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洛陽城,繁華喧囂。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張果倒騎在一頭白驢上,慢悠悠地進了城。這白驢毛色如雪,四蹄穩健,而張果白發蒼蒼,老態龍鐘,卻偏要倒著騎驢,模樣十分奇特。
街邊百姓紛紛側目。有孩童指著他哈哈大笑:“瞧那老頭,咋倒著騎驢呀!”
大人也跟著議論起來:“這人怪模怪樣的,說不定有點門道呢。”
張果卻渾不在意,依舊倒騎著驢,優哉游哉地穿梭在人群中。他找了個熱鬧的街口停下,翻身下了驢,從懷里掏出漁鼓,“咚咚咚”地敲了起來。
周圍的人被這鼓聲吸引,漸漸圍攏過來。張果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諸位,我今日有要事相告,關乎這天下的氣運吶!”
人群里有人起哄:“老頭,你能有啥要事?莫不是來耍嘴皮子騙錢的吧!”
張果也不惱,微微一笑道:“我所言之事,乃是未來的大變革。不久之后,將會有‘武周代唐’的大事發生!”
此言一出,人群頓時炸開了鍋。有人驚嘆:“什么?武周代唐?這怎么可能!”
也有人懷疑:“你這老頭,莫要在這里胡言亂語,蠱惑人心。”
但更多的人還是被勾起了好奇心,都想聽聽他到底有何依據。張果看著眾人的反應,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這天下大勢,猶如江水東流,自有其規律。如今大唐看似繁榮昌盛,實則暗藏危機。而武氏崛起,乃是順應天命之舉。”
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大家對張果的話半信半疑。就在這時,幾個身著黑衣的人分開人群,擠了進來。他們目光冷峻,腰間佩著長劍,正是武氏暗衛。
為首的暗衛冷冷地看著張果,喝道:“你這老頭,竟敢在此妖言惑眾。速速收回你的預言,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張果神色鎮定,雙手抱臂道:“我所言皆為事實,豈會隨意收回。這‘武周代唐’乃是天數,豈是你們能阻攔的?”
暗衛頭子怒目圓睜:“大膽狂徒,敢跟武氏作對!”
說罷,他一揮手,其他暗衛立刻將張果團團圍住,拔出劍來,劍尖直指張果。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圍觀的百姓嚇得紛紛后退,生怕殃及池魚。
張果卻絲毫不懼,依舊面帶微笑地站在原地。他看著暗衛們,調侃道:“你們以為用刀劍就能讓我屈服嗎?太天真了。”
暗衛頭子冷哼一聲:“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上!”
話音剛落,幾個暗衛便揮舞著劍,朝著張果撲了過去。張果身形一閃,輕松地躲過了第一波攻擊。他左躲右閃,就像一只靈活的猴子,暗衛們的劍始終砍不到他。
其中一個暗衛惱羞成怒,加大力度,一劍朝著張果的胸口刺去。張果不慌不忙,側身一轉,同時伸出手,輕輕抓住了暗衛的手腕。暗衛用力掙扎,卻發現自己的手仿佛被鐵鉗夾住一般,動彈不得。
張果笑著說道:“小伙子,還是省省力氣吧。”說著,他輕輕一甩,暗衛便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其他暗衛見狀,更加瘋狂地圍攻張果。他們的劍影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劍網。然而,張果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和精湛的步法,在劍網中穿梭自如。
戰斗持續了一段時間,暗衛們累得氣喘吁吁,卻始終無法傷到張果分毫。暗衛頭子心中又急又氣,他深知如果不能盡快制服張果,讓消息傳開,對武氏的聲譽將造成極大的影響。
就在這時,張果瞅準一個機會,跳出了包圍圈。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驢,口中念念有詞。只見那紙驢在他手中漸漸變大,眨眼間就變成了一頭活生生的驢子,渾身散發著五彩光芒。
張果一個箭步跨上紙驢,大聲說道:“今日暫且放過你們,記住,這‘武周代唐’之勢,不可阻擋!”
說罷,紙驢化作一道絢麗的彩虹,沖向天空。暗衛們眼睜睜地看著張果騎著紙驢消失在天際,一個個氣得跺腳大罵。
暗衛頭子咬牙切齒地說:“可惡,讓這老頭跑了。回去一定要向上面如實稟報,絕不能讓他再到處散布謠言。”
而此時,在遠處的一座高樓上,有一雙眼睛一直注視著這場爭斗。此人正是呂洞賓,他剛剛來到洛陽,就聽說了張果預言的事情,特意趕來查看。
呂洞賓看著張果消失的方向,心中暗自思量:“這張果果然有些本事,能做出如此精準的預言。只是不知這‘武周代唐’究竟會給天下帶來怎樣的變化。看來,我得加快前往終南山的腳步了。”
呂洞賓轉身準備離開,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他警惕地回過頭,只見幾個黑衣人正向他走來。
這些黑衣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角色。呂洞賓握緊了手中的純陽劍,嚴陣以待。
為首的黑衣人冷冷地說道:“小子,你剛才一直在關注這邊的事情,想必知道不少內情。老實交代,你和那個老頭是什么關系?”
