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景提要:前景說道馮澤霖這幾天老就夢到一個像兔子一樣的女孩偷一個莊稼地里的胡蘿卜。
于是第二天馮澤霖帶領張芷蘭等人一起來到莊稼地,這家地的主人是老楊,于是眾人拜訪老楊,打聽這些天有沒有奇怪的事發生。
老楊說:“他的胡蘿卜地這幾天確實出了怪事。連續半個月,剛成熟的胡蘿卜總會在夜里消失大半,壟上只留下一個個圓潤的土坑,邊緣還沾著帶露水的兔毛。村里人都說這是山里的精怪在作祟,勸老楊別再種了,可他偏不信邪,守了三夜,終于在月光下看到了那個“小偷”——一個穿著灰布裙的小姑娘,梳著兩個毛茸茸的發髻,蹲在地里拔胡蘿卜,動作快得像一陣風,嘴里還發出細碎的“咯吱”聲。
老楊剛要出聲,小姑娘突然轉頭,他這才看清對方的眼睛:瞳孔是豎瞳,在夜里泛著淡紅的光。不等他反應,小姑娘“嗖”地竄進玉米地,只留下一串沾著泥土的腳印,形狀竟是兔子的爪印?!?
張芷蘭聽聞于是決定在胡蘿卜地旁搭了帳篷,夜里果然看到了那個灰裙小姑娘。她蹲在地里,懷里抱著堆成小山的胡蘿卜,正低頭啃著,露出的指尖長著細密的白毛。
“別怕,我沒有惡意?!睆堒铺m輕聲說。
小姑娘猛地抬頭,豎瞳縮成細線,轉身就要跑,卻被馮澤霖扔出的網兜罩住。網兜是用桃木線編的,沾著朱砂,小姑娘一碰到就發出凄厲的尖叫,身體在網里蜷縮成一團,竟慢慢變回了原形:一只半人高的白兔,渾身絨毛沾滿泥土,后腿上還卡著半截胡蘿卜。
“原來真的是兔子精?!睆堒铺m走上前,發現白兔的眼睛里滿是驚恐,卻沒有攻擊性,反而用前爪輕輕扒拉網兜,像是在求饒。她想起老楊說的——每次丟了胡蘿卜,地里總會多些不知名的草藥,治好了他老伴的老寒腿。這精怪似乎并不壞。
張芷蘭解開網兜,白兔卻沒跑,只是蹲在原地,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褲腳。張芷蘭俯下身子,把兔子抱在懷里,“跟我走吧,不會虧待你。”白兔一聽跳下身,走開了。
小狐見到化作狐貍,把白兔抓住了。白兔頓時渾身發抖,身體縮成一團,絨毛根根豎起,白兔突然發出一聲不像兔子的嘶鳴,眼睛里的紅光變得濃稠。它猛地躍起,嘴里的胡蘿卜“啪”地掉在地上,露出的牙齒竟帶著血絲。
小狐松開爪子,張芷蘭也跟了過來余光瞥見地上的胡蘿卜——那根本不是胡蘿卜,而是一截染著泥土的白骨,上面還沾著細碎的布料碎片。她這才想起老楊沒說的細節:三年前,村里有個采蘑菇的姑娘在胡蘿卜地附近失蹤了,再也沒找到。
白兔精的嘴越張越大,露出兩排細密的尖牙,喉嚨里發出“咕嚕咕?!钡穆曧懀袷窃诰捉拦穷^。芷蘭終于明白,那些消失的胡蘿卜下,埋著的是什么。
桃木網兜在剛才的掙扎中散開,朱砂線在月光下變成詭異的紅色,如同滲進土里的血。
“你們以為我是偷胡蘿卜的?”白兔精的聲音突然變得尖利,像是無數只兔子在嘶叫,“這地底下都是我的骨頭,我只是想把它們找回來啊——”它的身體開始扭曲,絨毛脫落,露出底下蒼白的皮膚,脖頸處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芷蘭安慰兔子說到:“我們沒有懷疑你,我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白兔精沒有聽解釋而是慘叫著后退,身體在月光下忽明忽暗,最終化作一團白霧,鉆進地里消失了。只留下滿地散亂的白骨,和那截沾血的“胡蘿卜”。芷蘭等人走到兔子精臨走前指的方向,看著胡蘿卜地里一個個土坑,突然明白:那些坑根本不是拔胡蘿卜留下的,而是……挖骨頭的痕跡。
第二天,芷蘭帶著村民在胡蘿卜地挖掘,竟挖出了一具完整的骸骨,脖頸處的傷痕與傳說中失蹤的姑娘吻合。
夜里芷蘭來到了一間廢棄的吊腳樓。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銅鈴突然劇烈搖晃,發出刺耳的響聲。她猛地抬頭,看見吊腳樓的房梁上蹲坐著一個灰影——正是那只兔子精。它渾身的毛都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眼睛里的紅光比上次更濃,嘴里叼著半截胡蘿卜,不對,是半截白骨。
芷蘭叫喚它,它慢慢的試探著露了面,芷蘭說道:“別怕,你過來,我很想知道當年出了什么事?!蓖米泳魅诵巫谲铺m旁邊慢慢講述當年的事情。
其實我就是那個姑娘,我不是兔子變得,而是被村里一個光棍殺害的,為了掩蓋罪行,他把尸體埋在胡蘿卜地,還請了個假道士畫了符咒,讓她的魂魄無法離體,只能化作兔子精,永遠困在地里,靠啃食自己的骨頭維持形態。
就在這時,吊腳樓的門被推開,一個瘸腿的老頭站在門口,手里攥著一把沾著銹的柴刀,正是當年那個光棍——他后來搬去了湘西??吹焦媚锏幕昶?,老頭嚇得癱倒在地,嘴里不停念叨:“別找我……別找我……”
姑娘的魂魄猛地撲上去,老頭發出凄厲的慘叫,很快沒了聲息。
芷蘭沒來得及阻止,于是說道:“你就這么把她殺了?”
“他曾經那么害我,我為什么不能殺害他?現在我大仇得報,你們是不是就要離開了。”
芷蘭想了想說道:“其實我們這次來是想要你加入我們的探案所的,如果你想要自由,我們也不強求你加入?!?
“可是我只能啃食我的骨頭來維持,我怕跟了你們我會魂飛魄散。”
芷蘭安慰道:“我要小狐想個辦法?!?
于是叫喚了小狐過來,小狐來了拿出來一個鈴鐺,把小兔的靈魂收了進去,完后把早上挖出來的骨骸施法要它長出來了肉體,心臟等,再打開鈴鐺要小兔有了新的生命。
就這樣小兔跟著他們回到了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