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寧城的硝煙尚未完全散盡,空氣中仍彌漫著淡淡的血腥與焦糊氣味,提醒著人們不久前那場驚心動魄的圍城之戰(zhàn)。然而,隨著公孫瓚率領(lǐng)的白馬義從進駐,秩序正迅速恢復(fù),城墻上的破損處已經(jīng)開始修補,街道上的恐慌也漸漸被劫后余生的慶幸和對未來的憧憬所取代。
對于劉備、關(guān)羽、張飛和王宇四兄弟,以及他們所護衛(wèi)的張世平、蘇雙商隊來說,是時候踏上歸途了。
城門外,一小隊人馬整裝待發(fā)。與來時那浩浩蕩蕩、滿載貨物的龐大商隊相比,此刻的隊伍顯得精簡了許多,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與來時截然不同的情緒——有疲憊,有釋然,也有對未來的深思。
趙云一身戎裝,親自前來送行。經(jīng)過廣寧一役的并肩作戰(zhàn),這位年輕的將軍與劉備四兄弟之間已經(jīng)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他緊緊握住劉備的手,眼中充滿了敬佩與不舍。
“玄德兄,云長兄,翼德兄,子軒先生,”趙云的聲音低沉而誠懇,“此番廣寧之危,若非諸位相助,后果不堪設(shè)想。子龍銘感五內(nèi),日后若有機會,定當(dāng)圖報!”
劉備亦是感慨萬千,回握著趙云的手:“子龍言重了。我等亦是恰逢其會,守望相助乃是分內(nèi)之事。倒是子龍你年紀(jì)輕輕,便有如此膽識與武藝,鎮(zhèn)守邊陲,護佑一方百姓,實乃我大漢之幸。公孫將軍帳下有你這般良將,何愁邊患不平?”
關(guān)羽撫著長髯,微微頷首:“子龍將軍保重,塞外苦寒,務(wù)必多加小心?!彼c趙云皆是當(dāng)世頂尖的武將,惺惺相惜之情溢于言表。
張飛則大咧咧地拍了拍趙云的肩膀,發(fā)出“嘭”的一聲悶響:“好小子!有種!以后俺老張要是再來北邊,一定找你痛飲三百杯!”
趙云被他拍得一個趔趄,卻毫不在意,反而朗聲笑道:“翼德兄豪氣干云,子龍隨時恭候!”
王宇站在一旁,微笑著看著這告別的場景。他知道,歷史上的趙云最終會追隨劉備,成為五虎上將之一。如今這提前的相遇和并肩作戰(zhàn)的情誼,無疑為未來的軌跡埋下了更深的伏筆。他上前一步,對趙云拱手道:“子龍將軍,廣寧一別,后會有期。我觀將軍智勇雙全,又深得公孫將軍器重,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只望將軍不忘初心,常懷報國為民之志。”
趙云鄭重地回禮:“子軒先生教誨,子龍謹(jǐn)記。先生智計過人,此番守城亦是居功至偉,備亦深感佩服。望先生與玄德兄等人此去一路順風(fēng)?!?
