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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蘭族往事一

  • 夏光1346
  • 曉花冰
  • 2053字
  • 2025-06-19 09:54:11

張世腦子飛快地思考著,想著交代一些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貴人容稟,小人的確不是降世佛衲人,小子得一降世佛老僧的青睞,時常侍奉在他身邊,他臨死前把他所有有關降世佛的東西都給了小人,這里面就有本書,記載著一條暗線,一條可以進出北地的暗線。”

張世不指望年輕人能信,他只是想引起年輕人的注意。

果然,國師被勾起了興趣,輕嚀了一會兒,又搖頭道:“這不足抵你的命,一條暗線對突厥而言實屬雞肋,它可不能為大部隊通行提供條件。”

說完,國師招呼一個侍衛上來,緩緩抽出侍衛腰間的彎刀,刀與刀鞘的摩擦聲,刺得張世耳膜發疼,他的心臟跳得非常快,血液似乎快流干了,這讓他喉嚨發干,吞咽難受。

突然靈光一現,張世以頭搶地重重地磕在木板上,發出‘嘭——’的一聲,他語速飛快道:“貴人!貴人!小人還有要事稟告,小人的門徒有一份有關當年商丘事變狀告中山王的狀紙,只要貴人憑此運作一番,定能挑撥北地與朝廷的關系!”

呵呵,國師聽聞,滿意地笑了兩聲,聽到他的笑聲,張世也是大松了一口氣,以為過關了,整個人癱軟了下來。

國師再次緩步來到張世面前,笑容陽光地扶起沒什么力氣的張世,張世戰戰兢兢地起身,看著貴人又恢復到了一開始那副氣度不凡又平易近人的樣子,張世感到陣陣心悸,這樣洞悉人心卻陰晴不定,變換自如的人給張世留下了極大的陰影。

國師倒是一臉和祥地邊整理起張世的衣襟邊和氣道:“北地和大夏朝廷的關系誰人不知,還用得著挑撥。”

國師的話又讓張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你很有趣,本座伊斜雅,是蘭族族長,也是突厥國師。本座素來仰慕大夏文化,不如大師帶本座一起瀏覽大夏風景如何?”

這一起一落的,張世有點受不了,對于伊斜雅的提議,張世內心是拒絕的,但是拒絕的話是說不出口的,只能干巴巴地應下,于是伊斜雅便讓人帶張世下去準備準備。

見張世走出視野,一個護衛來到伊斜雅身側輕聲道:“族長去大夏是不是太冒險了,不說大單于現在召集各部匯集龍城需要您主持祭會,就是繡衣衛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護衛還想繼續說,伊斜雅卻是擺了擺手打斷他,反而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個問題:“扎可,我們和大夏打了多少年戰爭了?”

名為扎可的護衛明顯一愣,不過他還是細細思索起了這個問題,突厥不似一個國家,倒像是草原各部落的集合體,一開始他們沒有國家的概念,只認部落,這就導致了草原各族一直是一盤散沙的存在,直到老單于的橫空出世,這位黃金狼的子孫通過幾次大戰和聯姻強行把草原的大部落融合在了一起,那時起才出現以突厥部落為名而形成了一個草原帝國的雛形,如果從老單于那時開始算,突厥與大夏已經交戰了近百年了。

于是,扎可肯定地說:“族長,差不多一百年了。”

“不,扎可,不止一百年了。”說著伊斜雅轉身回到茶座,重新溫了一盞茶,繼續說道:“我們與大夏,不,或者說華夏已經打了兩千年的戰了,從人祖起,草原民族與華夏民族不是東風吹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彼此戰火不斷。直到大突厥建立,盡管我們攻破過以華夏正統自居的大夏的國都,這是草原民族第一次踩著華夏民族的殘軀宣告勝利,但這沒有真正征服對方,倒是讓他們知恥而后勇。

本座不明白這是為什么,思考過很久,想到一個驚人的事實,那就是我們突厥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華夏,我們對華夏這個民族的了解僅僅是一群叛逃的大夏人口中懦弱愚昧的民族,仿佛在驚濤駭浪中隨時都要傾覆的巨舟。可是扎可,這是片面,不然華夏也不會出現一個又一個的英雄力攬狂瀾。”

伊斜雅試了試水溫,沾茶留水,沁人心脾的茶香撲鼻而來,伊斜雅輕嗅了幾下,接著說他的想法。

“別人說的終歸是別人的見識,本座親自去體驗大夏的底蘊,也算知己知彼了。”

扎可見族長都這么說了也不好反對,只是有些擔憂道:“那大單于那邊怎么交代?”

而伊斜雅不在意道:“無妨,大單于既然這次要召集各部,那么就不得不召回拓拔族,拓拔族從極北之境的黑森林返途至少要三個月,這期間足夠我們在大夏北地走一遭了。好了,別再擔心這兒擔心那兒的了,再磨蹭就不要你跟著去了。”

扎可聞言一時一滯,苦笑地扶額,知道族長脾氣上來,便無可奈何地下去準備入關的事宜了。

看著扎可伊斜雅把玩著手中精美的茶杯,目光游散,思緒不在心,其實他執意要入關還存在著一些私心的,他想看看他母親長大的地方,看看她口中那壯美的高山大河,看看她夢寐以求三千書畫,看看究竟是什么能造就出一個柔弱又堅強的女人。

是的,伊斜雅是突厥與大夏的混血兒。他父親是蘭族上上任族長,母親是被劫掠到突厥的大夏人,因為母親身份的緣故,他被視為異類,從小他在蘭族受到了很多的歧視,那種帶有異樣的眼光就像一柄柄刀,剮得他遍體鱗傷,因此伊斜雅吃盡了苦頭。

小小的伊斜雅也知道這是為什么,大夏與突厥是敵人,自然流淌著大夏血脈的伊斜雅就是敵人了,欺負敵人就是為突厥揚威,所以他每天都是鼻青臉腫地回家,小孩子的他不是沒有恨過他那懦弱的父母,甚至恨自己,恨自己為什么活著,想過死,想了很久,終于,在一天的夜里,他殺了他叔叔帳內十七人后就自殺了,也許是那夜殺了太多人累得無力了,也許是第一殺人和自殺經驗不足,他造成的傷口沒有傷到要害,因此撿了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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