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需要婚姻帶來的利益
- 嬌嬌又野又撩,貴族F4神魂顛倒
- 銜桃望月
- 2055字
- 2025-07-02 23:53:55
裴公爵府,坐落于帝都的繁華地段。
車水馬龍,高樓林立,人群熙攘。
與鐘公爵府的蕭瑟與冷清不同,這里處處透露著奢靡感。
裴硯初驅車駛入車庫,緩緩停靠。
這時,裴硯初才問她:“你來我家過夜,真的合適?”
他家處在城市中心,周邊耳目也多,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很難不知道鐘芷檸一夜未歸。
更何況,他的名聲不太好。
鐘芷檸可不想考慮那么多,拿起書包便側身要開車門。
“我可不想露天睡在庭院里的草地上。”
她下車,回頭瞥了瞥裴硯初。
“何況,你不是也把我帶回來了嗎?”
他一向很有心機。
鐘芷檸的本意,原是想借用一下他名下的房產暫住一晚。
看到路徑不對,也沒有多問。
她清楚,裴硯初做不出來這種沒有分寸的事情。
車上的男人挑了挑眉,下車,引著鐘芷檸。
“走吧。”
鐘芷檸跟在他身后,卻在門前頓住了腳步。
“你讓我從正門進去?”她問。
“不然?”裴硯初轉身,反問,“這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鐘芷檸微微歪了下頭,語氣無奈:“總有人這么想。”
“我可不會讓你因為我承受什么非議。”裴硯初不想跟她多做解釋,伸手去開門。
他是不怎么在乎名聲,卻不想攤上事。
“我知道。”鐘芷檸繼續跟了上去,“我只是好奇,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裴硯初帶著她直接往樓上走,鐘芷檸眉心微擰。
裴公爵主理外交事務,尚在國外出差,她來到裴公爵府,首先應當去見見裴公爵夫人的。
但按照這個路徑,明顯是在帶她往臥室走。
鐘芷檸愈發好奇裴硯初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卻沒有多問。
直到看到目的地,她終于有了動靜。
“你把我帶來你的臥室?”
裴硯初讓她別多想。
鐘芷檸笑著反問:“我當然沒多想,除非你蠢到把曖昧對象帶到家里親熱。”
裴硯初:“……”
他怎么覺得,鐘芷檸說話越來越刁鉆刻薄,也不加避諱了。
房門推開,裴硯初的身軀擋住了鐘芷檸的視線。
他進去,退到一邊,房間里的景象全然展現在了鐘芷檸的面前。
看到里面的人,她猛地一怔,意外地喚著對方的稱諱:“皇太子殿下?”
傅時翊端坐在臥室前廳的桌前,悠閑自得地品酒。
聽到動靜,他轉頭瞧去,猝不及防地與鐘芷檸對視。
空氣安靜了半秒,他移開視線,放下手中的酒杯,狀似不經意地問:“公爵夫人又虐待你了?”
相識這么多年,傅時翊又怎會不知道公爵夫人對鐘芷檸的態度。
他們三人都清楚,這場婚姻,不過是雙方父母為了利益而讓子女做出的犧牲和妥協罷了。
公爵夫人更是深諳此道理。
對她來說,鐘芷檸就是一個助她往上爬的工具,又怎么會有親情可言?
現在,定是對她更加嚴厲。
傅時翊握著的手緊了緊,一雙眸子垂下,淺金色的瞳孔晦暗不明。
“不算是。”鐘芷檸語氣輕松,“只是把我趕出去一天而已。”
她越這樣,聽來就越讓人揪心。
傅時翊削薄的唇抿緊,他回避目光,眼皮微垂,斂下眸底那抹難言的情緒。
沉默半晌,突然開口:“你可知鐘公爵今日在皇宮,與我父王商議著些什么?”
鐘公爵不得重視,如今這個節點,他還能與國王陛下說些什么?
鐘芷檸沒應。
兩秒后,清淺低醇的嗓音飄來,她的眼神被牽引過去,邃見那高貴俊美的男人,此刻正逆著窗外落日灑下的余暉,認真地凝著她。
“他們想要混淆觀念,否認你與我的婚約,對外宣稱這場婚姻,一開始便是我與鐘家大小姐的。”
只認定了對方的身份,至于是誰,都無所謂。
這無疑,否認了鐘芷檸曾經身為大小姐所擁有的一切。
黃昏時分投射在屋內的光線,在傅時翊周身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邊。
明明坐在那里,距離是如此的近,卻總給人一種望塵莫及的距離感。
鐘芷檸晃了晃神,撤回望向他的視線,沒什么情緒:“事情本該如此。”
短短幾個字,讓傅時翊和裴硯初紛紛愣了下。
距離較近的裴硯初錯愕轉頭,詫異:“你就這樣甘于現實?”
在公爵夫人那樣勢利的人身邊長大,鐘芷檸身上多少沾點她的性子。
當初年少,為了引起皇室成員們的注意,她可是用了不少手段。
也正是因此,才引得眾位貴族小姐對她心有不滿。
而今,就這樣放棄了自己處心積慮爭取來的一切?
這可不像他們所熟知的鐘芷檸。
她靜默兩秒,再度朝傅時翊看去,男人的表情有些隱忍。
“那請問皇太子殿下,是否就會如此這般遵循國王和王后陛下的旨意?”
對方沒說話。
鐘芷檸繼續:“一場婚姻,你我都知曉其中內幕,如今我脫離了這場虛偽的交易,你卻一次次對我提起,是要試探我對這件事的態度提醒我不要有過激行為,還是想利用我的痛苦和不甘來創造一個利于你脫離的突破口?”
一番分析,讓在場兩人怔愣。
那些話,全然打破了他們對鐘芷檸的認知,使得二人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位自幼相識的“大小姐”。
尤其是傅時翊。
她的聰穎無可厚非,卻從未對一件事如此看透過。
自幼身處高位以貴族身份為榮的她,失去了一切,沒有憤怒,沒有不甘,更沒有埋怨世界的不公。
只是冷靜地,看透了他對此事的態度……
鐘芷檸不知道傅時翊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以他和裴硯初的關系也算不得稀奇的事。
可既然,宮內在商議他的婚事。
如此重事卻不在場,明顯是在逃避。
傅時翊喉間溢出一聲很輕的笑,喟嘆:“他們將為了自身利益而使后輩做出的犧牲,稱之為‘命運’,迫使我們遵從。”
他灌下半杯酒。
垂眸,凝視著透亮玻璃杯的倒影,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對鐘芷檸,輕輕說著:“我說過,我不需要婚姻,來幫我達成什么。”
以前不需要。
現在,更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