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個苗條的黑影竄入了趙府,站定于趙府中央廣場。
這個人乃是一個女子,只見她臉戴金色紗巾,頭戴艾德萊斯綢制作的頭巾,頭巾繡有不少美麗的金絲花邊,戴著黃金耳環(huán),脖上戴有一條金珠項(xiàng)鏈,佩有刻著孔雀圖案的金手鐲,食指上有一枚素金戒指。
上身只著一件鎦金色的抹胸,邊緣用金線繡著滿纏枝蓮,堪堪裹住曲線,下身著一件雙層金紗裙,兩條大白腿若隱若現(xiàn),頭發(fā)上的月牙形金色佩飾如揉碎的星子落入蜜色皮膚,殊不知那是她的殺人利器——牙刃。
這位極具西域風(fēng)情的女子冷冷地盯著正色瞇瞇地瞅著她的趙文彬。
趙文彬呵呵一笑:“來啦。”
突然,將桌上茶杯狠狠向地上一摔,只聽得“當(dāng)啷”一聲,茶杯瞬間被摔得粉碎。
四面八方馬上竄來無數(shù)個影子,并持刀向中間的女子刺去,卻沒想到她僅是將手上的彎刀一甩,彎刀立即飛出,將影子全部劃過,影子瞬間消失,只留下兵器落地的聲音。
西域女子馬上飛上前,利刃抵在趙文彬脖子上:“這難道就是趙大人的待客之道?如果趙大人不能給本座一個交代,我恐怕沒法讓您這顆腦袋安穩(wěn)的放在肩膀上。”
見到自家大人被人用刀抵住脖子,暗處的秦何馬上沖出,持著利刃指向女子:“你想干什么?好大的膽子。”
卻沒想到女子理都不理他,只是惡狠狠地盯著趙文彬,等待趙文彬開口。
趙文彬揮了揮手讓秦何離開,又用手指頭慢慢將脖子上的彎刀挪開:“不就是一個交代嘛,我跟你說就罷了,不必如此。
這位西子特使,您也知道,我是找你家許大人借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們恐怕都是性命難保,所以還請先把刀收回去,免得到時候傷了和睦就不好了。”
只聽得西子菩薩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哼,你剛剛可是想要?dú)⑽遥缃襁€想讓我把刀收回去,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趙文彬面對的抵在脖子上的尖刀,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笑著說:“誤會,都是誤會,西子使,想必許大人也和您說了,此次任務(wù)難度異常之大,所以我肯定是得要先試一試您的,如今,您卻是通過了。”
西子菩薩聽了趙文彬這荒誕的理由,卻是冷冷的笑了一下,接著將彎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過趙文彬的臉,一瞬間,趙文彬的右臉馬上便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鮮血從傷口中滲出,流了下來。
趙文彬拿過一旁的布絹,將右臉上的血擦掉,賠著笑說:“如果這樣能讓西子使不再生氣,能跟本將一塊去,也是沒有關(guān)系的。”
西子菩薩將刀收回,從旁邊拿了一塊椅子,右腿壓著左腿坐下,淡淡的說:“想讓本座跟你去,可沒有那么簡單。”
趙文彬臉色變了變,但還是馬上鎮(zhèn)定下來,讒笑地說:“不知西子使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沒關(guān)系。”
西子菩薩便道:“想讓我跟你去,須得約法三章。”
趙文彬馬上答應(yīng),因?yàn)楝F(xiàn)在已經(jīng)是寅時六刻,而辰時三刻就得出發(fā),他沒時間了。
“沒問題,只要您答應(yīng)跟我們?nèi)ィ瑒e說三章,三百章都行。”
西子菩薩見趙文彬這么爽快就答應(yīng)了,不禁起了疑心:這大老粗這么爽快就答應(yīng)了,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但當(dāng)她看到漏刻上的時間后,便不再起疑,因?yàn)樗呀?jīng)知道原因了。
西子菩薩強(qiáng)硬地說:“第一、你不能以上司的名義來管著我,雖然你拘不住我這個正思界強(qiáng)者;第二、我只會執(zhí)行任務(wù)時幫你,其他的一律不管;第三、你要是再敢用那種眼神看我,我現(xiàn)在就把你的眼睛挖掉。”
趙文彬趕快把色瞇瞇的眼神收回去,生怕下一秒尖刀就會扎入他的眼睛。
“行了,我先走了。”
趙文彬馬上問:“你要去哪?不是答應(yīng)去了嗎?”
西于菩薩掃了他一眼,諷道:“廢話,我當(dāng)然先去了,不然我這速度還要等你們的龜速啊!”
