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小四聽說鄭貴妃也失蹤了,心想難道背后還有另一股勢力在紫禁城中隱藏著?還是鄭貴妃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戲?可眼下不管隱藏在暗中的那只手是誰,先找到姚堯和小曼再說。偌大的宮城內(nèi),別人認識她,她認識的卻沒幾個,這下急壞了小四。
正在這時,姬飛出現(xiàn)了。
“你怎么才來,小曼姚堯她倆被人擄走了,你快安排人去尋呀。”
“咱們的孩子沒事吧?她在哪,我去看看。”
“跳跳受了驚嚇,紅玉姐回慈寧宮之前,把她哄睡了。”
姬飛走進臥室,看著熟睡的孩子,眼中噙滿淚花。他蹲下身,用手輕輕撥弄了下跳跳的小鼻子。從懷里掏出一塊金鑲玉的墜子,塞進跳跳的手心,然后又輕輕將她的小拳頭握緊。
“姒妹,現(xiàn)在我?guī)銈兂鰧m。”
“出宮?我倆姐妹怎么辦?她倆也是你的妹妹,你不管她們了?”
“眼下情勢特殊,我一句兩句沒法跟你講清楚。你們母女平安之后,我自會尋找她們兩個人。”
“一句兩句說不清,那就三句四句的說給我。為什么這一個月內(nèi)宮里會發(fā)生這多事?”
情急之下,姬飛只好把泰昌皇帝臨終前的那番話說給了小四。
“啊?鄭貴妃是你擄走的?她兒子福王手里也有重兵,你不怕他回來造反?”
“你聽我把話說完,一個大活人,我能把她扛出紫禁城?此刻,鄭貴妃仍在仁壽宮,我給她灌了藥,一種假死的藥。”
“你的意思讓眾人都以為她思念先皇帝悲傷過度而亡?難道宮里的太醫(yī)都是傻子嗎?還是都被你買通了?”
“你還記得給孩子接生的胡太醫(yī)嗎?我與他是世交,我出事他就會出事,他出事我自然也逃不脫。為了完成皇上的遺愿,我就用命賭上這一次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能把鄭貴妃抬出宮,你就保證做到天衣無縫?你說的這種情節(jié)拍電影的人都做不到。”
“啥叫拍電影?”
“等我以后從這場大夢里醒來,我就把我的經(jīng)歷寫成劇本,叫人拍成電影,然后重寫你們大明歷史。”
“不聽你的瘋話,你收拾東西,帶好孩子,咱們這就走。對了,皇帝臨終前,說你和他問過關(guān)于一枚銅鏡的事,皇上說那銅鏡可能在李選侍那里。”
“先別說那破鏡子,姬飛我問你,你如實回答我,你是否買通過李順,然后在皇上的藥里做過什么手腳?”
姬飛一聽這個,嚇了一身汗“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順是鄭貴妃的眼線,你的所有舉動,鄭貴妃掌握的一清二楚。”
“難道我被她利用了?她們借我的手給皇上。。。哎,這個死太監(jiān),我要親手剮了他。”
“你覺得你還能帶我出宮嗎?連你都不知道這宮里有多少鄭貴妃的眼線,咱們出的去嗎?”
“那你和孩子再委屈幾日,等那鄭貴妃徹底從人間消失了,我看誰還能攔得住我。”
“幫我找姚堯小曼,她們是我的親姐妹,還有你,因為下輩子咱們四個人是拆不開的!”
姬飛緊緊攥著小四的手,沒有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轉(zhuǎn)身離去。
沒多會兒,仁壽宮里傳來消息,暈倒在后花園水井旁的鄭貴妃找到了。
太醫(yī)院的人經(jīng)過一夜的會診,鄭貴妃悲慟過度,氣血逆流,人快不行了。
再看朝野上下的大臣們,一下子炸開了鍋,甚至比泰昌皇帝的死還要緊張。
“皇城內(nèi)是不是被人下了巫蠱?怎么半年之中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莫不是祖宗的帝陵出了問題?風(fēng)水被人破壞了?”
