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改變歷史!時間的見證者!
- 武俠世界的時間掌控者
- 渡紅塵
- 2715字
- 2025-05-27 12:00:00
隨著許言的身影漸漸消散,周遭的一切仿佛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薄紗。
那層薄紗之下,隱隱有光芒在流轉。
那光芒如同有生命般變幻莫測,沒有固定的色彩。
時而化作純凈的白色,如同一捧晶瑩的雪花在空中飛舞;時而變為熱烈的紅色,似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在跳動;時而又轉成深邃的紫色,宛如一片神秘的星空在眼前鋪展。
五彩斑斕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個巨大的萬花筒,讓人眼花繚亂。
眾人注視著周圍光怪陸離的景象,只覺得天旋地轉,一陣眩暈感襲來。
他們紛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有的人雙手緊緊抱住頭部,似乎想要減輕那股眩暈帶來的不適。
而就在這絢麗的光彩之中,客廳的結構與諸多細節正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明顯陳舊的裝飾,在光芒的籠罩下,一點點煥發出新的生機。
門窗上的油漆剝落處,漸漸浮現出嶄新的色澤;桌椅的木紋中,仿佛注入了新的活力,變得更加清晰而溫潤;房梁上的裂痕,也在悄然愈合,同時,嶄新的雕刻一點點顯現出來。
這些雕刻格外特別,有嘴巴銜尾的蛇,那蛇的身體呈現出優美的弧度,鱗片細膩清晰,仿佛下一刻就會游動起來;
亦有類似虎豹的雕刻,虎豹的毛發根根分明,眼神犀利,充滿了威嚴與力量。
所有的雕刻都有一個共性,這些動物無不是銜尾成環,形成一個完美的圓圈,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當光芒漸漸散去,眾人這才小心翼翼地睜開雙眼,他們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神中充滿了忐忑與期待。
他們打量著周圍明顯變化的景象,無不露出驚訝之色,有的人張開嘴巴,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有的人伸手輕輕觸碰身邊的桌椅,仿佛在確認這一切是否真實。
但隨后,他們就發現了一件更詭異的事情。
突然,有人驚呼道:“啊,我,我記憶中有兩個許言。”
這句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陣陣漣漪,成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也將眾人的關注點帶向了許言。
眾人眉頭微皺,若有所思,而后臉上無不露出異色。
“我,我也是。我記憶中,許言和咱們在這里等了十年,可,可是另一段記憶,許言是大炎皇朝威名赫赫的東夷侯,掌管南海十萬大軍。”
說話的人眼神中充滿了困惑,雙手時而緊握長袍,時而松開,似是無法置信這樣的記憶。
“我也記起來了,許言是東夷侯,是的,東夷侯。”,另一個人附和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不對,不對,許言明明和我們一樣,在這里等候~~~”
說到這里,那人突然不再說話,眼神猛地轉向站在客廳中央的李陽。
他的面皮微微抽搐,雙唇輕顫,眸子里轉瞬就布滿了震驚、期待以及敬畏,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其他人也紛紛醒悟過來,他們如同那人一般,將目光投向李陽,眼神中滿是復雜的情緒。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
許言確實曾經在這里等待過,正如他們這樣。
但!
李陽為許言改變了過去的那段失敗命運,當過去改變,許言便不再是可有可無的小人物,而是名動天下的東夷侯!
李陽眼瞼微垂,注視著周圍的改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思索。
在游戲的時候,當改命者的過去發生改變,周圍的環境也會發生細微的變化,但也僅僅是很細微的變化。
畢竟游戲建模可都是要錢的,若是大范圍重做地圖,花費就無法估量了。
如眼下這樣的大范圍的變化,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
李陽思考著,目光自周圍的環境轉向眾人。
他眼角微挑,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這些人的表現,倒是驗證了游戲中的另一種設定。
見證者!