趙文彬趕忙喊:“要不要讓我副將秦何發(fā)動影子技能跟著你,隨時聯(lián)系?”
西子菩薩頭也不回的朝后邊喊:“滾!”
喊完也不再去管他,跳上屋頂離開。
趙文彬扶著腦袋滿臉無語:“她就不能從正門走嗎?非得上屋頂。”
但是突然,一口鮮血從他的嘴中噴出,秦何趕快跑過去,準(zhǔn)備幫助自家大人,趙文彬卻揮手?jǐn)r住他,用衣袖將嘴角上的血擦干,惡狠狠的罵道:“媽的,這娘們有點(diǎn)實(shí)力,到時候給爺?shù)戎兴每吹摹!?
西子菩薩從趙府離開后,又竄往許府而去。
來到許府,果然,許渾還在等著她,從上面一躍而下,竟沒有一絲聲音。
許渾的眼前馬上出現(xiàn)一道金輝,西子菩薩便出現(xiàn)他的眼前。
“你答應(yīng)他了?”
“是,我答應(yīng)了。”
“保護(hù)好自己,趙文彬那狗東西可不是省油的燈,特別是他那個影子,極難纏。”許渾叮囑道。
忽然,許渾貌似是想起了什么,問道:“你來的時候沒被尾隨吧?”
“沒有。”
“等一下,你說什么?”西子菩薩突然問:“趙文彬的招術(shù)是影子?影子不是他的副將秦何的招數(shù)嗎?”
許渾渾身一驚:“你不知道嗎?影子一直是趙文彬的技能啊,他當(dāng)年可是用影殺殺了不少人。”
西子菩薩銀牙一咬,道:“可惡,疏忽了,果然,師父當(dāng)年說的沒錯,敵人一般都會在你不經(jīng)意間向你發(fā)動攻擊。”
許渾安慰道:“好了,沒關(guān)系,保護(hù)好自己就行了,至于別的什么不用管他。”
西子菩薩恢復(fù)柔和的狀態(tài),點(diǎn)了點(diǎn)頭。
翌日下午,長安京郊御金軍大營內(nèi)。
趙文彬身穿金黃色鎧甲,金甲包裹全身各個部位,裙甲之內(nèi),還有層褲甲,褲甲下有腿甲保護(hù),至于上身金甲防護(hù)程度更不消說,可謂是全副武裝。
腦袋上的頭盔上有披甲連接,而披甲則是用鐵扣扣住背甲,臉上又有臉甲保護(hù),趙文林手上被拔出的鋼刀閃閃發(fā)光,鋒利十足,縱使是楊志的三不寶刀碰上,恐怕也要再思慮一番后才能行動。
趙文彬?qū)毜妒涨剩樕厦婢咭簧w,可謂是武裝到了牙齒。
十八名御金將士上了馬,趙文彬一聲大喝:“開拔!”十九個武裝到了牙齒的御金戰(zhàn)士便浩浩蕩蕩地縱馬往蜀郡而去。
此時,位于蜀郡靈泉劍谷的林澈正在擂臺之上比劍切磋,這擂臺賽自從第屆觀劍大會便有了,從此以后便一直傳了來,自大會第一天開始,最后一天結(jié)束,除了第一屆以外,每屆的擂主都是前一屆的擂臺賽冠軍,而每個擂主都將會是靈泉劍谷的終身客人。
林澈由于已經(jīng)連勝了二十場,此時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打算迅速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
對面的蕭氏二少爺蕭滬也同樣手腳酸疼,但嘴上卻不服輸:“林少族長,聽說你自從擂臺賽開始至今連勝二百二十六場,無一敗績,我也是無一敗績,并且連勝二百二十五場,現(xiàn)在就看看誰更勝一籌。”
林澈舉起盛華劍,回道:“好,想必你也是跟我一樣筋疲力盡了,也罷,來吧。”
說著揮動盛華劍,發(fā)動恒力,青綠色的恒力在他周邊不斷流動,形成一股巨大的能量圈,林澈將恒力引入盛華劍,大喝一聲:“新篁才解籜,寒色已青蔥。”
霎時間,一股旺盛的生命力便籠罩了整個擂臺,隨后向蕭滬擊去。
對面的蕭滬同樣也舉起武器幽魂刀,紫色的恒力瞬間籠罩全身,蕭滬一喝:“拂云開紫氣,窈窕入幽境。”
一股幽深的氣息瞬間爆發(fā)開來,襲向?qū)γ娴牧殖骸?
兩股力量相交之時,爆發(fā)出巨大的波動,青色和紫色兩種不同的恒力交混在一起,最終青色籠罩住紫色,并將其吞噬,同時襲向蕭滬,將其擊下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