幾番寒暄,終須一別。劉備再次向趙云及前來送行的幾位廣寧官員拱手作別,翻身上馬。關(guān)羽、張飛、王宇也相繼上馬。張世平、蘇雙兩位商人更是對趙云連連作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出發(fā)!”劉備沉聲下令,馬鞭一揚。
隊伍緩緩啟動,朝著南方,朝著涿縣的方向行去。趙云立馬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遠(yuǎn)去,直到那一行身影消失在官道的盡頭,才調(diào)轉(zhuǎn)馬頭,返回城中,繼續(xù)他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職責(zé)。
歸途的道路,與來時并無二致,依舊是黃土漫漫,朔風(fēng)凜冽。但四兄弟的心境卻已截然不同。來時,他們是初出茅廬、前途未卜的求職者;歸去時,他們是經(jīng)歷血火考驗、載譽而歸的勇士。
馬蹄踏在堅實的土地上,發(fā)出富有節(jié)奏的嗒嗒聲。王宇騎在馬上,身體隨著馬匹的步伐微微起伏。他回想起廣寧城頭那慘烈的一幕幕:鮮卑人如同潮水般的進攻,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滾燙的鮮血濺在臉上的觸感,以及身邊將士們前仆后繼、視死如歸的身影……這一切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這不再是書本上冰冷的文字,而是他親身經(jīng)歷的、殘酷而真實的古代戰(zhàn)爭。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認(rèn)識到,在這個時代,生命是如此脆弱,而勇氣和信念又是何等重要。他也更加明白,自己空有領(lǐng)先千年的知識,若無立足之本、自保之力,也終究是空中樓閣。廣寧守城戰(zhàn)中,他的確提出了一些有效的建議,但真正力挽狂瀾的,還是劉備的領(lǐng)導(dǎo)、關(guān)羽張飛趙云的武勇以及所有守軍的浴血奮戰(zhàn)。
“子軒在想什么?從出城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眲浞怕R速,來到王宇身邊,關(guān)切地問道。經(jīng)歷了廣寧的生死考驗,他對這位三弟的智謀和冷靜更加倚重,也更加關(guān)心他的狀態(tài)。
王宇從沉思中回過神,迎上劉備溫和的目光,笑了笑:“沒什么,大哥。只是在回想廣寧之戰(zhàn),感觸頗深。”
“是啊,”劉備亦是感慨,“此戰(zhàn)雖然艱險,但也讓我等明白了許多道理。亂世之中,唯有依靠兄弟同心,依靠信義結(jié)交天下豪杰,方能有所作為?!彼D了頓,眼神變得更加堅定,“子軒,你之前所言極是,公孫將軍雖為一時之雄,但心胸、格局終究有所欠缺,恐非我等長久依靠之人。待回到涿縣,我們需好生籌劃一番,尋找真正可以施展抱負(fù)的去處?!?
“大哥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蓖跤罹褚徽瘢敖?jīng)此一役,我們不僅積累了寶貴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更重要的是,我們獲得了張、蘇兩位先生的重金資助。這筆錢,將是我們未來起步的重要資本?!?
張世平和蘇雙此次北上販馬,本是為了獲取巨額利潤,卻險些在廣寧城破之時喪命,連帶來的部分本金和貨物都在之前的戰(zhàn)斗和混亂中有所損失。幸得劉備等人仗義出手,不僅保住了性命,更在公孫瓚到來后,協(xié)助他們與鮮卑部落進行了小規(guī)模的馬匹交易(公孫瓚為穩(wěn)定邊境,允許了部分互市),挽回了不少損失。因此,二人對劉備四兄弟感激涕零,在離開廣寧前,除了約定的酬金外,又額外奉上了一大筆金銀,足足有黃金百兩,錢上萬緡,并言明這只是初步謝意,日后若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定當(dāng)鼎力相助。
這筆巨款,對于一貧如洗的劉備等人來說,無異于雪中送炭,更是他們未來發(fā)展壯大的第一桶金。
“有了這筆錢,我們便可以招兵買馬,購置糧草兵器了!”張飛在一旁聽得興奮,忍不住插話道,“大哥,咱們回去就扯起大旗,招募鄉(xiāng)勇!憑咱們兄弟的名聲,還怕沒人來投?”
關(guān)羽皺了皺眉:“四弟,休得胡言。我等雖有薄名,但根基未穩(wěn),貿(mào)然起事,恐引來禍患。且朝廷法度仍在,豈能隨意招兵買馬?”
王宇也點頭道:“二哥說得是。我們現(xiàn)在有錢,有人(指他們兄弟四人),有名聲(在廣寧一役中建立的),但缺乏一個合法的身份和一塊穩(wěn)固的地盤。直接在涿縣拉隊伍,目標(biāo)太大,且不說官府是否允許,地方豪強也未必容得下我們。”
劉備沉吟道:“子軒的意思是,我們需要先尋找一個合適的落腳點,或者依附于某一方勢力,徐圖發(fā)展?”