呂洞賓眉頭一皺,說道:“我與他素不相識,只是路過此地,好奇過來看看而已。”
黑衣人顯然不相信他的話,冷笑一聲:“哼,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不說實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著,黑衣人一揮手,其他人便將呂洞賓圍了起來。呂洞賓心中暗忖:“這些人看樣子是武氏的爪牙,看來今天免不了一場惡戰了。”
他擺開架勢,準備迎戰。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響起一聲驚雷,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紛紛抬頭望去。
只見一朵烏云迅速聚集,籠罩了整個洛陽城。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黑衣人被這暴雨打亂了陣腳,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呂洞賓趁機大喝一聲,揮舞著純陽劍,向黑衣人沖去。純陽劍發出耀眼的光芒,瞬間沖破了黑衣人的包圍圈。
呂洞賓趁著雨幕的掩護,迅速逃離了現場。他一路狂奔,直到確認擺脫了黑衣人的追捕,才停下腳步。
此時,雨已經停了,天空中出現了一道美麗的彩虹。呂洞賓望著彩虹,心中感慨萬千。他知道,自己的旅程才剛剛開始,未來還會遇到更多的挑戰和機遇。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握緊純陽劍,朝著終南山的方向繼續前進。而那張果雖然暫時擺脫了武氏暗衛的追殺,但他深知,自己的預言已經引起了武氏的注意,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平。
他騎著紙驢,在空中飛行了一段時間后,降落在一座偏僻的山谷中。這里山清水秀,人跡罕至,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張果下了紙驢,紙驢又變回了原來的紙張,被他收進了懷中。他找了一塊石頭坐下,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計劃。
突然,他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響,像是有人在附近走動。張果警覺地站起身來,四處張望。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此人穿著一身樸素的道袍,手持拂塵,面容和藹可親。
張果看著來人,心中一動,問道:“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那人微微一笑,說道:“張果道友,別來無恙啊。我乃是漢鐘離,聽聞你在此地預言‘武周代唐’,特來與你相見。”
張果驚喜地說道:“原來是鐘離兄,久仰大名。不知你找我所為何事?”
漢鐘離走到張果身邊,坐下來說道:“我此次前來,一是為了看看你是否平安,二是想和你探討一下這‘武周代唐’之事。”
張果點了點頭,說道:“這‘武周代唐’乃是天數,我不過是順應天命,將此事告知世人罷了。只是沒想到會引來武氏的追殺。”
漢鐘離皺了皺眉頭,說道:“武氏勢力龐大,手段狠辣,你此番得罪了他們,恐怕日后會有諸多麻煩。”
張果哈哈一笑,說道:“我既然已經說出了預言,就早已做好了承擔后果的準備。況且,這天下大勢,豈是武氏所能阻擋的?”
漢鐘離贊許地說道:“張果道友果然有膽識。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如今大劫將至,我們應當齊心協力,共同應對。”
張果看著漢鐘離,問道:“鐘離兄,你可有什么計劃?”
漢鐘離沉思片刻,說道:“我打算召集各路仙友,共同商議對策。或許我們可以聯合起來,阻止這場災難的發生。”
張果點了點頭,說道:“此計甚好。只是不知其他仙友是否愿意相助?”
漢鐘離信心滿滿地說道:“我相信,只要我們說明利害關系,大家一定會齊心協力的。畢竟,這關乎天下蒼生的安危。”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突然一陣狂風襲來,吹得樹枝沙沙作響。張果和漢鐘離警惕地站起身來,望向狂風襲來的方向。
只見一個黑影從樹林中快速移動過來,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繚亂。眨眼間,黑影便來到了他們面前。
這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身穿黑色長袍,臉上戴著一個面具,看不清面容。他的手中握著一把長刀,刀身閃爍著寒光。
張果和漢鐘離對視一眼,心中都明白,此人來者不善。張果大聲喝道:“你是誰?為何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黑衣人冷冷地說道:“你們兩個多管閑事的家伙,今天就留在這里吧。”
說罷,黑衣人揮舞著長刀,朝著張果和漢鐘離砍了過來。刀光閃爍,風聲呼嘯,氣勢驚人。
張果和漢鐘離迅速躲開,各自擺出防御的姿勢。漢鐘離從懷中掏出芭蕉扇,輕輕一扇,一股強大的氣流朝著黑衣人吹去。
黑衣人被氣流吹得連連后退,但他很快穩住身形,再次沖了上來。這一次,他的攻擊更加猛烈,刀刀都帶著致命的力量。
張果也不甘示弱,他從懷中掏出漁鼓,用力敲擊起來。漁鼓發出的聲音震耳欲聾,形成了一道聲波屏障,擋住了黑衣人的攻擊。
雙方你來我往,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斗。一時間,山谷中刀光劍影,塵土飛揚。
就在戰斗進入白熱化階段時,黑衣人突然使出一招絕技。他的身體瞬間消失在原地,然后出現在張果的身后,一刀朝著張果的后背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