“你們別亂猜了,福王帶著人已經(jīng)往京師趕了。”
“哎,我大明江山這是要地震嗎?”
眾人議論紛紛,誰也不知道下一秒將發(fā)生什么。
姬飛經(jīng)過一整天的搜尋,沒有找到姚堯小曼,至于那兩個一黑一紅的花臉,也仔細排查了仁壽宮里的戲子們,一個個身單力薄,唱戲唱的走路都扭曲著走,哪還有力氣做擄人的勾當(dāng)。李選侍那里更是安靜的出奇,一身瑟瑟發(fā)抖的她兩日內(nèi)連乾清宮的門都沒敢出。
等福王朱常洵趕到京師的時候,也沒有見到自己母親的最后一眼,手里的牡丹花餅也成了為鄭貴妃帶來的祭品。
“奉大行范天合道哲肅敦簡光文章武安仁止孝顯皇帝遺詔,晉封鄭貴妃為皇后。奉大行崇天契道英睿恭純憲文景武淵仁懿孝貞皇帝遺詔,晉封鄭皇后為皇太后。奉天啟皇帝召,晉封鄭皇太后為太皇太后,追封謚號恭恪惠榮和靖太皇太后。”太監(jiān)李禮宣完圣旨,摸了摸額頭的汗,心想這道圣旨估計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朱常洵祭拜完鄭貴妃,便匆匆去了乾清宮覲見了皇帝小侄子。
天啟帝更是給足了朱常洵的面子,大筆一揮,將孟州轄區(qū)三座城池加封給了福王這個小叔叔。
朱常洵也深知自己沒有坐龍椅的命,于是見好就收,臨走還不忘榨取最后一碗油水。
“皇上,今年豫南大汗,我雒陽周邊百里更是顆粒無收,還望皇帝開恩,免去百姓三年賦稅,解萬民之水火,救蒼生之危難。”
“朕準了!免五年賦稅。”天啟皇帝一想,福王就這么點小心思,還以為跑回來跟朕搶屁股底下沒捂熱的龍椅呢。
本是來京師為母親吊喪的朱常洵,當(dāng)夜竟然喝的酩酊大醉,還把仁壽宮里的一個宮女給睡了。一直伺候鄭貴妃的老太監(jiān)鄭玉柱,深深嘆了口氣,心想貴妃生前竟然為了這么一個不肖子而機關(guān)算盡,不值得呀。
天一亮,只聽宮外鼓樂哀鳴,朱常洵揉揉醉眼問道“鄭公公,外面咋那么吵?母親今天就出殯嗎?”
“今日是孝靖皇后移遷定陵的日子,就是泰昌皇帝的生母。”
“哦,我記得,長春宮那位瞎了眼的娘娘。”
“王爺現(xiàn)在可別這么說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那本王的母親什么時候殯入定陵與父皇合葬?”
“王爺,追封皇后就已經(jīng)是娘娘此生最大的榮耀了,皇帝的遺召里只說追封,沒有說合葬的事。”
“難道將母親孤零零安葬在定陵之外?”
“哎,這或許就是娘娘的命吧!”
