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笙奮力掙脫山賊的束縛,眼眸被血色侵染,散發(fā)出讓人膽寒的氣勢。
大當家當即察覺情況有異,手中大刀直劈而下,只聽一聲巨響“當”大刀竟當場崩斷,一柄玄煙似墨的古锏,出現(xiàn)在李笙手中。
他眼中紅光閃過,雙手握緊住散發(fā)血色的古锏,對大當家狠狠砸去。大當家躲避不及,這一锏正中身軀,整個人向后飛去數(shù)米遠,重重砸在地上。
大當家雖然遭此重創(chuàng),但他作為一寨之主自然有他的傲氣。他強忍著渾身劇痛,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手捂胸口,兩口鮮血至嘴中吐出,半跪在地。
李笙抬手,地上的鮮血浮空而起,如海浪般席卷而去,將準備動手的二當家淹沒。
大當家隱隱約約看見李笙的身形,微微搖晃了兩下,發(fā)出虛弱的聲音:“快…快…快上,殺了這個怪物。”話音剛落,便在也無力支撐自己的身軀,倒在血泊中。
李笙拖著疲憊的身軀,手持古锏,眼眸中全是是躺在血泊中的尸骸。身后,一道破空聲至他耳邊傳來,他反應(yīng)迅速,傾斜身子,躲開這一箭。
三當家?guī)ьI(lǐng)數(shù)十人手持弓箭,只見他們熟練地拉動弓弦,只要三當家一聲令下,箭雨便會射向李笙。
他們身后,站有數(shù)百人,腰配刀劍,在月光下寒光閃爍,仿佛隨時將要出鞘。
李笙單手一握,鑄成白骨壁壘,一步踏出化為一道血影,沖入山賊群中。山賊亂刀揮舞,瘋狂砍下,白骨壁壘在攻擊下逐漸消散,一柄長刀越過枯骨壁壘砍在他的左膀上,鮮血至肩上噴涌而出撒落在地“還差一點!”他咬緊牙關(guān),死亡之氣漫延,生命之氣涌現(xiàn)。凡是被死亡之氣籠罩之人,身軀上的血肉迅速凋零,生命之氣附在他的左肩處,治愈著傷口。
山賊們目睹同伴的慘樣,皆心生畏懼,紛紛退開,讓出一條去路。李笙抓住機會,加快速度逃離山賊的圍攻。
余山腳下,他望向身后追來的山賊,果斷跑上山,山腰處因天色太黑,看不清前方小路,栽入茅草叢中。
“這里是哪兒。”是在做夢嗎?李笙眼前,虛幻如支離破碎的世界,中心處有無數(shù)符文在飛舞,其中有一道暗淡的印記在其中靜立不動。白骨被血液包裹發(fā)出淡淡的怨氣、看不清,摸不著,只有微微波蕩、黑白兩色相互糾纏,白生黑死,這三者懸浮于印記旁。
五道琉璃般的光芒,分別鎮(zhèn)守五方,其中一道赫然是之前在村莊時出現(xiàn)擋下那一刀的古锏。李笙心念一動,古锏落入手中,見它漆黑的锏身如墨水一般“你以后就叫玄墨古锏了。”
古樸的房間中,大當家睜開眼睛,床前坐著一個白發(fā)老翁,為他拆著銀針。
“大當家稍安勿躁,馬上就拆好。”說罷,此人招了招手,將守在門口的山賊喚至身前:“快去通知三當家,大當家蘇醒了。”
李笙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午時,他站起身子,發(fā)現(xiàn)肩上的傷口已然愈合,剛準備離開,遠處傳來聲音。
“你說三當家,為什么叫我們留在這找那個小孩,這點人就算找到了也攔不住。”
“裝樣子給大當家看,做了與不做還是有些區(qū)別的,我們碰到那個小孩趕緊跑,他手上有邪法,不跑快點就沒命啰。”
“都只是為了混口飯吃,還不至于去拼命,三當家如果問起來,我們就說沒看見。”
“能不能碰見都是個問題,說不定都跑到深山去了,上邊危險重重,傳聞還有成了精的妖怪。”
李笙聽著二人的談話,躲回草叢,在草叢中不斷摸索,直到看見一口枯井,他頓時想起,小時候爺爺曾經(jīng)說過在余山上不要靠近一口枯井。
他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緩緩靠近,從井口處看下,見枯井不深,跳入枯井,眼前出現(xiàn)一個祭壇。
“多少年了,終于又有人來了。”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來,在井中回蕩著。
“是誰?”李笙心念一動,玄墨古锏出現(xiàn)在手中,警惕道。
“吾乃,冥血,在沉睡中感受有尋道者來此被喚醒。”一道透明的靈魂出現(xiàn)喊道:“小子,可否愿意接受吾之傳承。”
李笙二話不說,手持玄墨古锏砸向靈魂體。冥血單手抓住古锏,這玄墨古锏上方神秘符文亮起,冥血看了眼手中的傷口,質(zhì)問道:“不是小子,怎么一上來就動手,不需要我的傳承就直說,也沒必要動手啊!”
