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總統府內

“我不明白！”

“淞滬會戰兵力是80萬對日軍20萬！”

“為什么會打成這樣？！”

“我不是讓你去查嗎，怎么樣？”

常凱申臉上閃過一絲怒氣，操著一口奉化口音問道。

淞滬是他的錢袋子，丟失后財政必將大大受損。

“委座，前線部隊確實盡力了。”

“我們陸軍上有兵力優勢，但海軍和空軍卻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上海站的人員說，就連那些雜牌部隊都拼了命，但在日寇的戰機和軍艦大炮下太過蒼白無力。”

戴笠嘆了口氣，說道。

常凱申疑心重，總感覺前線是在欺騙他。

尤其是覺得雜牌軍都在保留實力，所以戰局才這么焦灼。

“海軍也就罷了，空軍為什么也那么劣勢？”

“之前那筆購買外國戰機的專款呢？”

常凱申問道。

“這……”

戴笠聞言，額頭上瞬間冒出了細汗，連忙低下頭，不敢說話。

他總不能說，是第一夫人拿去存外國銀行了，為了讓大戰機生出小戰機吧？

“你去好好查查，該抓的抓，該殺的殺，必須對國民有個交代。”

“但是……不能濫殺無辜，殺錯了人。”

常凱申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件事情影響太大，終究需要找人頂鍋的。

“是！”

戴笠當即會意道。

抓什么人是對的，什么人是錯的，他可太熟練了。

“山西團城口的大捷查清了嗎？”

“情況屬實？”

“還有楚云飛此人具體表現究竟如何？”

常凱申問道。

“此事我專門派了得力干將鄭耀先前去探查，都查清了。”

“團城口大捷是真的，殲敵數也沒有虛報多少。”

“日軍最新的突襲也被楚云飛化解了，甚至還擊斃了上百日寇。”

“他橫刀立馬，親陷敵陣，斬獲數十日寇騎兵。”

“后又一己之力，擊落日寇兩架戰機！”

“此人無論是作為軍官的戰術指揮，還是個人的勇武，都堪稱出類拔萃！”

戴笠將一份情報遞給常凱申，說道。

“不愧是黃埔射擊與刺殺第一！”

“良將也！”

“我就說了，我的學生個個都是英才！”

常凱申微微一笑道。

“恭賀委座！”

“委座有如此多的英才學生，何愁倭寇不滅，黨國不興？”

戴笠低頭說道。

“可惜啊。”

“如此良將，卻并不是我的。”

“我沒記錯的話，楚云飛之弟楚軍也是黃浦的吧？”

“這楚家當真人才輩出啊……”

常凱申輕敲著桌面，說道。

“沒錯！”

“楚軍為黃埔九期，曾赴德留學，和周衛國并稱留德雙杰！”

“不過委座，楚云飛的大哥楚溪春是第二戰區副總參，深得閻錫山信任。”

“楚家更是山西第三豪門之家，更不用說他們第四嫡子楚陽，現在還在八路軍中擔任軍職……”

“請委座慎重考慮。”

戴笠提醒道。

常凱申聞言，顯然也有了些顧慮，不禁點了點頭，在府中踱起了步。

要是楚云飛純是中央軍的人，他可以毫不顧忌的提拔任用，可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