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范金有的媽
- 正陽收藏局:從救下徐慧真開始
- 淺語音條
- 2642字
- 2025-05-28 21:15:30
正陽門的蟬鳴透過窗欞鉆進來,在小酒館的吧臺前織成一張聲網。蘇浩然擦著酒杯,聽著范金有唾沫橫飛地吹噓復職后的“新任務”,眼角余光卻瞥見徐慧真和陳雪茹在后廚門口交頭接耳。陳雪茹的旗袍領口開得很低,露出珍珠項鏈下細膩的肌膚,說話時手指不停地絞著絹帕。
“蘇老師,”范金有突然壓低聲音,鋼筆在藍布中山裝上劃出一道墨跡,“您說我媽她……能看上雪茹嗎?”
蘇浩然將酒杯倒扣在吧臺,青銅鑰匙吊墜在胸前晃出一道弧線。他想起上周李區長在畫展樓對著《寒江獨釣圖》嘆氣的樣子——領導說范金有是個人才,就是家事太讓人頭疼。收藏系統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檢測到綠色事件?范母擇媳(家庭關系),可解鎖“家長里短”溝通技巧】
“范干部,”蘇浩然遞過一杯涼茶,“伯母喜歡什么花色的布料?”
范金有撓了撓頭,鋼筆差點掉在地上:“我媽?她就喜歡……藍布,帶小碎花的那種。”
午后的陽光透過四合院的垂花門,在青磚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蘇浩然提著一籃水果站在范家門前,竹籃里的香梨和蟠桃散發著甜膩的香氣。門上的紅漆剝落大半,露出底下的白茬,卻被擦得干干凈凈。
“誰呀?”門內傳來蒼老的聲音,帶著京片子特有的硬朗。
蘇浩然清了清嗓子:“伯母,我是金有的同事,來給他送份文件。”
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露出范母布滿皺紋的臉。她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褂子,頭發在腦后挽成個髻,插著根銀簪。看到蘇浩然手里的水果籃,她眉頭一皺:“小伙子,來看人帶啥東西啊,快進屋!”
屋內陳設簡單,卻收拾得一塵不染。墻上掛著范金有年輕時的照片,旁邊是一張泛黃的“先進工作者”獎狀。范母端來一碗涼茶,碗沿缺了個口:“小伙子貴姓?在哪個科室上班?”
蘇浩然接過茶碗,指尖觸到粗糙的陶土:“伯母叫我小蘇就行,在街道辦搞文化宣傳。”他看著范母揉著腰坐下的動作,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老人起身時,右膝明顯僵硬。
“文化宣傳好啊,”范母拿起針線筐,開始納鞋底,“金有這孩子就知道傻干,上次撤職把我嚇得好幾天吃不下飯。”她說話時,眼角的皺紋隨著表情牽動,露出歲月的痕跡。
蘇浩然目光落在范母的手上。那是雙飽經滄桑的手,指關節粗大,虎口處磨出厚厚的繭,卻把針線捏得穩穩當當。“伯母手藝真好,”他湊近看,“這鞋底納得比機器做的還結實。”
范母被夸得笑起來,露出缺了顆牙的牙齦:“小伙子真會說話。想當年我給金有他爸納鞋底,一天能納三雙呢!”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從街道辦的新政策聊到菜市場的菜價。蘇浩然注意到,范母每次說到陳雪茹時,手里的針線就會頓一下。
“伯母,”蘇浩然故意把話題引到陳雪茹身上,“聽說金有處的對象是絲綢店的陳老板?”
范母的針猛地扎到手指上,血珠瞬間冒出來。“咳,”她慌忙用嘴吮了吮,“是有這么回事。”
蘇浩然遞過手帕,趁機搭脈。范母的脈象沉細而澀,右寸口尤其虛弱——這是長期氣滯血瘀的癥狀,多半是年輕時勞累過度留下的病根。“伯母,您這手可得歇歇,”他狀似隨意地說,“我認識個老中醫,專治關節疼,要不要幫您問問?”
