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笙前去王小虎家,見王小虎站在院子中手持木棍武動,隨后喊道:“小虎,該去學堂了。”
王小虎聽到喊聲后,重心不穩,下盤失衡,摔倒在地上。李笙看見忙跑過去將王小虎扶起道:“小虎,你一大早拿根木棍在比劃什么?”
王小虎拍了拍布衣上的塵土,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在練昨日,獲得的傳承。”
二人離開院子,快要到學堂時,遠處傳來“親有疾,藥先嘗,晝夜侍,不離床。喪三年……”。二人回過神來,疾步朝著學堂奔去。待到學堂處,夫子神色蕭然開口道:“你們先在門外站到上課時間才可入學堂。”
二人站在了學堂門口外,很快時間便到了上課時間,他倆走入教室坐到了自己座位上。
夫子站在講臺上為學生們傳授著學識,突然,夫子提問:“沈河,你來解釋,典故黃粱美夢。”
沈河朗聲道:“黃粱美夢,曾經有一個人在客棧中向一位老道士講述自己的困境,老道士拿出一個瓷枕,讓他枕著睡覺。他入睡后在夢中經歷了娶妻、中進士、做官、陷害,最后醒來發現都不過是一場夢。”
夫子輕輕點頭,深邃的目光越過李笙落在打瞌睡的王小虎身上,似有所感開口:“王小虎,人生之途,何其之長,你志在何方。”
王小虎從睡夢中被驚醒,抬起頭,迷迷糊糊道:“我要成為一代名將,于戰場之上,統領千軍萬馬,橫掃來犯之敵,留下屬于自己的傳說。”
周圍傳來層出不窮的譏諷聲,其中一人神情傲慢,語言如一把利劍:“就你,竟然妄想成為一名將軍統領千軍萬馬,簡直是異想天開,我看啊!你一介莽夫,怕是只能靠打獵為生,也就只配當個碌碌無為的草民。”
“就算運氣好進入了軍隊,還妄想坐上將軍之位,留下屬于自己的傳說,不遺臭萬年已是萬幸。”
“不是,你竟然感覺他能進入軍隊。要是他都能進入軍隊,那豈不是我們所有人都能進入軍隊。”
“進入軍隊還是可以的,歷史上記載,戰亂時期,人手不足時,朝廷會抓年輕壯丁強制征兵,也被稱為敢死兵。”
夫子神情嚴肅,緊緊握住戒尺,用力拍打在桌面上,怒喝道:“閉嘴,這里是學堂不是你們來譏諷他人的地方,剛才的參與者,全部給我滾出去。”
夫子目光掃過童生,目光停留在李笙身上,見他遙望著窗外安靜的發著呆,叫道:“李笙,你呢?”
李笙回憶游記中記載的世界,帶著對未知的向往與追求,下意識回答:“游盡天下,以手中之筆,記錄萬千奇觀。”
夫子目光柔和,鼓勵道:“志在遠方,何必在意他人的指指點點!只需奮力前行,不懼險阻,不論成功與否,至少也不會留有遺憾。”
“謝過夫子教誨。”
半日時間匆匆而過,童生們紛紛離開學堂。回家的路上,村民坐在田邊樹下,講述今日奇事。
“聽說了嘛,瀑布那兒,突然多出一個洞穴。”
“聽說了,聽說了,會不會是村中流傳的那個傳說,有人獲得了仙人傳承,才導致那里出現一個大洞的啊!”