當有人完全目睹了改命者簽訂契約回到過去的全過程,并在此期間處于技能的運作范圍,就會保留部分另一條時間線上的記憶。
正如此時的眾人,他們目睹了許言簽訂契約,以及離去的整個過程,已然是時間的見證者。
眾人面對李陽的注視,紛紛敬畏地垂下了頭,他們的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不自覺地放在身前,仿佛面對的是一位至高無上的存在。
唯有一人,表現的與眾不同。
李贄!
今年已經七十余的李贄雙目呆滯,怔怔地望著李陽,內心涌現出驚濤駭浪般的震撼。
其他人在許言改變命運后,幾乎與許言再也沒有交集。
可李贄不一樣,李贄出身泉州,與許言乃是同鄉。
他雖然在外為官,但家鄉的種種變化,通過與親人的書信,可謂是一清二楚。
他與許言亦有書信往來。
在辭去官職后,許言曾資助他游歷著作。
兩人雖然沒有見過幾次,但關系極好。那是一位什么樣的人,他太了解了。
可正因為了解,李贄才感到由衷的敬畏,發自內心的恐懼。
他望著李陽,明明對方就在眼前,可感覺上卻仿佛相隔千山萬水,從大地仰望蒼穹。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握住衣擺,眼神中滿是震撼與恐懼。
短暫的寂靜后,柳乘風率先回過神來。
他激動地跪地叩首,膝蓋重重地磕在地面上,發出“咚”的一聲響:“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十年前,十年前,許侯爺曾經來過,還帶來了您的命令?!?
“我見過他。”
聽到這話,本就呆若木雞的眾人紛紛打了個寒顫,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們看了看李陽,又看了看柳乘風,不自覺地跪在了地上,膝蓋接觸地面時,仿佛感受不到石板的冰涼,只感覺體內熱血沸騰,心臟砰砰砰的如同戰鼓,那聲音在耳邊轟鳴,震得他們幾乎失去了聽覺。
他們終于明白,自己等到了什么樣的機緣;
他們終于明白,自己加入了何等不可思議的組織;
他們終于明白,過去,現在,未來,并未不可改變。
李陽微笑道:“你做的很好。”
他的聲音溫和而有力,仿佛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說罷,他抬首看向客廳大門外,望著陰沉沉的蒼穹,眼神中似乎穿透了層層云霧,看向了遠方:“許言,應該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吧?!?
風兒呼嘯,卷起地上的塵沙,在空中形成一道道細小的漩渦,而后向著遠方而去。
福州通往松江府的航線上,一艘長五十五米的龐然大物漂浮在海面上,在東南風的裹挾下劈開浪潮,向北方而去。
船上懸掛著東夷侯許氏的旗幟,那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威嚴。
甲板上處處可見巡邏的甲士,他們身著锃亮的甲胄,腰間別著鋒利的長刀,背后背著火器,腳步沉穩有力,每一步都透露出一股煞氣騰騰的模樣。
三樓的甲板上,兩道人影站在圍欄旁,眺望著北方。
正是許言,以及許言的長子許昌林。
而今的許言已經年過六十,霜華鋪滿了長發,面頰上褶皺頗深;
許昌林亦是年過四十,成熟穩重之余,眼角的魚尾紋也清晰可見,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歷經滄桑的沉穩。
兩人站在一起,如同二十五年前那般。
不過與二十五年前不同,二十五年前,許言還只是江湖中人,而今已是功成身退;
許昌林二十五年前,只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孩子,彼時卻已經繼承了東夷侯的爵位,是大炎皇朝極少數掌握實權的侯爺。
他已經不再是許言庇護下的幼鳥,在這些年積累出了足夠的名望與功勛。
只是此時,這位在南海威名赫赫的東夷侯,卻仿佛膽怯的孩子。
他雙手緊握圍欄,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眺望著北方,怯生生道:“爹,您說,祂,祂會見我嗎?”
許言沒有回答,站在那里眺望北方,雙眼沒有聚焦,心神回到了過往。
祂!
他們,都還好嗎?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似乎浮現出一絲回憶的溫暖,又帶著一絲淡淡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