范母眼睛一亮:“真的?我這膝蓋一到陰雨天就疼得厲害,貼了多少膏藥都不管用。”
“當然真的,”蘇浩然從口袋里掏出個小瓷瓶,“這是那老中醫給的偏方,您每晚用白酒化開,在膝蓋上揉揉,試試?”瓶里裝的是他用《青囊書》配方調制的藥膏,對風寒濕痹有奇效。
范母接過瓷瓶,在手里掂量著:“這……太破費了吧?”
“嗨,小玩意兒,”蘇浩然擺擺手,“比起伯母給金有納的鞋底,這算啥?”他看著范母眼中的防備漸漸融化,知道時機成熟了,“說起來,陳老板可真是能干,上次我去她店里,看她一個人跟洋人談生意,那氣派,嘖嘖……”
“是啊,”范母嘆了口氣,開始收拾針線,“雪茹這孩子是不錯,就是……”
“就是啥?”蘇浩然追問。
范母沉默半晌,終于開口:“我就金有這么個兒子,想找個知冷知熱的。雪茹她太忙了,怕沒時間顧家。”
蘇浩然心里了然。他想起徐慧真說的“范母怕兒媳婦太強,管不住兒子”。“伯母,”他往前湊了湊,聲音放得更柔,“您看我師父,蘇會長,他整天在畫展樓忙得腳不沾地,師母不也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條?”
范母抬起頭,眼里閃過一絲好奇:“你師父是蘇會長?”
“是啊,”蘇浩然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伯母不知道?金有跟蘇會長可熟了,上次畫展樓開幕式,蘇會長還夸金有工作負責呢!”
提到蘇浩然,范母的態度明顯松動了。她早聽說過畫展樓的蘇會長,知道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原來你是蘇會長的徒弟啊,”她重新打量著蘇浩然,眼神里多了幾分親近,“那你說,雪茹她……”
“伯母,”蘇浩然趁熱打鐵,“陳老板看著強勢,其實心細著呢。上次金有生病,她燉了雞湯送到街道辦,連李區長都看見了。”他半真半假地說著,觀察著范母的表情。
范母放下針線,端起涼茶喝了一口。窗外的蟬鳴不知何時停了,院子里只剩下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小伙子,”她突然握住蘇浩然的手,“你跟我說實話,雪茹她對金有,是真心的不?”
蘇浩然感受到老人掌心的溫度,那是常年勞作留下的溫熱。“伯母,”他看著范母的眼睛,語氣無比真誠,“我親眼看見,金有被撤職那天,陳老板在酒館陪了他一整夜。”
這句話像是鑰匙,打開了范母心中的鎖。她松開手,眼圈有點紅:“罷了罷了,只要金有喜歡,我這當娘的還能說啥?”
蘇浩然知道,自己成功了。他起身告辭時,范母一直送到門口,手里還攥著那個小瓷瓶。“小蘇,”她突然想起什么,“有空帶蘇會長來家里吃飯,大娘給你們包餃子!”
走在回小酒館的路上,蘇浩然抬頭看著正陽門的城樓。夕陽的金輝灑在城磚上,給古老的建筑鍍上一層溫暖的光暈。收藏系統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恭喜宿主完成“范母擇媳”事件,解鎖“家和萬事興”人脈 buff】
【檢測到藍色收藏品?范母的信任(情感紐帶),可解鎖“家長里短”高級溝通技巧】
他摸了摸胸前的青銅鑰匙吊墜,嘴角揚起淺笑。范金有復職、范母同意婚事,這一切都像事先寫好的劇本。但他知道,真正的力量不在于算計,而在于理解——理解范母對兒子的擔憂,理解陳雪茹對愛情的渴望,也理解這個時代里每個人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當他推開小酒館的門,看到陳雪茹和范金有在吧臺前低聲說笑時,徐慧真遞來一杯“醉流霞”,眼神里帶著狡黠的笑意。“怎么樣?”她問。
蘇浩然接過酒杯,感受著酒液的溫熱滑入喉嚨:“你說得對,”他看著妻子的眼睛,“當你用真心連接人心,很多事情,自然會水到渠成。”
陳雪茹突然抬起頭,臉頰緋紅:“蘇老師,我媽讓我請您和師母明天去家里吃飯!”
蘇浩然和徐慧真相視一笑。正陽門的夜風吹過,帶著小酒館的酒香和四合院的煙火氣,將這個關于愛情、親情和人情的故事,悄悄傳遍了整條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