“正是?!蓖跤罘治龅?,“目前天下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黃巾雖平,但余孽未清,各地盜匪蜂起;朝中十常侍專權(quán),黨錮之禍猶在眼前,正直之士備受打壓;地方上,刺史、太守權(quán)力日重,豪強地主擁兵自重,朝廷號令漸有不行之勢。我料此局面不會長久,大亂將至。我們需在亂世真正來臨之前,積蓄足夠的力量?!?
“那依子軒之見,我們該往何處去?又該依附何人?”劉備虛心請教。他深知自己這位三弟見識不凡,往往能看到常人所忽略之處。
王宇思索著說道:“目前看來,有幾條路可以考慮。其一,是尋找一位宗室或有名望的官員投靠,比如幽州牧劉虞大人,他素有仁德之名,又是漢室宗親,或許能給我們一個出身。其二,是前往一些局勢相對混亂,但機會也更多的地方,比如青州、徐州等地,黃巾余孽較多,官府力量薄弱,或許可以憑借軍功崛起。其三,則是暫時蟄伏,利用手中的資金,在涿縣或周邊地區(qū)置辦一些產(chǎn)業(yè),比如田地、商鋪,暗中結(jié)交豪杰,培養(yǎng)心腹,等待時機?!?
劉備默默聽著,權(quán)衡著各種選擇的利弊。關(guān)羽和張飛也陷入了沉思。
隊伍繼續(xù)前行。歸途的路,似乎比來時要平順一些?;蛟S是因為鮮卑主力剛剛敗退,沿途的盜匪懾于公孫瓚大軍的威勢,都暫時收斂了行跡。又或許是張世平、蘇雙的商隊規(guī)??s小,目標(biāo)不再那么顯眼。
他們途經(jīng)之前發(fā)生過戰(zhàn)斗的黑風(fēng)口,只見遍地狼藉尚未完全清理干凈,空氣中還能聞到一絲腐臭。幾只烏鴉在枯樹上盤旋,發(fā)出嘶啞的叫聲。看到此景,眾人都不禁回想起那場驚險的伏擊戰(zhàn),心中不免又是一陣唏噓。
也遇到過一些從北方逃難南下的流民,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劉備心懷仁慈,見狀便命人分發(fā)了一些干糧和少量的錢財給他們。流民們感激涕零,紛紛跪地叩拜。
王宇看著這一幕,心中暗嘆。這就是亂世的常態(tài)。個人的勇武和智謀固然重要,但若想真正改變這世道,拯救萬民于水火,需要的卻是更宏大的力量和更長遠(yuǎn)的規(guī)劃。他更加堅定了輔佐劉備,建立一番功業(yè)的決心。
與來時的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不同,歸途中,張世平和蘇雙兩位商人明顯放松了許多。他們對劉備四兄弟的態(tài)度也從最初的雇主與護衛(wèi),轉(zhuǎn)變成了近乎平等的敬重和感激。一路上,他們時常與劉備、王宇攀談,詢問一些邊境的風(fēng)土人情,也分享了許多經(jīng)商的經(jīng)驗和見聞。
“玄德公,”張世平這位經(jīng)驗老道的商人,對劉備的稱呼已經(jīng)悄然改變,“此番北上,雖然驚險,但也讓老朽大開眼界。公等兄弟之勇武、仁義,實乃世所罕見。老朽與蘇老弟商議過了,待回到涿縣,除了之前的酬金和謝禮,我們還想再助一臂之力?!?
劉備有些意外:“張先生何出此言?先生等已經(jīng)贈予我等重金,備感激不盡,豈敢再有奢求?”