“那可不行,本王現(xiàn)在就去找小皇帝討個說法。”
“王爺莫要沖動,今昔不同往日,娘娘不在了,昔日那些受過娘娘恩惠的人,早就變成墻頭草了。老奴就盼著王爺回到封地后,平平安安度過一生,娘娘在天之靈也就安息了。而老奴,也會奏請皇帝,將我派去天壽山為娘娘守陵,也不枉當(dāng)初娘娘賜姓于我。”
“鄭公公,有此義仆,母親欣慰,本王更是感動萬千。你的家鄉(xiāng)族人,本王也會有所安排,公公你就放心吧。”
且說這王貴妃的靈柩早就蓋著金鳳紅帳在定陵地宮前等著吉時入葬了。只見小皇帝一身衰衣,在祾恩殿前三拜九叩,姬飛扶著棺槨一臉的警覺,生怕此時的鄭貴妃突然醒過來,在棺槨里亂叫,恨不得馬上將它推進地宮。
鞭炮齊鳴,吉時已到,地宮的東側(cè)石門打開,將棺槨緩緩移進地宮,安放在萬歷皇帝棺槨的左側(cè)。抬棺的人各各臉紅脖子粗,一身的酒氣。可此時剛出三伏,空氣依舊悶熱,地宮里皇帝和皇后的尸體已經(jīng)開始腐爛,空氣中彌漫著惡臭,順著棺槨縫隙,似乎能看到滲出的黑紅色液體。姬飛看著眾人將棺槨及裝有隨葬品的三個紅色大箱子安放妥當(dāng),便立即召喚所有人速速離開地宮。
等眾人都出去了,姬飛從懷里掏出幾枚印有泰昌通寶的銅錢扔在了棺槨附近。隨后命工匠用雞蛋清和糯米水封死地宮的大門。
姬飛捂著鼻子兩眼通紅,望著墓門一塊一塊砌起的封石。耳邊好像聽到蘇醒后的鄭貴妃,在漆黑惡臭的棺槨里聲嘶力竭。一個生前受盡皇帝百般恩寵的絕世佳人,就這樣,在絕望與吶喊中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送葬隊伍的文武百官哪有心思去懷疑這里面驚天的秘密,因為回到京師,還有兩個人等著安葬。泰昌皇帝和鄭貴妃,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鄭貴妃的空棺槨。
整整三天,皇城內(nèi)彌漫著一股恐怖的味道,那種味道讓人窒息,讓人嘔吐不止。
整整三天,依舊沒有姚堯小曼的任何消息。姬飛懊悔的跺著腳“現(xiàn)在可以斷定擄走她倆的就是鄭貴妃,可她已經(jīng)見先皇了。只有她知道姚堯小曼藏在哪里,這三天,收不到她的指令,那兩個花臉會不會心生憐憫把她們放了呢?”
小四一拳頭打在姬飛的身上,罵道“都怪你,她倆要是出了事,你也跟著陪葬。”
“我肯定會找到她們,相信我。我已安排人四處打聽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線索。眼下朝堂正在商討太昌皇帝帝陵的事,這么短的時間,哪里來得及建造皇陵,哎!我去去就來,你別太著急了。”
“你等等,我給你一個主意,仁宗獻陵旁不有座現(xiàn)成的景泰陵嗎?換個名字不就行了。還有一件事,泰昌兩個字是國泰民安的泰,不是太子的太。你轉(zhuǎn)告皇上,讓他改過來,歷史上是這么寫的,不能篡改。”
“好好好,我現(xiàn)在就去呈奏皇上。這樣一來,既省去了時間,也給朝廷省下一大筆開支。”
“你一個太子太保,這事兒歸你管嗎?如今太子做了皇帝,你這個太保也只是空職了,不該你操心的,別跟著瞎著急。你記住,找姚堯小曼才是至關(guān)重要的。皇帝無論埋哪里,終會有個歸宿。可我那倆妹妹,若真有什么三長兩短,至少也要找到她們躺在哪里。”說完,小四鼻子一酸,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姬飛大步走了出去,這時,小公主跳跳從臥室走了出來:“娘親,剛才那個人是誰?”
“他是前世欠你的那個人,你從生下來就是向他討債的,他會用一生一世償還你。”說這話的時候,小四心中又一陣哽咽,因為她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在很小的時候,那個世上最疼她的男人走了,帶著一身未了的心愿去了遠方。小四一直憧憬著,如果有來世,爸爸還是那個爸爸,女兒還是那個女兒。而眼下,在夢里居然也不見爸爸的身影,好不容易遇見了媽媽卻又突然離開了,只剩兩個最好的姐妹還遭遇不測,面對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女兒,她會不會也是帶著前世的記憶而來的呢?
“娘親,你怎么哭了?有我天天陪著娘親,娘親不要哭。”
“娘再給你重新起個名字吧,跳跳其實是娘親一個好姐妹的名字。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媛媛吧。”
“朱媛媛?我好喜歡這個名字,但我們也可以做好姐妹呀!”
