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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開會!選擇下一場比賽!(1)

一夜好眠。

首勝的余韻仍然彌漫在云鶴牧場中。

昨天經(jīng)歷了緊張的比賽,再加上往返于日高和函館,舟車勞頓。

為了讓馬匹和人員調(diào)整狀態(tài),大家一致決定今天上午休整,只安排銀色暴動進行輕松的日常慢步放松。

而下午,則將召開全體會議,正式討論牧場及銀色暴動的下一步規(guī)劃。

云鶴牧場,一度是日高地區(qū)牧場中最不起眼的存在。

林堯父親過世前,因為牧場培育的馬匹血統(tǒng)一般、也沒有突出的比賽成績,導致經(jīng)營不善,云鶴早已背上不少債務。

林堯穿越的第二天,牧場不得不賣掉所有馬匹,清空牧場,只因為林堯的特別看好,留下了銀色暴動這匹尚未注冊、血統(tǒng)成謎的小馬駒。

賣馬的錢勉強撐起了牧場的日常開銷,但資源緊張,連飼料都是按最便宜的采購。

銀色暴動,幾乎是他們的孤注一擲。

地方一般賽事的獎金遠低于中央,這次新馬戰(zhàn)的獎金不算高。

總額四十萬日元。扣除參賽報名、運輸、場地使用、日常飼養(yǎng)等費用,實際到賬的金額,只夠讓牧場多撐一陣。

但比起金錢,更寶貴的是這讓眾人看到了希望。

他們第一次真切感受到,眼前這匹蘆毛小馬,或許真的能將這個瀕臨倒閉的牧場帶出泥沼。

下午,牧場會議室。

窗外日高平原的風吹進來,空氣中夾雜著青草和泥土的氣息。

遠處,銀色暴動在放牧場上悠閑踱步,鬃毛在夕陽下泛著銀光。

會議室內(nèi),氣氛卻格外嚴肅。

林堯站在最前面,看著坐在圓桌前的幾人,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首先——大家辛苦了。”

他的聲音比平時更洪亮一些。

“這是我們云鶴牧場,重新站在賽場上的第一場勝利。”

他頓了頓,看向每個人,“這不僅僅是銀色暴動的勝利,更是屬于我們所有人的勝利。”

柴田實咧嘴笑:“哈,說得好聽,明明賽前你緊張得臉都白了。”

悠介跟著附和:“老板昨天那表情,我以為要吐了。”

林堯被這對叔侄揶揄了一下,難得尷尬地笑了起來。

氣氛漸漸熱了起來。

“不過——”

林堯話鋒一轉(zhuǎn),聲音又變得嚴肅起來,“單靠這一場勝利,還不能讓云鶴起死回生,而且我們也應該有更大的目標。”他看向窗外那匹悠閑享受難得輕松時光的蘆毛:“經(jīng)過這一次比賽,我相信大家都能看到銀暴的潛力。區(qū)區(qū)地方新馬戰(zhàn),絕對遠遠不是它的上限。”

他握緊拳頭,聲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熾熱:“如果我們規(guī)劃、訓練得當,我相信銀色暴動絕對有希望擠進中央賽事,甚至能成為歷代級的競馬也說不定呢。現(xiàn)在還沒到能松口氣的時候。”

會議室里短暫安靜了一瞬。

柴田爽朗的說道:“說得沒錯啊。這小子初露鋒芒就被送上熱搜,看比賽情況,根本還沒摸到它的極限。我也做了幾十年的訓練員了,真想看看它還能跑到哪一步。”

香坂凜低頭思索片刻,點頭:“雖然訓練時間太短,技術(shù)上還存在瑕疵,但我能感覺到它的潛力確實遠超昨天那場比賽表現(xiàn)出來的。只是經(jīng)過三周的訓練就能達到這種程度,真的非常了不起了。”

悠介握拳:“那就繼續(xù)贏!下一場也讓他們看看我們云鶴牧場的銀色暴動是怎么領(lǐng)跑全場的!”

