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姐妹城市—布魯德海文
- 混跡在DC世界的數碼戰士
- 深空鯨歌
- 2080字
- 2025-06-05 22:30:00
“如果遇到任何難以解決的困難,切記,打電話回來。”
他微微向前一步,晨光在他眼角的細紋處投下柔和的陰影,那份關切更顯深刻。
“不要忘了,韋恩莊園,你們的家,永遠在這里,等待著你們。”
這句簡單的話語,化為一股暖流,瞬間涌入洛森的心房,那股暖流熾熱而強大,迅速驅散了離別前縈繞心頭若有若無的感傷。
他臉上綻開一個比初升朝陽還要燦爛的笑容,用力地點了點頭,聲音清朗而堅定:“不會忘的,阿爾弗雷德,永遠都不會!”
他頓了頓,猛然想起了什么,“對了,阿爾弗雷德,我的那些身份證件之類的東西,都準備妥當了嗎?可別讓我到了布魯德海文,連個合法的身份都沒有。”
阿爾弗雷德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絲淺笑,眼角的皺紋也因此舒展開來。
“嗯,洛森少爺,您所需要的一切,都已經妥善準備好了。”
他從燕尾服內側的口袋里,優雅地取出一張通體漆黑、質感非凡的卡片,遞到洛森手中。
“老爺還特意為您和瑞文小姐準備了一張不限額度的銀行卡。”
那張卡片在晨光下泛著低調的光澤,入手微沉,邊緣打磨得極為光滑。
“路上,記得不要虧待自己,也不要委屈了瑞文小姐。”
聽著阿爾弗雷德慈父般絮絮叨叨的叮囑,那些飽含關切的話語,春雨般無聲地滋潤著洛森的心田,也悄然觸動著一旁瑞文的心弦。
洛森臉上始終帶著溫暖的笑容,不斷地點頭應和,將老人家每一句叮嚀,每一個細微的眼神,都深深地鐫刻在了心里。
瑞文安靜地站在洛森身旁,懷里緊緊抱著仍在熟睡的靈星,那只矢車菊藍色的貓咪蜷縮成一團,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她那雙平日里總是帶著幾分疏離與淡漠的眼眸,此刻也因為阿爾弗雷德真摯的關懷而柔和了幾分。
“好了,好了,阿爾弗雷德。”
洛森見老管家似乎還有說不完的囑咐,連忙笑著開口,帶著幾分年輕人特有的跳脫,試圖打斷這份略顯沉重的離別氛圍。
他故作輕松地聳了聳肩,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不用擔心我們,您還不了解我嗎?經歷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一些小問題還是難不倒我們的。再說了,還有瑞文在呢。”
說完,洛森伸出手,輕輕拉起瑞文的手,轉過頭,對著阿爾弗雷德再次揮了揮手,笑容明朗:“我們走了,阿爾弗雷德!”
然后,他拉著瑞文,腳步輕快得像兩只掙脫了束縛的小鳥,朝著韋恩莊園那扇雕刻著繁復花紋的巨大黑色鐵藝大門跑去。
靈星在瑞文懷里感受到了這突如其來的顛簸,不安地動了動小巧的身體,從喉嚨里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帶著奶氣的嗚咽,隨即又在瑞文輕柔的安撫下,沉沉睡去。
跑到雕花鐵藝大門邊時,洛森的腳步卻忽然停了下來,被什么無形的力量牽引。
他轉過身,目光越過修剪整齊的草坪與蜿蜒的車道,投向了不遠處那棟在晨曦中愈發巍峨莊嚴的宅邸二樓。
一扇總是緊閉著的窗戶后面,布魯斯·韋恩的身影如雕塑般靜靜佇立。晨光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投下長長的影子,將他與身后的陰影融為一體。
他正默默地注視著他們,眼神深邃,看不出太多的情緒波動。
洛森咧開嘴,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他高高舉起手臂,用盡全身力氣,對著二樓那個沉默的身影用力地揮了揮,像是在宣告著自己的無畏與期待。
窗后的布魯斯,那張總是隱藏在陰影與面具之下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極小、極細微的弧度,轉瞬即逝。
他在心中無聲地祝福著:“一路小心,我的孩子。”
布魯德海文。
這座在地圖上與哥譚市犬牙交錯、緊密相連的城市,時常被人戲謔地稱為哥譚的“姐妹城市”。
然而,當洛森與瑞文真正踏足這片土地,呼吸著這里混濁的空氣時,才切身體會到這種“姐妹”關系之中,究竟蘊含著何等微妙而深刻的諷刺。
與哥譚市中心那些高聳入云、在夜色中閃爍著迷離霓虹、象征著財富與權力的摩天大樓林立的繁華區域相比,布魯德海文的大部分街區,被時光遺忘在了上一個世紀的某個陰暗角落。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陳舊氣息,其中混雜著廉價快餐店飄來的濃重油膩味道、劣質酒精的刺鼻氣味,以及從港口吹來的潮濕鐵銹味。
從哥譚市那條海岸線驅車來到這里,路程并不算遙遠,大約只需要兩三個小時的車程。
若是選擇乘坐更為經濟的火車或者短途大巴,則會因為沿途停靠站點繁多,而額外多花費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在夜翼——迪克·格雷森尚未將這里作為其主要活動區域之前,布魯德海文的混亂程度,據說與它那位聲名狼藉的“姐妹”哥譚市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在某些方面更加令人絕望。
那些在哥譚市激烈的幫派火并中失利,或是因為得罪了某些大人物而無法繼續立足的亡命之徒、走投無路的惡棍,只要稍微有些卑劣的手段和兇悍的膽氣,流竄到布魯德海文這座法外之地,往往都能輕易地扎下根來,重新開辟屬于自己的黑暗“領地”,繼續著他們的罪惡勾當。
直到夜翼如暗夜中的一道藍色閃電,以守護者的姿態降臨這座被陰影籠罩的城市,用他矯健的身手和不屈的意志,一次次粉碎黑幫的陰謀,那些盤踞此地的幫派勢力才逐漸有所收斂,不敢再像以往那般無法無天、明目張膽地為非作歹。
但即便如此,這座城市的底色,依舊是深沉的灰暗與令人窒息的壓抑。
夕陽的余暉,將西邊的天空染上了一層橘黃色。街道兩旁的建筑顯得破敗不堪,擁擠得隨時都會坍塌。斑駁的墻壁上涂滿了意義不明、色彩怪異的涂鴉。
偶爾有幾扇窗戶的玻璃早已破碎,只剩下黑洞洞的窗口,被人用硬紙板或破舊的木板草草遮擋,更添幾分蕭瑟與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