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游輪上的求救信號
- 替身退場,禁欲傅總急瘋了
- 鏝錦銹
- 2220字
- 2025-06-08 20:16:13
“那晚,傅瑾琛站在她床邊時,手里握著一把刀。”
程菲的電話掛斷后,耳釘男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阮芷音站在病房窗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日記本邊緣的血跡。
“阮小姐。”
身后突然傳來陳默的聲音,她猛地合上日記本。
陳默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張燙金請柬:“傅總讓我送這個給您。”
阮芷音沒接:“什么東西?”
“明天程氏集團的游輪酒會。”
陳默語氣平靜:“傅總希望您一起去。”
阮芷音冷笑:“他憑什么覺得我會去?”
陳默抬眼,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日記本上:“傅總說,也許,您會想親眼看看程二少從緬甸帶回來的‘紀念品’。”
阮芷音的手指驟然收緊。
第二天傍晚,夜明珠港口。
“明珠號”游輪燈火通明,甲板上衣香鬢影。
阮芷音穿著傅瑾琛準備的墨綠色長裙,站在船舷邊,海風掀起她耳邊的碎發。
“緊張?”
傅瑾琛站在她身后,西裝筆挺,領帶卻松垮地掛著,像是某種刻意的慵懶。
阮芷音沒回頭:“程二少有什么‘紀念品’?”
“不知。”
傅瑾琛的聲音貼著她耳畔低聲響起:“或許,你可以自己觀察看看。”
他的呼吸掃過她耳廓,溫熱卻讓她脊背發涼。
“傅總!阮小姐,歡迎賞光!”
程菲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阮芷音轉身,看見她挽著程二少的手臂走來。
程二少西裝革履,笑容儒雅,完全看不出是剛在緬甸殺了人的劊子手。
“阮小姐今晚很美麗!”他伸出手:“久仰。”
阮芷音沒動。
傅瑾琛自然地擋在她面前,握住程二少的手:“她怕生。”
程二少挑眉,意味深長地笑了:“傅總護得可真緊。”
酒會進行到一半,阮芷音借口透氣,溜出了宴會廳。
游輪走廊幽深曲折,她盲無目地穿梭著。
忽然看到船尾角落,一堆雜物的空隙里,有通往底艙的樓梯。
“滴答——滴答——”
水聲從黑暗深處傳來,空氣中彌漫著海腥味和某種詭異的鐵銹味。
好奇心驅使,阮芷音打開手機照明,順著狹窄的通道往下走。
剛一站到艙底。
突然,她的腳步頓住了。
斑駁的艙壁上,密密麻麻刻滿了“救命”。
仿佛是血跡寫的。
有些字跡已經氧化發黑,像是多年前刻下的;
有些卻還很新,還殘留著暗紅的血痂。
她顫抖著伸手,撫過那些觸目驚心的劃痕。
“GS-19,害人,逃……”
最角落里,歪歪扭扭刻著幾個字母,像是瀕死之人最后的掙扎。
“砰!”
身后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阮芷音猛地回頭。
一只沾血的老鼠從管道上跌落,抽搐兩下就不動了。
她的胃部一陣絞痛,轉身想逃,卻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看到什么了?”
傅瑾琛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冷得像冰。
阮芷音推開他:“這些是什么?!”
“程家的‘醫療運輸艙’。”
傅瑾琛點燃打火機,火光映出他冷峻的側臉:
“據我調查得知,二十年前開始,他們就在這里進行GS-19的實驗體運輸。”
阮芷音的呼吸凝滯了。
打火機的光掠過艙壁,她這才看清
那些“救命”的劃痕下,還刻著無數個日期和編號。
最近的日期,是三天前。
回到甲板時,阮芷音的指尖還在發抖。
傅瑾琛拉著她回到宴會廳外面欄桿邊。
傅瑾琛拿來一杯香檳遞給她,她沒接,低聲問:“那些編號,是實驗體?”
“嗯。”
“他們還活著嗎?”
傅瑾琛看向遠處的海面:“你覺得呢?”
阮芷音突然想起養母病歷上那個奇怪的編號——GS-19-7。
“我媽也是實驗體?!”
傅瑾琛沒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經說明一切。
阮芷音轉身就走,卻被他一把拽住手腕:“現在鬧起來,我們都得死在這艘船上。”
“放手!”
“阮芷音!”
他壓低聲音:“你想知道真相,就冷靜點。”
她掙不開他的力道,只能狠狠瞪著他:“傅瑾琛,你早就知道這一切,卻一直瞞著我?”
傅瑾琛的眼神暗了下來:“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比如林嫣然的死亡真相?”
傅瑾琛的手猛地收緊,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傅總!”
程菲的聲音從甲板另一端傳來,傅瑾琛立刻松開手,轉身時已經恢復了那副疏離的表情。
阮芷音揉著發紅的手腕,看著他和程菲談笑風生,胃里翻涌著說不出的惡心。
深夜,游輪客房。
阮芷音沖了個冷水澡,卻洗不掉那股縈繞在鼻尖的血腥味。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拿出那本染血的日記,就著月光再次翻看。
“2018年4月3日,實驗體7號出現嚴重排斥反應,叔叔說這是必要的犧牲?”
阮芷音的手指頓住了。
實驗體7號?GS-19-7?
養母的病歷編號。
可是養母的肝移植手術不是在林嫣然死后的嗎。
這意味著?
她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正要繼續往下看,突然聽到房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
“誰?”
沒有回應。
阮芷音屏住呼吸,慢慢坐起身。
月光下,傅瑾琛站在她床邊,雙眼緊閉,手里赫然握著一把水果刀!
“傅瑾琛,傅瑾琛,你在干什么?!”
阮芷音叫了他兩聲,又推了推他,毫無反應。
他在夢游!
阮芷音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傅瑾琛緩緩俯身,刀尖幾乎貼上她的脖頸,呼吸平穩得詭異。
“嫣……然……”
他呢喃著這個名字,刀鋒擦過她的鎖骨,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線。
阮芷音死死咬住嘴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幾秒后,傅瑾琛直起身,機械地轉身離開,輕輕帶上了門。
阮芷音癱軟在床上,冷汗浸透了睡衣。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傅瑾琛夢游時,會不會真的殺人?!
第二天清晨,阮芷音在甲板上遇到了程二少。
他正在喂海鷗,笑容溫和得像個體面的紳士。
“阮小姐,昨晚睡得好嗎?”
阮芷音握緊欄桿:“托您的福,做了個噩夢。”
程二少輕笑:“游輪底艙的隔音不太好,是不是?”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知道她和傅瑾琛去過底艙。
程二少突然湊近,在她耳邊低語:“想知道為什么傅瑾琛會夢游嗎?”
阮芷音僵住了。
“因為GS-19的副作用之一,就是讓人在睡夢中重現最痛苦的記憶。”
他退后一步,欣賞著她慘白的臉色:
“順便一提,林嫣然死之前幾天,傅瑾琛也夢游過。”
海風突然變得刺骨。
程二少將最后一點面包屑拋向空中,轉身離開前意味深長地說:
“今晚的返航派對,記得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