李笙見冥血沒有動手的打算,拱手道:“不知前輩,為何要讓我繼承傳承。”
冥血白了一眼,無奈道:“你是不知道在這破地方,等個道者有多難。”
李笙疑惑道:“據(jù)我所知,尋道者在此地雖然稀少,但也不是沒有,怎會碰不到一個尋道者。”
冥血打了個哈欠,唉聲嘆氣道:“這萬年來確實碰到了幾個,可是所修之道皆對不上。小子,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血道氣息,你若愿意接受傳承就點個頭,不愿本座只好帶著傳承消散于此。”
“我有個問題需要解惑,不知前輩可否回答。”
“但說無妨。”
李笙引動靈力,生命之氣與死亡之氣環(huán)繞自身,一道血芒涌現(xiàn),血冥在一旁,驚呼道:“生死之道,等等,你這血道里面怎么還帶有白骨和怨氣?”
“小子,接好,這是測道石。”血冥扔出一塊石頭,李笙剛接著石頭,石頭上方就飄出三道字符,生死、血怨、未知,開悟一層。
“竟然是血怨之道,傳說中血、骨、怨的上位之道,但是那個未知又是怎么回事,是還沒有未發(fā)現(xiàn)之道。”血冥思索片刻,掏出一滴血道:“小子,這曾經(jīng)是五階天材地寶圣冥血,可惜經(jīng)過多年消散,現(xiàn)已跌落至一階,你所修血怨之道,應(yīng)可進行煉化。”
然而,他剛將圣冥血拋出,玄墨古锏上產(chǎn)生一股莫名的吸力。圣冥血化作絲絲血氣,被玄墨古锏吸收,血冥瞪大了眼睛,痛心疾首道:“不是,我的圣冥血,小子你這古锏什么來頭。圣冥血在不及曾經(jīng)也是五階天材地寶,就這樣被你這古锏給吞了。”
李笙不好意思道:“前輩,我也不知手中古锏來自何處,只知它為我擋下致命一擊。
“算了,算了。”血冥露出詭異的笑容“反正,你現(xiàn)在這具身體,也要換主人了。”他化作一道血光沖入李笙眉心處。
李笙倒在地上,來到夢中那片世界,血冥手持血爪狂笑道:“哈哈哈,終于讓你放松警惕了,不然我還進入不了識界。小子乖乖放棄抵抗,還能讓你少受些折磨。”
他將血爪斬下,突然一聲巨響“當”李笙手持玄墨古锏擋下血爪,血冥大驚失色:“什么!特殊體質(zhì),先天本命器。”
“現(xiàn)在實力僅剩開悟三層加上本命殘破四階下品道器血月爪,雖說因境界不夠頂多只能發(fā)出二階下品之威。他開悟一層,不知品階本命器以及血怨、生死,比較強勢與多道同修,在同境界會稍強一些,那未知雖不知強度如何,想必也不會差多少,四成勝算,優(yōu)勢在他。”血冥心中盤算,如何才能拿下李笙“難道我英明一世要栽在這,不行不行,要是圣冥血,被他吸收了就好了,這樣就可以利用圣冥魔血控制。等等,圣冥魔血,圣冥魔陣,雖說現(xiàn)已殘破不堪,但困住開悟一層應(yīng)該不成問題。”
李笙俯身沖向血冥雙手緊握住玄墨古锏呈現(xiàn)血紅之色,橫掃過去。血冥身法靈動,躲開這一擊,揮出一爪。李笙操控骨墻出現(xiàn)擋下這一擊,眼中閃過生死之氣,抓住機會,玄墨古锏上死亡之氣以及無形的氣息環(huán)繞砸向血冥,血冥閃躲閃不急,一锏狠狠砸在血月爪上,一聲巨響,血月爪支離破碎血絲飄出,被玄墨古锏吸走一部分威能,血冥殘魂變得暗淡“這古锏,血月爪居然碎了。”
血冥迅速拉開距離,眼中血光乍現(xiàn),血氣附著于破碎的血月爪上,化作一道血影徑直沖向不遠處的李笙,雙手一揮:“血破。”
李笙慌張的將玄墨古锏,護于身前,同時在前方升起骨墻。這時,血冥暗中催動圣冥魔陣。外界,祭壇亮起紅光化作手掌大小,飛至李笙眉心處消失。
識界,圣冥魔陣盤出現(xiàn)在血冥手中,扔到李笙面前。將要得手之時,鎮(zhèn)守五方的其中一道光芒,發(fā)出微微震顫,無數(shù)根如琉璃般的針線飛出,穿過血冥的殘魂。
血冥跪在李笙面前,單手指著,發(fā)出嘶啞的聲音:“竟然是,竟然是……”話還沒說完,便被針線吸收殆盡,玄墨古锏震動,將圣冥魔陣陣盤與血月爪殘骸吸收。
李笙反應(yīng)過來針線合一緩緩落于他手中“誅殺靈魂,破靈。”
……
“大當家,我已派人在山腳下守候,只要那個怪物出現(xiàn),定然不可能有純活之法。”
“他手持邪法,你覺得就憑幾個人能難得住,在多叫些人去,不然心里難安。”
“別急,大當家,那怪物已是重傷之軀,無需多派人手。何況到現(xiàn)在,都未有消息帶回,說不定他已慘遭野獸之手。若他還活著,前來尋仇,我這有一計。”
“說來聽聽。”
“大當家,可曾聽聞民間邪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