(借此紀念一位剛剛?cè)ナ赖呐輪T朱媛媛,愿天堂安好。)
“呵呵,我們今生注定是母女,怎么能做姐妹呢?有一天呀,媽媽或許會突然離去,從這場大夢里醒來,回到我的那個空間。但娘親卻帶不走你,所以我就哭了。”
“那為什么不能帶我一起去?”
“好吧好吧,帶我的昭樂小公主一起去,去過去,來未來,我們母女不分開,好不好?”
“娘親,告訴你一個秘密,太孫哥哥發(fā)明了一個特別好玩兒的轉(zhuǎn)圈圈,他說坐上去可以見到他死去的娘親。”
“呵呵,娘親知道,太孫哥哥是個了不起的發(fā)明家,可如今他做了皇帝,每天還要處理很多國家大事,以后就沒有時間做他的手工了。”
“娘親,太孫哥哥有個秘密基地,那里可大了,有很多好玩兒的東西在里面。”
“秘密基地?你怎么知道的?”
“哥哥帶我去的呀。”
“娘親怎么不知道呀,你每天在這慈慶宮里,沒見你們出過宮里的大門呀。”
“娘親,你蹲下身,我告訴你秘密基地從哪里進去。”
小公主說的秘密基地,原來是明武宗朱厚照時期在紫禁城地下建造的軍事指揮部,這在正史中是有記載的。
這個地下設(shè)施從養(yǎng)心殿進去,外面有兩個出口,一個通往后宮,正好在慈慶宮的院子里。一個通往城外,大概在現(xiàn)在的東廠胡同附近。可嘉靖皇帝時期為了皇城的安全都用水泥石塊給封堵死了,朱由校做太子時,無意發(fā)現(xiàn)了這個入口,他是用什么方法將洞口打開的,無人知曉。
等姬飛回到慈慶宮聽完小四的轉(zhuǎn)述,他也吃了一驚。
“先前我也聽人說過,這紫禁城地下有個通道,但誰也不知道在哪,畢竟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要不,咱們?nèi)タ纯矗俊?
按照小公主的指引,倆人真的找到了入口。只見一堆廢棄的木材下面,用一個厚厚的蘆葦席子蓋著一個只有腰粗的洞口,看得出來,太孫當(dāng)初是按自己的身材打通的這個入口,大人進去還真的有些費勁。心想,這平時不怎么說話的小皇帝,在做太孫的那幾年里,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姬飛和小四鉆進洞里,轉(zhuǎn)過身再三囑咐小公主“媛媛,你把洞口蓋好,回自己的房間等娘親,一會兒慈寧宮的紅玉孃孃會過來陪你玩兒。”說完,兩個人貓著腰朝黑壓壓的洞里面走去。
姬飛劃著了火鐮,頓感一股潮乎乎的味道,但稀薄的空氣竟然飄著一股木香味兒。
“姚堯小曼她們會不會被藏在這里?”
“前面有個分叉,一個去往養(yǎng)心殿,一個去往宮城外,怎么走?”
“去養(yǎng)心殿干嘛?當(dāng)然去城外。”
兩個人越往前走,地道越寬敞,偶爾腳下還能碰到一條條整齊的木頭。
“我現(xiàn)在知道當(dāng)初皇上做木工時,木頭是怎么從城外運進來的了。”
“你說會不會也有別人知道這條密道?”
“出去再說。”
不一會兒,前面出現(xiàn)了亮光,應(yīng)該到了出口的位置。等兩個人扒開用荒草掩蓋的洞口,眼前豁然開朗。空曠的草地上堆著各種形狀的木頭,還有一個圓圓的好似大水車的東西,小四見過它,那是朱由校做的時光逆轉(zhuǎn)機。
“姬飛,這是哪里?離宮城多遠?”
“讓我看看周圍的建筑坐標。這邊是東,沒錯,是東。兵部的火器廠就是那座灰色的小樓。皇上真是個天才,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的,太不可思議了。”
小四四下張望,不由的喊道“姚堯,小曼,你們在哪?”
