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三爺,咱可是從刀槍里滾過來的
- 魂穿劉備,從赴任安喜縣尉開始
- 夜枕青風
- 2041字
- 2025-05-13 18:00:00
盡管這女子穿得樸素,但相貌和身段著實不錯,以前吃慣了山珍玉饈,偶爾嘗嘗農家小菜,也是不錯……
常泰起了色心,當即勒停坐騎,帶著手下走狗,粗暴踹開了籬笆院門。
金老漢跑來詢問,卻被打倒在地。
隨后常泰入室,不久便傳出女子撕心裂肺的慘叫,叫聲中摻雜著絕望與無助。
金老漢憤怒的想要去抄扁擔,卻被何七等幫兇強行按倒在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被糟蹋,大罵畜牲。
不多時,屋內哭號聲漸漸小了下去。
發泄完獸欲,常泰心滿意足的提起褲子出來,蔑視了一眼金老漢,大搖大擺的走了。
至于幫何七討回公道,他也沒了精力,讓何七自己帶人去處理。
目睹常泰等人離開,金老漢忍痛從地面爬起,急燎跑回屋內。
床榻下,容顏嬌俏的女兒神情恍惚,秀發凌亂不堪,一雙淤青小手死死裹著破爛衣裳,縮在角落里顫抖不停。
老父親稍稍靠近,她就瘋了似的亂抓踢打。
眼見女兒如此慘狀,金老漢老淚縱橫,悲憤交加,當即就要去衙門擊鼓鳴冤。
恰巧此時主簿王方經由此處,獲悉此事后,王方審時度勢,主動進院找到金老漢,說起常泰背景:“此人是從郡城來的督郵,縣令都要禮讓三分,你們斗不過的。”
說完,又塞了許多錢財,希望金老漢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因為自己家的一點小事,而在這個節骨眼上,給縣令和縣尉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對方來頭如此之大,連縣老爺都奈何不得……
金老漢聽完,深感無力。
縣尉是個好人,他不想縣尉難辦。
一腔憤怒無處發泄,只將手里錢袋狠狠摔下,任那銅板銀粒滾落滿地。
回到屋內,金老漢不忍去看神志失常的女兒,唯有默默流淚,悲恨苦嘆:“女兒,這就是咱窮人的命啊!”
…………
夜幕以后,臨近亥時。
何七帶人抓了五六個漢子回來。
“把這幾個賤民丟在門口,給我狠狠收拾他們,誰肯改口了,再來通報與我!”
何七頤指氣使,有著狗仗人勢的囂張。
幾名漢子被捆的嚴實,縱使被打了一路,仍舊是火爆氣性,對著何七破口大罵:“狗殺才,有種就打死我們,想讓我們反口誣陷縣尉,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早知如此,白天就該打死你這狗賊!”
“有能耐松開繩索,咱們一對一的單挑!”
何七甩了兩下發酸的手腕,將手里竹鞭扔給其他小吏,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朝這幾名漢子冷笑:“哼,看你們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隨后轉身步入驛館。
等見到常泰,何七又立馬換了副嘴臉,上前諂媚討好:“大人,方才小人又探得新的情報。”
“那劉備有兩個結義兄弟,喚作關羽和張飛,關羽在城中賑濟流民,張飛則因征討伏牛山賊寇有功,出任縣兵曹一職。”
“不過近幾日劉備下了命令,不許張飛出營,其中或許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常泰眼神一亮。
很好!
當即吩咐下去,明天傳張飛來見。
翌日清晨,天色初明。
距離軍營兩地里外的酒肆里,兩道宿醉的身影,勾肩搭背搖搖晃晃的出來。
不是別人,正是張飛與其麾下馬仔裴元紹。
當初周倉跟了關羽,也邀請過裴元紹一起效力。
然而裴元紹不喜關羽那副生人勿近的冰冷,反倒是性情直率的張飛更合他的胃口,于是便跟了張飛。
張飛出身豪族,起初瞧他不上,不過一番相處下來,覺得這廝倒也有些能耐。
加上兩人皆是嗜酒,也算臭味相投。
“三爺,咱以后可不能再這么偷溜出來醉酒了。一旦被主公發現,你倒是沒事,我肯定是要脫層皮的!”
裴元紹心虛的左右張望,生怕在此撞見熟人。
在此之前,劉備有過明確叮囑,讓裴元紹看住張飛,尤其是近幾日勿要讓其出營,更不準飲酒。
裴元紹當時滿口答應,奈何架不住張飛蠱惑,加上肚子里酒蟲作祟,一時間沒忍住,兩人就偷摸出了營地。
張飛對裴元紹的熊樣很是鄙夷,大聲嚷來:“怕啥,若是東窗事發大哥問起,你就說是遭我脅迫,大哥要打要罵,我一個人扛了便是!”
張飛很講義氣。
而且,死豬不怕開水燙。
回到軍營,帳內有人等候多時。
經手下佐史介紹,這是督郵門下的小吏周二。
見張飛生得豹頭環眼又胡子拉碴,周二心生不喜,語氣輕視:“你便是兵曹張飛?”
這樣的語氣令張飛大為不爽,眼神中戾氣升騰:“是我,你待如何!”
氣勢懾人,驚得周二臉色驟變,腳下退卻數步。
佐史見狀,緊忙從中斡旋,與周二小聲說道:“我們這位兵曹脾性暴烈,您多擔待,與他說話最好還是客氣些好。”
聞言,周二勉強定下心神,不敢再觸惹張飛,語氣也和緩下來:“張兵曹,督郵要見你,煩請跟我走一遭吧!”
張飛拿起桌上水囊猛灌了兩口,根本不關心督郵是誰,而是反問:“此事我大哥知道嗎?”
在張飛眼中,除了爹娘,大哥勝過世間一切。
“自然是知道的。”
周二撒了個小慌。
張飛遂是點頭,不疑有他。
出了帳來,裴元紹想要隨同前去,卻被周二伸手攔下:“督郵說了,只讓兵曹獨自前往。”
裴元紹擔心飲酒事情暴露,便只好喊道:“三爺,咱可是從刀槍里滾過來的,等會見了督郵,可千萬別跌份兒啊!”
“對,精神點!”
“好樣的!”
見狀,周圍士卒也是湊起熱鬧。
張飛絲毫不怯,單手將被風吹至額前的束發綸巾往后一甩,虎喝一聲:鏜!
與此同時,金老漢家中。
一覺醒來,女兒自掛于房梁。
金老漢目睹此景,幾近崩潰,手忙腳亂將女兒從房梁放下,奈何氣息已絕。
世間最痛,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
嚎啕痛哭過后,金老漢抹去眼角老淚,毅然抱起女兒尸首。
這回就算豁出老命,也要為女兒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