蘇雙接過話頭,誠懇地說道:“玄德公言重了。我二人雖然是商人,但也知曉‘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的道理。若非公等相救,我二人早已命喪廣寧。這點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我二人常年在北地行走,與烏桓、鮮卑各部落也有些聯(lián)系。日后公若有意北向發(fā)展,或需要馬匹、兵器等物資,只需派人知會一聲,我二人定當(dāng)盡力而為?!?
這番話無疑又是一個巨大的驚喜。張世平、蘇雙不僅是富商,更掌握著重要的戰(zhàn)略資源——馬匹和與塞外部落的聯(lián)系渠道。這對于志在天下的劉備集團來說,其價值甚至可能超過那百兩黃金。
王宇心中一動,連忙代劉備謝過:“多謝二位先生美意!二位先生高義,備等銘記在心。日后若真有叨擾之處,定不敢客氣?!彼钪?,維持好與這兩位商人的關(guān)系,對于他們未來的發(fā)展至關(guān)重要。
一路行來,風(fēng)餐露宿,曉行夜宿。半個多月后,那熟悉而又略顯陌生的涿縣城墻,終于再次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
看著那低矮但厚實的城墻,以及城門口依舊有些懶散的守兵,四兄弟的心情都有些復(fù)雜。離開時,他們是為了生計而奔波的無名小卒;歸來時,他們是懷揣重金、歷經(jīng)生死的歸鄉(xiāng)者。
進城的過程依舊簡單,守兵并未過多盤問。城內(nèi)的景象似乎與他們離開時并無太大變化,依舊是人來人往,喧囂嘈雜。只是,細(xì)心觀察之下,王宇能感覺到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絲緊張的氣氛,街上的行人似乎更加行色匆匆,巡邏的兵丁也似乎比以前多了些。
他們先將張世平、蘇雙送回了他們原先在城中的落腳點。兩位商人再次表達了感激之情,并約定改日再設(shè)宴款待四兄弟。
告別了商人,四人并沒有立刻回到之前那家簡陋的“悅來老店”。
“大哥,我們現(xiàn)在也算小有資財,不必再委屈住在那種地方了?!蓖跤钐嶙h道,“不如尋一處寬敞、清靜些的院落租住下來,一來方便我們兄弟起居議事,二來也顯得體面一些,日后若要結(jié)交賓客,也有個像樣的場所?!?
劉備深以為然:“子軒所言甚是。我們此番歸來,不比往日,確實需要一個更合適的落腳之處?!?
張飛更是興奮:“太好了!俺早就受夠那破客棧了!咱們找個大院子,最好帶個練武場,讓俺老張好好舒展舒展筋骨!”
關(guān)羽雖然沒說話,但也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于是,四人開始在城中尋找合適的住處。涿縣雖然不大,但作為郡治所在,也有不少閑置的宅院。他們很快就在城南找到了一處鬧中取靜的院落。這院子不算奢華,但前后兩進,房間眾多,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庭院,正好可以滿足他們的需求。
租下院落,添置了一些必要的家具和生活用品,四兄弟總算在涿縣有了一個像樣的“家”。安頓下來的當(dāng)晚,他們沒有像往常一樣簡單對付,而是讓張飛去買了些酒肉,兄弟四人圍坐在一起,算是慶祝歸來和喬遷之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話題自然而然地又回到了未來的規(guī)劃上。
“大哥,子軒,”關(guān)羽放下酒杯,沉聲說道,“關(guān)于未來的去向,我思慮再三。依附他人,終究是寄人籬下,未必能得展抱負(fù)。我意,不如就按子軒所言的第三條路,暫時在涿縣蟄伏,積蓄力量?!?
張飛立刻附和:“二哥說得對!咱們有錢有人,干嘛要去給別人當(dāng)手下?就在這涿縣,咱們自己干!等時機到了,拉起隊伍,殺他個天翻地覆!”
