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氣死誰了
- 開局破產,我靠系統養成馬王
- 懷中圓
- 2111字
- 2025-06-14 11:33:26
驕陽當空,銀色暴動在現場工作人員的引導下,緩步前往頒獎區。它身上的戰意未散,賽場上空響起一道男聲:
“請允許我們再次祝賀本次栃木金杯2~3歲組的優勝者——銀色暴動!”
歡呼聲如潮水般涌來,悠介接過韁繩牽著銀暴站定,香坂凜身上穿著那套早已為人熟知的深藍灰底配銀白肩紋的騎手服,在陽光下與銀暴的毛色遙相呼應,這是一對早已注定的搭檔。
觀眾席前方早已架好相機,主辦方工作人員手持花環、獎杯和象征勝者的披風迎候而至——那是特制的錦緞披風,印有“第38回栃木金杯優勝”的大字,底色深紅,金字閃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披風在銀色暴動肩頭鋪展開來,立刻點燃了現場觀眾的第二波熱情。
“請優勝馬陣營成員一同上前合影。”
香坂凜微微抬頭,視線從銀暴的耳尖緩緩移向前方,腳步格外穩重。她深吸一口氣,在掌聲中舉起右拳,向觀眾席致意。林堯、柴田實與悠介陸續走上前來,工作人員將獎杯交到林堯手中,他一手抱杯,一手扶著披風角,凜則站在銀暴另一側,保持著安靜而挺直的站姿。
在快門聲連綿響起之間,例行的優勝采訪開始了。
麥克風遞到香坂凜面前,她頓了頓,聲音帶著點啞意,卻極為堅定:
“這是一場非常艱難的比賽,能取得勝利,離不開銀色暴動的努力,也離不開整個陣營的信任。特別感謝陣營的每一位成員。”她微微一笑,神情中帶著掩不住的感激與釋然,“對我個人而言,這場比賽也有著特別的意義......能在今天,為大家奉獻一場精彩的比賽,是我的榮幸!”
觀眾席爆發出第二波掌聲。她沒有明說是什么意義,但眼神中煥發的勃勃生機與奕奕神采,已足夠動人。
頒獎結束后,陣營成員陸續退場。谷口真司湊到林堯身邊,笑得眉毛都飛起來:“這場比賽太精彩了!!我能不能申請再次和大家合影!!”
“快站過來吧!小暴一定也想感謝谷口你一直以來的支持!”林堯笑。
“谷口神色激動地看向銀色暴動,“謝謝謝謝!我會珍藏一輩子的!!!”
眾人重新圍在銀色暴動身邊,在工作人員的協助下快速完成了幾張合影。銀暴乖乖站定,香坂凜站在馬側,輕輕握著韁繩,林堯站在一側笑著比了個“V”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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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完畢,就在眾人準備離場之際,林堯一行在通道出口碰見了白之頌的馬主——小野寺重隆。
小野寺臉色鐵青,尤其在看到林堯一行人神采飛揚時,面色更加難看。
林堯停下腳步,嘴角一揚,“怎么樣,小野寺先生,今天比賽看得過癮嗎?”
小野寺冷哼,“你別高興得太早了。我不會讓你們一直贏下去的。”
“這樣啊。”林堯歪了歪頭,想起賽前小野寺的發言,“不過至少你不用再擔心銀暴賣不出去的問題了——”
他特地學著小野寺當初的語氣和表情,朝著小野寺wink。
“油膩死了。”香坂凜在一旁小聲嘟囔。
“你說什么?”
“我說你剛才那個表情別再用第二次。”
小野寺重隆氣急敗壞,臉憋得通紅:“你!你!我們走著瞧!!”便拂袖離去。
小野寺重隆快步走遠,腳步卻帶著一股幾乎要絆倒自己的急躁。他全身鼓脹著怒氣,卻又無處發泄。
他怎么也沒想到,銀色暴動——那匹當初打包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劣血蘆毛,居然贏了白之頌兩次。
“這怎么可能......”他反復在心中咬牙低語,眼里浮起一抹扭曲的嫉妒與不甘。
他給白之頌安排了最專業的訓練團隊,每次比賽都精心挑選騎手,為它量身定制了賽程——
可結果呢?竟然接連敗給這匹才2歲的銀色暴動。
他的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那天的畫面——
當初蔡云嵐提出以一千萬日元打包出售銀色暴動和白之頌時,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之后,他還趁對方急于變現,一再壓價,最終以六百萬的低價買下了白之頌。
他記得蔡云嵐臨別時眼中的無奈與不舍,也記得自己在簽下合約時的得意忘形,當時的優越感,簡直要溢出喉嚨。因為這事,他還經常吹噓自己有多會買馬。
后來聽說林堯不僅沒有賣掉云鶴牧場,甚至還固執地留下了那匹無人問津的蘆毛小馬時,他心里盡是譏笑:一個連父親的遺產都守不住的毛頭小子,也妄想搞賽馬?
一勝級那場比賽僅僅輸了一個鼻差,他還能安慰自己是運氣不好。
可今天,銀色暴動那如王者般的壓制式勝利,卻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他自詡“慧眼識馬”的臉上。
他不肯承認是自己看走了眼。
他始終堅信,問題不在于他的判斷,而是——白之頌的上限本就有限,是它資質不夠,是它辜負了自己的期待。他反復在心中強調,白之頌的血統,明明比銀色暴動強。那匹蘆毛不過是個劣血馬,憑什么能贏?憑什么能一次又一次踩著他的馬、他的臉,登上領獎臺?
他不愿承認,是自己在那天錯過了真正的奇跡。他更無法接受,是林堯、是那個他瞧不起的初出茅廬的小子,看出了銀色暴動的價值。
他把這一切的不甘和屈辱,都歸咎于白之頌。那個他曾經高調炫耀、傾注資源的馬,如今在他眼中,變成了失敗的象征——
是白之頌拖了他的后腿,是它沒有兌現那份他夢想中“伯樂與千里馬”的故事。
哪怕白之頌為他贏下過不菲的賞金,哪怕它的戰績依舊亮眼,小野寺此刻卻只覺得厭煩、失望,甚至惡意。
他的屈辱、嫉妒、憤恨,正悄無聲息地扭曲著自己。他明明恨的是林堯和云鶴牧場,卻把所有怒火都無聲地轉移到了白之頌身上。
“要怪就怪你不爭氣。”
他攥緊了拳頭,陰沉地想著,他將失敗的所有原因歸結在馬的身上,甚至說服了自己,是白之頌先背叛了他。
“林堯......銀色暴動......我一定要把你們踩在腳下。”
他咬牙切齒,仿佛立下什么毒誓,恨不得林堯和銀色暴動立刻從世界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