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友誼的小船
- 月光傳說IV雙城之戰
- 伊于胡城
- 2037字
- 2025-06-24 22:20:27
獸靈不顧她的眼光,肆意的將面前的一只橙色的南瓜碾碎了,在那一瞬間,她才察覺到所謂的真理是多么的不堪一擊,她曾經信以為然的夢想不過是她眼前的過眼云煙,小月光不明白獸靈為什么會這么做,但后來她又知道了,獸靈因為進入了沃利貝爾的城堡,才不得已這么做,可以說它傷害南瓜完全是處于身不由己,小月光明白,獸靈不再是她的朋友,就像曾經月人說的一樣,西弗利亞室女座的獸靈隨時都有可能背叛友情,它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可是面前那只橙色的南瓜為什么一點都不會反抗,難道它也是無能為力,面對強大的獸靈,橙色南瓜被輕而易舉的碾碎了,可是這并不是什么壞事,在星夢麥田里南瓜多的是,不過有的南瓜是橙色的,有的卻是藍色的,獸靈因為虛空之主斯卡納的甲殼被碾碎了,所以需要南瓜橙色的鮮血救補,不然斯卡納就不再是以前的斯卡納,在森林里就沒有任何立足之地了。
可是斯卡納之所以被傷害,是因為小月光得到了魔法項鏈,她擁有了仙女座的法術,才輕而易舉的將虛空之主斯卡納的甲殼碾碎了,現在倒好了,曾經她的好朋友獸靈因為要救助斯卡納的傷勢,竟然來到了她的面前將一只橙色南瓜碾碎了,可以說,獸靈是當著她的面背叛了她們的友誼,從此以后小月光也再不會和獸靈交朋友了,她現在看到的不是曾經可愛溫順的獸靈,而是一只雙手沾滿了南瓜橙色鮮血的獸靈,無論怎樣她都會為那一只南瓜的逝去而感到不安,也許獸靈不應該那樣對待南瓜,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小月光甚至后悔當初她利用魔法項鏈傷害斯卡納這一事,如果她當初不那么決心對斯卡納下手,也許現在獸靈就不會傷害南瓜,也就不會傷害她們之間的感情,可是斯卡納是黑巫師,作為魚人族室女座的守護者,作為仙女座旗下的一名仙靈,她必須對斯卡納下毒手,她必須動用堅不可摧的西弗利亞法杖將黑巫師比如死角,她必須要讓任何一個想要傷害室女座的黑巫師知道,她小月光才是西弗利亞真正的主人。
是的,西弗利亞就是她的家,她不能違背自己的初衷,哪怕最后她會失去獸靈,眼睜睜的看著南瓜流出了橙色的鮮血,但她知道她不能心軟,她不能因為失去了一個南瓜就止步不前,西弗利亞需要她,室女座和魚人族都需要她,西弗利亞就是她的家,她必須堅守西弗利亞魚人族,就像堅守她曾經許下的守護家園的誓言,她必須將黑巫師趕出幻海森林,趕出西弗利亞。
“獸靈擁有著月人的智慧,難道它不知道那樣做是錯的嗎。”小月光說。
傷害南瓜在幻海森林乃至整個西弗利亞都被視為是一件禁止做的事,然而如今獸靈卻不顧她們之間的友誼,擅自將一只南瓜碾碎了,直到她親眼看到了南瓜橙色的鮮血流淌在眼前,才明白她和獸靈的友誼的小帆船說翻就翻,獸靈是那么的經不起誘惑,在那一刻,小月光才明白,和獸靈交朋友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她甚至不知道它為什么會不顧她的感受,擅自將一只橙色的南瓜碾碎了,是的,獸靈是城堡里的一員,他必須要面對斯卡納的憤怒的面具,可是既然獸靈選擇了斯卡納,選擇了站在黑巫師的一邊,那么小月光就沒有義務在堅守她們之間的友誼了。
獸靈擁有著月人的智慧,它不可能不知道那樣做是錯的,可是獸靈卻完全不顧她這個的朋友的立場,竟然為了黑巫師而傷害南瓜,這簡直讓她失望到了極點,小月光再也不想經歷同樣的事情了,在這一刻,她需要重申獸靈的行為在她看來是錯的,它不應該幫助一個黑巫師而傷害南瓜。
“獸靈無能為力,別無選擇。”獸靈說。
它知道小月光已經對它失望透頂,也許在以后的幻海森林里,它再也看不到小月光了,可是無論如何它都要說明它的身不由己,也許小月光也會明白它的無能為力,可是在這一刻它并不打算做過多的解釋,南瓜的橙色鮮血已經流淌在了兩人的眼下,友誼的小船說翻就已經翻了,可是獸靈為了繼續在西弗利亞的城堡里守護石像,它不能違背沃利貝爾的命令,斯卡納是沃利貝爾的藍圖中的一員,就算它不愿意傷害南瓜拯救黑巫師,沃利貝爾也不允許,它必須要用橙色的鮮血來證明它對城堡的忠誠,這樣獸靈才能繼續在城堡里擔任守護石像的先驅者,它必須向沃利貝爾證明它對城堡的忠誠,而傷害南瓜拯救斯卡納就是最好的證明。
獸靈不知道它還能說什么,它知道它即將失去一段美好的友誼,可是它無能為力,它必須這樣做。
獸靈彎下腰,將那一只被碾碎的南瓜拿在了手里,隨后失望的轉過身子,一步一步的離開了森林,它再不會回頭望向小月光,它知道只從它碾碎南瓜的那一刻,它就已經失去了小月光,盡管它對這段友情十分的珍視,可是當它自己都自身難保的時候,它還是選擇了背離南瓜,和沃利貝爾站在一邊,只有這樣,它才能夠在城堡里繼續擔任獸靈,繼續守護石像。
小月光剛開始有些憤怒,她甚至無法想象獸靈竟然在她面前展現出了殘忍的一面,可是當她看著獸靈的身影一步一步消失在了森林的盡頭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不僅僅獸靈失去了一個朋友,她也失去了一個朋友;她恍然大悟,原來失去也是相互的,在那一瞬間,她感到了失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仿佛整個森林沒有了雜音一樣,她清晰的感受到了一個再不會走進她內心的背影,早已漸行漸遠。
那時候她才慢慢的尋思著,世間到底有什么是永恒的,什么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