨，沒有中間商。“她晃了晃手里的對講機，這是從鋼廠保衛科“借“來的設備，“李強在后門盯著補貨，張老板的貨車已經到了。“

十點零八分，林宇剪斷紅色綢帶，蝴蝶形狀的剪刀在陽光下閃過冷光。店門打開的瞬間，《流星花園》主題曲轟然響起，幾個女生尖叫著沖進去，直奔掛著“杉菜同款“標牌的貨架。

“同學，買衣服送蝴蝶貼紙！“林宇抓起一把貼紙塞進顧客手里，“集滿五張換鑰匙扣，十張換明星海報！“他故意提高聲音，“下午三點，還有神秘嘉賓到場！“

BP機震動，校園論壇彈出直播畫面：蘇婉站在試衣鏡前，演示如何用蝴蝶貼紙改造舊牛仔褲。在線人數突破8000，彈幕瘋狂刷屏：“老婆好會！““求教程！“林宇望著她在鏡頭前自然的模樣，突然想起2025年時裝周上，她作為創意總監謝幕時的光芒。

“林老板，恭喜啊！“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林宇轉身，看見穿阿瑪尼西裝的中年男人——房地產商趙總，昨天在鋼廠倉庫見過面。對方遞來名片，燙金字體印著“趙氏地產趙無極“：“我在大學城有棟商業樓，想跟你談談合作。“

“趙總太客氣了。“林宇接過名片，注意到對方袖口的百達翡麗手表，“等小店走上正軌，一定登門拜訪。“他瞥見趙總身后的年輕人，手里提著IBM筆記本電腦，那是2000年最頂尖的配置。

“這位是陳默，我的財務顧問。“趙總介紹，“他說你們的'校園合伙人計劃'很有意思，想聊聊融資。“

BP機在此時震動，張老板發來消息：“劉哥的人在后門！“林宇不動聲色地將名片塞進褲兜，向蘇婉使了個眼色。少女立刻舉起對講機：“各店長注意，啟動B方案！“

后門傳來貨車轟鳴，李強帶著幾個男生卸貨，故意大聲喊：“小心點！這箱是MP3！“人群中立刻響起騷動，2000年的MP3還是稀罕物，一臺售價兩千多，相當于普通工人半年工資。

“林宇，這是...“蘇婉望著開箱露出的銀色機器，眼睛發亮。

“先別急。“他壓低聲音，“等服裝區人流穩定，再推出電子產品區，饑餓營銷懂嗎？“想起上輩子在蘋果發布會學到的套路，他摸出蝴蝶貼紙，貼在每臺MP3上，“就說限量50臺，買衣服滿200元才有資格抽獎。“

趙總的目光被MP3吸引，陳默推了推眼鏡：“林老板，這是三星YP-E3？韓國剛上市的型號，你怎么搞到的？“

“朋友從深圳帶的貨。“林宇面不改色，實則想起昨夜在網吧查到的走私渠道，“趙總要是喜歡，開業典禮后送您一臺。“

突然的騷動打斷對話，幾個穿校服的女生擠到前臺：“有人說你們賣假貨！“她們舉著件洗褪色的T恤，正是周明遠的舊款。

“同學們，“蘇婉拿起話筒，聲音通過店內音響傳遍全場，“請看看衣服內側的水洗標，'潮啟'的每件衣服都有獨立編號，掃碼可查進貨記錄。“她指向墻上的巨幅投影，論壇頁面實時滾動著質檢報告和進貨單照片。

“那、那這衣服...“女生們面面相覷，顯然沒想到會有這么專業的應對。

“這是上周銷毀的瑕疵品，“林宇接過T恤，指尖劃過偽造的水洗標，“有人故意剪斷防偽碼，潑臟水。“他轉向攝像機，“不過沒關系，我們準備了免費鑒定服務，但凡懷疑是假貨的，當場火燒驗真！“

掌聲和驚呼此起彼伏，趙總低聲對陳默說：“這小子不簡單，懂得用危機做營銷。“

下午三點，神秘嘉賓準時出現——《流星花園》的配音演員李明，他一開口就是道明寺的經典臺詞：“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現場瞬間沸騰，女生們舉著蝴蝶貼紙沖上臺，論壇直播在線人數突破1.2萬。

“謝謝大家支持'潮啟'。“林宇趁亂將MP3塞進趙總手里，“這是最新款，內存128M，能存30首歌。“

“小林，“趙總摸著MP3外殼，突然認真，“我的商業樓正在招商，給你免租一年，前提是...“他頓了頓，“成為首批入駐的旗艦店。“

BP機震動，銀行經理陳哥發來消息：“林老弟，聽說你在搞連鎖？聊聊貸款的事？“林宇望著店內擁擠的人群，貨架上的衣服已售出七成，蘇婉在收銀臺有條不紊地記賬，蝴蝶腰帶在她腰間輕輕晃動。

“趙總，成交。“他握住對方的手，感受到商業大佬掌心的厚繭，“但我還有個條件，商業樓的停車場，我要改造成露天秀場。“

“秀場？“趙總挑眉，“你還想辦時裝周？“

“不是時裝周，“林宇摸出蝴蝶貼紙，貼在MP3上，“是潮流革命。“

暮色降臨時，“潮啟“首店銷售額突破十萬，創下大學城單日零售紀錄。林宇坐在店門口的臺階上，望著蘇婉清點收銀機里的現金，突然想起2025年在紐約證券交易所，她也是這樣認真地核對財報。

“累嗎？“他遞去一罐可樂，拉環開啟的聲音格外清脆。

“不累。“蘇婉擦了擦額頭的汗，馬尾辮已經松開，“剛才有個女生說，穿上我們的牛仔褲，終于敢跟喜歡的男生表白了。“她抬頭看他，眼睛在路燈下亮晶晶的，“你說，我們真的在改變什么。“

林宇望著街道上三三兩兩走過的學生，他們穿著帶有蝴蝶貼紙的衣服，討論著明天要搶購的MP3。遠處的電腦城亮起霓虹燈，他知道，屬于“潮啟“的時代，已經從這家小店開始，向更廣闊的世界蔓延。

BP機震動，李強發來照片：“宇哥，倉庫空了！張老板問要不要啟動應急方案？“林宇笑了，摸出手機給張老板回消息：“啟動B計劃，把隔壁倉庫的電子詞典全拉來。“

蘇婉湊過來看屏幕，發梢再次掃過他手腕：“電子詞典？你不是說MP3才是趨勢？“

“MP3是趨勢，“他關掉手機，路燈的光映在她臉上，“但電子詞典是剛需，2000年的學生，還在為背單詞發愁。“他突然想起什么，從兜里摸出個小盒子，“差點忘了，給你的開業禮物。“

盒子里是枚銀色蝴蝶吊墜，翅膀上鑲嵌著碎鉆，在路燈下微微發光。蘇婉的眼睛突然睜大，指尖觸到吊墜內側的刻字：“W.S，2000.8.5“。

“喜歡嗎？“林宇的聲音比平時低了些，心跳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嗯。“蘇婉輕輕點頭，將吊墜塞進裙兜，耳尖紅得快要滴血，“謝謝老板。“

2000年的夏夜帶著青草的香氣，林宇望著“潮啟“店面的霓虹，蝴蝶標志在晚風中明明滅滅。他知道，當明天的太陽升起時，首店的成功將成為傳奇，而他和蘇婉，將帶著這只蝴蝶，飛向更高更遠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