空曠的草地,連個回音都沒有。
姬飛慢慢踱著腳步,四下觀察著。心想,這地方雖然僻靜,可對皇城卻是個潛在的危險。要知道有這么一個密道,當(dāng)初將鄭貴妃偷運出宮時,該避免多少的風(fēng)險。
“姬飛,你過來,你看這里的草,有人踩過。”
果然,有人來過這里。
“不會是皇上來過吧?”
“皇上登基以來,宮里接連發(fā)生那么多事,他不可能有心思來這里。難道是那兩個花臉人?”
小四眼神如同一條獵犬,恨不得頭上能多長幾雙眼睛。
心里擔(dān)憂的事,最終還是發(fā)生了。在距離出口不遠處的一棵松樹下,發(fā)現(xiàn)了黃土掩埋過的痕跡。
小四蹲下身,管不了許多,哪怕指甲縫里已滲出鮮血。
“小曼,姚堯!!!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
望著兩個人還未僵硬的身體,小四氣氛的用腳蹬著地上的泥土,嘴里哭喊道“為什么昨天我們沒有來這里?或許昨天她們還活著,還活著。”
等小四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天色已近黃昏。
“我們總不能抬著兩具尸體回去吧?既然已經(jīng)這樣,我先安排人將她倆好生安葬了,咱們再做打算不遲。”
“埋在哪?葬在哪?總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埋進亂墳崗吧?”
“要不然給她們選一塊風(fēng)水寶地,日后她們的家人看到,也不至于太寒酸。”
“家人?家人?我該怎么面對她們的家人?當(dāng)初選秀時是我執(zhí)意求皇后將她們留下的。”
“我聽姚堯說,是皇后為了讓她倆輔佐你才留下的?”
“輔佐?輔佐我也做皇后?那你怎么辦?你的女人做了皇后,皇上又該怎么辦?既然鄭荔圓選擇同歸于盡,那老娘就跟她同歸于盡。我要給我倆妹妹報仇,報仇!”
面對姚堯小曼的遭遇,小四如晴天霹靂,一下子變了一個人。天邊升起彎月,小四跪在兩個人跟前,抓著她倆冰涼的小手,風(fēng)干的眼淚襯托著一張毫無表情的臉:“這場大夢何時能醒?你們在另外一個空間還好嗎?你們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悲慟?我不能失去你們,我怎能失去你們。”
“小褒姒怎么流眼淚了?她在夢里經(jīng)歷了什么?你們聽沒聽到,她好像在喊我和小曼的名字。”姚堯趴在病床上可憐兮兮的為她擦著眼淚。
“小褒姒呀,別哭了,你快醒過來吧,華哥已經(jīng)知道女尸的身份了,就是查不到兇手是誰?你是不是在夢里幫華哥在追兇呀?快把答案告訴我們呀!”
“是鄭荔圓,是她殺害了你們。”小四又開始說夢話了。
“她說什么,鄭荔圓殺了我們?”跳跳問道,
“小四,你說,我們可以聽到,你是說鄭貴妃是殺人兇手對嗎?”姚堯輕輕搖著小四的胳膊問道。
“鄭荔圓在定陵,她還活著,還活著。”小四繼續(xù)說道。
“啊?你說誰還活著?鄭貴妃嘛?”
小四沒有再說話,又沉沉的睡著了。
小曼三人一臉的迷惑“她說鄭貴妃還活著?活了四百年?難不成真的是鄭貴妃的鬼魂在殺人?怪不得華哥找不到兇手。”
姚堯回道“明史記載定陵埋葬的是兩位皇后,怎么可能是鄭貴妃?難道記載有誤?小曼,你再給樊小胖打個電話,他那個同學(xué)鄭辰晨不是研究明史的嗎?何況她的爺爺當(dāng)年也參與了定陵的發(fā)掘,問問她,看看是不是我們忽略了什么。”
不一會兒,樊小泉回了信息,同學(xué)鄭辰晨三天沒去學(xué)院了,電話聯(lián)系不上。沒辦法,要么自己找答案,要么等小四的答案。
可就在小四沉睡的這天夜里,平城市大劇院里,一出完整的《紅墻怨》上演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