“世上哪有什么仙人啊,只不過是老一輩留下的一些來哄騙后輩的傳說罷了。你們說,如果真有這個傳承可能在誰手上。”
“反正不可能是我們這些粗獷漢子。畢竟仙人嘛,肯定是要找那些年齡尚小的,越早修煉那效果肯定要比我們這些上年紀的好。”
“也是,只求這傳承不要是什么惡人得到就行。我們過好現在的生活就行,反正這仙人傳承跟我們沒啥關系。”
“小笙,你昨日帶回來的竹簡,可是那仙人傳承。”午后李胡坐在藥柜處詢問道。
“不是。”李笙搖頭道。
“那仙人傳承,應該在王小虎手中。”李胡沉思片刻想道:“你在瀑布時可否遇見怪事。”
李笙嫌麻煩,將昨日之事講述出來。
李胡聽完后,拿起竹簡打開,看完后。神情變得嚴肅,走進廚房,點火將槍王見聞錄,扔入灶臺之中,被柴火焚燒殆盡,叮囑道:“小笙,昨日發生之事,萬不可以與外人講起,不然可能會有殺身之禍。還有幻覺可能不是病,而是你與生俱來的天賦。”
……
王小虎糾結許久,終于鼓起勇氣對父親道:“爸爸,我想去鎮上練武。”
王大虎腦海中不斷浮現今日早晨王小虎武棍的模樣,再結合村中的傳說,昨日只有王小虎與李笙,前去了瀑布,心中隱隱有了猜測,開口道:“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
大當家,已派人前去柏溪村旁邊瀑布查探,據帶回來的消息,那地方不止多了個洞穴,瀑布側面的巨石中心有一條裂縫。
“可曾打聽到昨日有誰,去瀑布。”大當家露出大金牙,用手中的金戒指敲擊著桌面道。
“這一塊,是三當家在負責,算時間,他應該快回來了。”這時,有人推門而入,臉帶猙獰面具,發出詭異之聲:“哦,二當家也在。據我在柏溪村中打聽,昨日在瀑布有過停留就只有倆小孩,具體身份不知。”
“這么說,那倆小孩,指定是柏溪村之人,畢竟村莊相隔數里,小孩不可能跑這么遠。”大當家擦了擦戒指分析道。
“大當家所言極是。”大當家猛拍一下桌面道:“散會,召集人手,前去柏溪村。”
“大當家,就是前面那個村莊。”
大當家左手舉刀右手握拳,一聲令下:“弟兄們停下,先將整個村莊里里外外圍起來,務必一個都不能放走,若有逃離者當場斬殺。二當家,你隨我帶人,守住村口。”
后方走出數百人,他們腰佩刀劍,邁著整齊的步伐,喊著口號,向著柏溪村圍去“前河、前河,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二當家邁著囂張跋扈的步伐,走向柏溪村口,聲如洪鐘:“前河寨來此,所有人馬上到村口集合,若有逃跑者,殺無赦。”
柏溪村中的村民們聽到“前河寨”原本井然有序的生活瞬間被打破,開始陷入一片恐慌中。
“完了完了,是前河寨,我還沒活夠,不想死啊!。”
“該死,前河寨怎么會找上門來,真的晦氣。”
不多時,村口就站滿了村民,村長強裝鎮定走上前,詢問:“前河寨今日來此,是為了何事。”
大當家手持大刀,大喝道:“是誰獲得了仙人傳承,趕緊交出來,還能給你們留個全尸。”
有村民站出來指著大當家,大聲吼道:“胡說,我們怎么可能有人獲得仙人傳承。”
二當家過去拔出腰間長刀,一刀斬下,那村民的喉嚨,一顆人頭落在地上,他踩著道:“啊呸,就你也配,指著我們大當家說話。”
大當家威脅村民:“將村里的所有小孩交出來,據我所知極有可能是你們村小孩不小心獲得仙人傳承。”
二當家叫著幾個山賊上人群中,將小孩搜出。不多時村中小孩皆在人群中央,大當家將大刀頂在小孩脖頸處,一個一個威脅道:“說,仙人傳承是不是在你這。”
三當家站在后面,好像在觀察著什么,聲音低沉略微沙啞道:“大當家,我我帶幾人前去村中,搜可能還在躲藏之人。”他帶著兩個山賊,走進村中,開始挨家挨戶搜索起來。
大當家每問一個小孩,沒有想要的答案,直接一刀斬下。直至李笙回答道:“我沒有得到槍王傳承。”他分析著“沒有得到。”他用大刀抵著李笙的胸口道:“小子,說出仙人傳承的線索。”
李胡內心好像做著什么非常艱難的決定,他眼神一凝,喊道:“小笙,不要說,就算是死也不要說。”
村長一甩手臂,高聲道:“鄉親們,反正橫著豎著都是死,倒不如拼一把,把孩子們送出去。”
夫子大笑道:“我相信,那個孩會為我們報仇的。”
大當家拍了拍手,獰笑道:“好,好,好!小子你不說是吧!今日我便讓你看看什么叫殘忍,我要讓你看著熟悉的人,一個一個的死在你眼前。”
三當家搜到了村長家,一處地窖走了進去,在木桶旁看了幾眼道:“村里搜完了,回去與大當家匯合。”
村民紛紛被砍倒在地,尸骸堆積成山,李笙眼中,有無數怨魂纏繞著他,地上的鮮血化作血海,中心有一座白骨山。
大當家目光轉向呆滯的李笙,抓住李胡的脖子,瘋狂笑道:“小子,這是最后一個了,再不說,就一個都沒有了。”然后他便用力掐住李胡的喉嚨,直至鮮血從嘴中流出,
他將李胡扔到一邊,舔了舔沾滿鮮血的大刀:“小子,最后一個就是你了。”
“夫子、村長他們都被……都被……,最后連爺爺也……。”李笙抬起頭,雙眸緊盯前河寨眾人憤怒的一字一字道:“我要你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