眾人相視而笑。就連一向理智冷淡的香坂凜,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認——

這匹本以為沒什么特別的蘆毛馬,已經(jīng)成為他們這個瀕臨破產(chǎn)的牧場,最值得全力一搏的賭注。

也是他們一起要守護的存在。

“好了。”

林堯收攏情緒,敲了敲桌子,“接下來,先總結(jié)一下昨天的問題。”

眾人點頭,氣氛收斂。

柴田翻開筆記:“起跑反應雖然比預想好,但出閘后搶節(jié)奏還是有些急,需要訓練它習慣跟隨節(jié)奏以及和凜的默契,要能克制它想要壓前的本能。新馬戰(zhàn)的對手不算頂尖,以后的比賽里一定會遇上后段更穩(wěn)的對手,不改進的話太容易被牽制。”

香坂凜點頭:“沖刺強度高,但步幅后半段略亂,尤其是彎道后調(diào)整太激進了。需要加強穩(wěn)定沖刺區(qū)間和體能管理。它有爆發(fā),但耐力目前還有提升空間。”

悠介舉手:“我覺得銀暴……帥得離譜。”

眾人忍不住被悠介的話逗得笑了出來,悠介作為廄務,照料銀暴的飲食、生活,現(xiàn)在儼然有把銀暴當成自己孩子的趨勢。

“帥不能當飯吃。”林堯拉回話題,“下一場,我們不能有這樣的漏洞。這一場我們能贏,也是吃了銀暴實力碾壓的紅利,但下一場,對手不會這么客氣。”

柴田嘆了口氣:“話說回來,這獎金……也就那樣啊。”

林堯點頭:“新馬戰(zhàn)本來就低。40萬日元,扣完,基本沒剩下多少錢。只能算勉強續(xù)命。”

香坂凜淡淡道:“所以,必須盡快贏更多比賽,我們牧場的情況還是很嚴峻。”聽著凜說“我們牧場”這幾個字,會議室里眾人臉色微暖。這個來自名門騎手家族的大小姐,從沒表現(xiàn)出一絲對小牧場的輕視。天賦高、不怕吃苦,在銀暴的訓練和比賽中,她總是最嚴苛也最拼命的那一個。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哪怕她平日話不多,性格冷淡,大家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驕傲又堅韌的年輕騎手,已經(jīng)是他們信得過的伙伴。

林堯站起身,看著投影幕上整理好的賽程列表。

這是他昨晚從系統(tǒng)里看到信息后,重新整理的表格。

【函館一勝級條件戰(zhàn)(1勝クラス)】

【函館2歲特別戰(zhàn)(2歳特別戦)】

【函館2歲重賞前哨戰(zhàn)(2歳重賞前哨戦)】

“這是我整理的比較適合銀暴接下來參加的賽事。”

他沒有廢話,語氣平穩(wěn):“這三場都是地方賽事。銀暴目前沒有中央注冊資格,所以我們暫時只能在地方賽體系里選擇。我簡單說一下區(qū)別。”

“第一,一勝級。地方賽標準晉級路徑,只對贏過一場的馬開放。對手水準比新馬戰(zhàn)高一個檔次,是所有地方馬的常規(guī)上升通道,也是積累積分、經(jīng)驗、穩(wěn)定狀態(tài)的必經(jīng)之路。難度適中,獎金一般,屬于地方賽的常規(guī)上升路線,風險低。”

柴田點頭:“地方老套路,贏新馬打一勝級,打完進前哨戰(zhàn),爭重賞門票。地方馬都是這么走的。”

“第二,特別戰(zhàn)。”林堯繼續(xù),“這是開放型賽事,不屬于標準晉級路線。對馬匹等級沒有限制,混雜中央下放馬、地方強馬、遠征馬,強度高于一勝級,但不計入重賞積分。屬于挑戰(zhàn)型賽事,風險高,收益在獎金和曝光度。”

香坂凜淡淡道:“從特別戰(zhàn)跳到一勝級,跨度不算大,但對戰(zhàn)術(shù)、馬匹心理、耐力、節(jié)奏應變要求比一勝級高一整個檔次。很多地方強馬在這一關(guān)翻車。”

“最后,重賞前哨戰(zhàn)。”林堯掃了一眼屏幕,“說白了,就是重賞馬資格篩選戰(zhàn)。強度比特別戰(zhàn)更高,是正式的積分戰(zhàn)。對銀暴來說,這是拿到重賞門票的必經(jīng)之路。地方、中央混合馬聚集,遠征馬、中央重賞常客、地方老資格都可能出現(xiàn),節(jié)奏、強度、場面全都拉滿。不過,重賞這個詞聽著嚇人,但也分地方重賞和中央重賞。我們現(xiàn)在討論的是地方重賞前哨戰(zhàn),屬于地方體系。雖然對地方馬來說已經(jīng)是頂級舞臺,但和中央體系比,還是兩個世界。中央重賞才是真正的全國級、全媒體曝光、頂級獎金和積分。地方重賞只能算地方強馬的龍門。”