劉備看向王宇,征詢他的意見。
王宇沉吟片刻,說道:“二哥的顧慮有道理。寄人籬下確實有諸多掣肘。但完全蟄伏,也未必是最佳選擇。一來,我們初來乍到,在涿縣根基尚淺,若想置辦產(chǎn)業(yè)、結(jié)交豪杰,并非易事,也容易引起本地勢力的警惕。二來,亂世將至,時機稍縱即逝,一直蟄伏,可能會錯過一些重要的機遇?!?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有一個想法,或許可以兼顧二者。我們可以兵分兩路。”
“哦?子軒有何妙計?”劉備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們可以留一部分資金在涿縣,由一位兄長主持,負(fù)責(zé)購置田產(chǎn)、打點關(guān)系、暗中留意人才。同時,大哥可以帶著我們其余兄弟,以及一部分精銳(可以先招募少量可靠的鄉(xiāng)勇),主動去尋找建功立業(yè)的機會。”王宇緩緩道出自己的計劃。
“尋找機會?去哪里尋找?”張飛追問。
“去那些最需要力量的地方?!蓖跤钛壑虚W爍著智慧的光芒,“比如,青州、徐州等地,黃巾余孽猖獗,官府征討不力。我們可以主動請纓,前往助剿。一來,可以獲得合法的身份和軍功;二來,可以在實戰(zhàn)中鍛煉隊伍,吸納流亡的勇士;三來,遠(yuǎn)離涿縣這個是非之地,可以避免過早暴露我們的實力和意圖?!?
這個計劃讓劉備、關(guān)羽、張飛都陷入了深思。它既考慮到了積蓄力量的必要性,又沒有放棄主動出擊、博取功名的機會,似乎是一個更為穩(wěn)妥和靈活的方案。
“此計甚好!”劉備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如此一來,我們既有了后方根基,又能主動出擊,掌握先機。只是,留守涿縣之人,責(zé)任重大,需得沉穩(wěn)可靠,善于經(jīng)營……”他的目光在關(guān)羽和王宇之間逡巡。
關(guān)羽性格剛毅,忠義無雙,但于經(jīng)營之道,并非所長。王宇智謀過人,心思縝密,但畢竟年輕,且不擅武藝,獨自留守恐有風(fēng)險。
關(guān)羽似乎看出了劉備的顧慮,主動開口道:“大哥,涿縣留守之事,我看不如交給子軒。他心思縝密,善于謀劃,定能將后方打理妥當(dāng)。至于安全,有我留下部分弟兄(指他們可以先少量招募的親信)保護即可。我與四弟,則愿隨大哥一同出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宇也點頭道:“二哥所言甚是。大哥、二哥、四哥皆是萬人敵的猛將,正該在疆場上建功立業(yè)。涿縣這邊的事務(wù),便交給我來打理。我會謹(jǐn)慎行事,徐圖發(fā)展,為兄長們提供穩(wěn)固的后方支持?!?
張飛雖然也想跟著大哥二哥一起沖鋒陷陣,但也明白后方的重要性,嚷嚷道:“那說好了!三弟你在家好好經(jīng)營,等俺們打了勝仗,回來給你帶好東西!”
劉備看著兄弟們同心協(xié)力,各展所長,心中豪情萬丈。他站起身,舉起酒杯:“好!就依子軒之計!我們兄弟四人,兵分兩路,一路屯田結(jié)交,積蓄根本;一路征戰(zhàn)四方,博取功名!待到時機成熟,再匯合一處,共圖大業(yè)!來!為我們兄弟的前程,干了此杯!”
“干!”
“干!”
“干!”
四只粗陶酒碗重重地碰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昏黃的油燈下,四張年輕而堅毅的臉龐,映照著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和勃勃雄心。
窗外,夜色已深,但涿縣城內(nèi),似乎仍能聽到隱隱的喧囂。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正在悄然醞釀。而在這個不起眼的院落里,一段傳奇的序幕,也正以一種更加深遠(yuǎn)和周密的姿態(tài),緩緩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