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坦白局
- 從獵戶開始爆肝熟練度
- 風挽殘月
- 2198字
- 2025-06-12 08:00:00
“嬤嬤……沒有,您放心吧。”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齊詩悅強忍著哭泣,不讓門外的李嬤嬤知道實情。
“好,那我走了,小姐以后注意跟張硯保持距離。”
“知……知道了。”
淚水落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門外的腳步聲似乎頓了一下,而后繼續走向遠處。
齊詩悅徹底癱軟在椅子上,放聲哭泣起來。
她都把身子交給了張硯,張硯為什么還要騙她,為什么?!
沒一會兒,彩鈴推開門,身后還跟著幾個搬著水桶的丫鬟。
她一眼瞧見伏案落淚的齊詩悅,忙關上房門,齊詩悅在哭的事情可不能讓其他人瞧見。
她沖著身后詫異的小丫頭們道:“把水放下,然后走人。”
“彩鈴姐姐?”有位丫鬟一臉茫然。
“我讓你們把水放下,然后走人,聽不懂嗎!”彩鈴呵斥道。
“是!”
身后響起一聲聲木桶落地聲,而后又是一連串輕盈的腳步聲,彩鈴見她們走遠,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她在齊詩悅身旁坐下,伸手摟住那顫抖的嬌軀:“小姐,小姐,你怎么又哭上了?”
靠在最信任、最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人懷中,齊詩悅瞬間泣不成聲道:“彩鈴,張硯騙我,他根本就不是白柳縣人,他連他家在哪都不愿意告訴我。”
彩鈴伸手在她后背上輕拍著安撫她,回憶著自己在門外聽墻角之時,所聽之語。
“小姐,他在和你同房之后,還說自己是白柳縣人嗎?”
“沒……沒有,我們剛那什么完,你就咳嗽了。”
齊詩悅立馬想到了某種可能,眼中泛起光來,抽泣漸緩,道:“張硯應該是沒來得及告訴我,對不對,彩鈴?”
迎著齊詩悅期盼的目光,彩鈴心中搖頭,但為了不讓齊詩悅傷心,只能假笑著點了點頭。
齊詩悅瞬間破涕為笑:“我就知道張硯不會騙我的。”
彩鈴看著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暗自感嘆,愛情,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她回過神來,將門外的木桶搬進屋子,道:“小姐,我來服侍你洗漱吧,明天還要見張硯,你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好。”
......
翌日一早。
張硯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打開房門,果然瞧見彩鈴正往這邊走來,便迎了上去。
“彩鈴,走,帶我去演武場。”
就見彩鈴橫了他一眼,然后默不作聲轉頭帶路,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他知道彩鈴為何生氣,但沒辦法,昨日乃天賜良機,他不想放過。
行至半途,彩鈴忽然問道:“張硯,我代小姐問你一句,你是哪里人?”
白柳縣,張硯正要脫口而出,卻想到彩鈴那句“代小姐問你”,怔了一下,陷入沉默。
他之前對齊詩悅說過自己是白柳縣人,彩鈴也在場,之所以再次發問,多半是她們已經知道了他并非白柳縣之人。
彩鈴沒有追問,只是帶著他一路來到演武場,見到了齊詩悅。
今日的齊詩悅破天荒地畫了淡淡的淺妝,愈發嬌艷動人。
齊詩悅見他前來,從木樁上站起,美眸之中滿是緊張,問道:“張硯,你是哪里人?”
張硯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也只能實話實說道:“詩悅,我是宋國懷安縣懷山村之人。”
“宋國人?!”彩鈴頓時驚呼出聲,滿臉質疑她并不認為張硯說的是實話,張硯若是宋國人,為何會來齊國呢。
她質問道:“張硯,你一定要說實話,別想著你說個宋國的縣城,我們就沒辦法去查你的來歷。”
張硯看著彩鈴眼中的怒火,以及傷心的齊詩悅,嘆了口氣。
“我的確是宋國人,之所以會來齊國,是因為遇到了天劍宗和宋國一位武者千戶蕭勁的追殺。”
既然已經發生了夫妻之實,張硯也不想再瞞下去,選擇和盤托出。
“遭到追殺之后,我和我師弟,我師弟的妹妹便潛入懷山,一路逃到了大齊。”
“而后,出于種種原因,我和他們分開了,獨自前往白柳縣。逃亡途中,我僥幸成為了武者,得以茍活。”
“不過我的兩個仇家都是四轉武者,我個區區一轉武者面對他們,不過螻蟻一般。”
這時,彩鈴出聲打斷了他。
“所以,你就想傍上小姐,保護自己?”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對不對,告訴我,張硯。”齊詩悅聞言,抓住張硯的手腕,近乎瘋狂地哀求道。
彩鈴見狀,忙湊近幾步擋住二人拉扯的行為,不讓他人瞧見。
“詩悅,冷靜一點,繼續聽我講,好嗎?”
彩鈴也忙道:“小姐,這是演武場,再這樣讓別人瞧見了!”
在二人的合力安撫之下,齊詩悅這才冷靜下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張硯見狀,繼續道:“我成為一轉武者之后,為了獲得功法,提升實力,四處挑戰武者,在江湖上闖了個白面書生的名號。”
“順帶著,我想了個法子,讓仇人暫時不能追殺我。”
“出于某種原因,我需要某門外功,不得已,就闖入了大齊少林分部的藏經閣,盜取了所需功法。”
“因此,我遭到了一位二轉實力的女俠追殺,從那位女俠口中,我得知了妖魔結晶。”
說到這,張硯看了看齊詩悅,見其身形晃動,心如死灰。
他自是知曉齊詩悅心里在想什么,忙道:
“一開始,我的確是為了妖魔結晶接近詩悅你,但是詩悅,你覺得我若是不喜歡你,會將我的過往全告訴你嗎?”
齊詩悅聞言,無神的眸子漸漸恢復了神采,看著眼前焦急解釋的張硯,心中信了幾分,扯起嘴角笑了笑。
“張硯,你說,你喜歡我。”
張硯毫不猶豫道:“我喜歡你。”
齊詩悅仍不滿意,道:“你說,張硯喜歡齊詩悅。”
“我張硯,喜歡齊詩悅,永遠喜歡,我還會娶齊詩悅為妻。”
聽到他的接連保證,齊詩悅心中升起暖流,但還是有些傷心,畢竟張硯不是真心喜歡她,所說之語也有幾分迎合她的意思。
但事已至此,還能怎么辦,她只能轉而露出燦爛的笑容。
那笑容太過奪目,不由讓張硯怔怔出神,如此美的人兒,以后就會是他的妻子。
瞧見他的豬哥相,齊詩悅傷心漸去,臉上泛起紅暈,嬌嗔道:“還看,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看不夠,一輩子也看不夠。”
這肉麻的話讓一旁的彩鈴忍不住顰了顰眉。
不過齊詩悅顯然很是受用,眉開眼笑,哪有之前那副哀怨得像是被丈夫拋棄的女人模樣。
愛情,真是個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