柴田冷哼一聲:“別說中央重賞,我們這條件,連地方重賞都夠不到。”

林堯接口:“對銀暴來說,不是能不能贏的問題,是能不能撐到底的問題。高風險高回報,但我個人認為,現(xiàn)階段沒必要考慮。”

悠介摸頭:“聽起來像是‘地獄模式’啊?”

柴田笑:“不算夸張。那場基本上是重賞參賽資格門票戰(zhàn)。沒經(jīng)驗的馬進去就是被教育。”

林堯目光平靜:“這就是地方賽的上升路徑。中央另算。我們的未來規(guī)劃也得這樣考慮。”

悠介歪頭:“那我問個蠢問題……銀暴要是厲害,不能直接去中央賽事嗎?”

林堯淡淡一笑:“當然不行。銀暴目前是地方注冊馬,想跑中央賽事,必須完成血統(tǒng)認證、轉(zhuǎn)籍手續(xù)、馬主審查,缺一不可。”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而且銀暴還有一個麻煩——父系登記不明。中央那邊的審核可比地方的嚴格許多,在JRA系統(tǒng)里,血統(tǒng)三代不全,連申請表都打不開。”

柴田皺了皺眉:“那不就徹底沒戲了?”

“也不全是。”林堯語氣平靜,“理論上,只要父系是在冊登記種公,是有可能走‘血統(tǒng)補充說明’的路徑的。”

“銀暴的情況比較特殊——它的母親影百合血統(tǒng)清晰、資料完備;父系雖然無法確認具體是哪一匹,但寄養(yǎng)記錄寫得清楚,就那三匹退養(yǎng)的純血種公,全是合法登記在冊的。這就比那些真沒頭緒的血統(tǒng)案子,好太多了。只要牧場能補全文件,理論上就可以走‘血統(tǒng)補充說明’的流程。”

柴田挑眉:“你是說那種‘血統(tǒng)補完程序’?我倒聽過一點......但那可是地方協(xié)會都當神話看的流程。聽說費用高得嚇人,光審核就要等上大半年,最后能通過的,幾乎沒有。”

“確實難。”林堯點頭,“但不是不可能。負責審查的是日本輕種馬登記協(xié)會(JAIRS),由他們的血統(tǒng)審議部決定是否接受比對并重新注冊。只要我們能提交完整材料,并配合群體遺傳特征分析,就有可能啟動這套流程。”

柴田皺眉:“那樣也得好幾個月起步吧?”

“沒錯。”林堯笑了笑,“但真正難的不是流程,是怎么讓那群人不得不正視這份申請。”

“我們得讓銀暴跑得足夠好,贏得足夠多,好到所有人都在問:‘這匹馬,為什么不能跑中央?’”

悠介撓頭:“聽著像是逼他們啟動比對程序啊。”

林堯輕聲一笑:“沒錯。既然它的出身有爭議,那就讓它用腳把爭議踩平。”

會議室陷入短暫的沉默。

香坂凜緩緩抬頭,語氣罕見地低沉:“......那就是說,我們得讓它在地方賽贏得徹底到連協(xié)會都被迫低頭?”

林堯冷靜道:“對。贏得徹底到他們主動考慮我們的申請。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路。”

悠介握緊拳頭,低著頭,半天才憋出一句:“林哥,你怎么能說得這么平常啊?這種事,根本就是沒人走得通吧......”

這一次,沒有人笑。

會議室里,所有人都沉默地望向窗外那匹自由的蘆毛。

沒有人走過,就一定不行嗎?那是他們的希望,怎么能因為艱難就不去嘗試呢。

林堯輕聲開口:“不過,今天,我們還是得先決定現(xiàn)實的問題。”

他將沉重的氣氛收攏回來:“現(xiàn)在,銀暴只能繼續(xù)跑地方賽。三個選項,從低到高,難度、風險、獎金遞增。今天,我們要定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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