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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未雨綢繆,潛龍在淵之始!

晉王殿宇內(nèi),朱棡把玩著手中五十兩的銀錠,嘴角笑意難掩。

系統(tǒng)空間里,這般銀錠他還藏著兩百枚,合計足足一萬兩白銀。

可眼下大明國庫,因元末戰(zhàn)火荼毒,再加上蒙古人北逃時卷走海量金銀,國庫白銀儲備極其稀缺。

這可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朱棡記得,洪武三年《明太祖實錄》記載,連徐達這樣的開國功臣,獲賞白銀也不過數(shù)千兩,足見朝廷財政捉襟見肘。

正因如此,朱元璋開國后制定賦稅,多以糧食、布匹等實物充抵,也是無奈之舉。

后面,為盤活經(jīng)濟,朱元璋強行推行“大明寶鈔”,嚴令禁止民間金銀交易,將紙幣定為法定貨幣。

這看似高明的手段,實則是白銀匱乏下的飲鴆止渴。

而寶鈔制度從誕生起便漏洞百出,既無準備金兜底,全憑朝廷一紙政令發(fā)行。又因戰(zhàn)事、營建等財政缺口,被朱元璋肆意加印。

洪武十八年發(fā)行量相較初期限額暴漲十倍,通脹如洪水決堤。

更讓朱棡腹誹的是朝廷的“雙標”做派:初期強制百姓用寶鈔納稅,待寶鈔貶值成廢紙,卻又拒絕接受,任由市場亂象叢生。

官員富戶暗中交易白銀,民間偽造寶鈔橫行,百姓寧可用糧食布匹以物易物,也不愿觸碰這張“朝廷白條”。

朱元璋甚至以“全家充軍!”、“處死!”等酷法強推寶鈔,若非元末戰(zhàn)亂剛平,百姓元氣未復,這等竭澤而漁的手段,早就激起民變。

事實上,開國三年間,各地叛亂從未停歇,只是面對重甲長槍的大明精銳,不過是一抹小浪花,根本掀不起什么風浪!

但朱棡也深知,若非百年后張居正推行“一條鞭法”,以白銀納稅徹底扭轉(zhuǎn)困局,只怕大明江山等不到李自成揭竿,就早已在經(jīng)濟崩盤中分崩離析。

就像是先前說過的,當百姓陷入沒地耕種、無飯果腹、缺衣御寒的絕境,活著與死去又有何分別?

與其在饑寒交迫中無聲消亡,倒不如振臂一呼、揭竿而起。

造反之路雖九死一生,可對比那注定被餓死、凍死的絕境,至少還有一線求生的希望。

這一線生機,便是在絕望中燃起的反抗之火,即便渺小如螢火,也足以照亮困于黑暗的人心,成為推翻壓迫的燎原之勢。

隨后,朱棡輕輕搖了搖頭,將紛繁思緒暫且拋卻,轉(zhuǎn)而垂眸凝視著掌心里那沉甸甸的銀子,思索開口:

“可我如今尚未就藩,這一萬兩白銀,究竟該如何光明正大地取出來使用?”

此時,于朱棡而言極為尷尬。

雖說這一萬兩白銀已然到賬,卻猶如燙手山芋,根本不敢大張旗鼓地動用。

原因很簡單,朱棡雖已獲封王爵,可他仍身處應天府,整日讀書,尚未前往藩地就任。

在這樣的情形下,一旦貿(mào)然動用這筆銀子,且不說朱元璋知曉后會作何反應。

光是滿朝文武那關(guān)就難以通過,彈劾的奏章,恐怕會如雪片般紛至沓來,將朱棡淹沒。

畢竟,一萬兩白銀絕非小數(shù)目,而且經(jīng)由系統(tǒng)產(chǎn)出,品質(zhì)自然超凡脫俗,白銀純度更是拉滿。

況且,作為穿越者,朱棡懷揣著遠超時代的學識與野心,那自然要用這筆銀子,壯大自身,為未來早做籌謀。

所以,又怎么可能讓這萬兩白銀蒙塵落灰,白白浪費?

這顯然與穿越者“善用資源、力求進取”的行事風格相悖!

朱棡垂眸沉吟良久,忽而起身行至窗邊。推開雕花窗欞的剎那,涼夜的風裹挾著更鼓聲涌入。

而望著這斑駁光影,他的喉間溢出一聲輕嘆:“倒是有些孤掌難鳴了。”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窗沿的紋路,朱棡終于認清現(xiàn)實,那些盤桓在心頭的謀劃,單憑一己之力終究是舉步維艱。

無論是為胸中翻涌的野心,還是為可就藩以后,朱標依舊難逃厄運,面對建文之禍,朱棡都必須未雨綢繆。

唯有盡早培植心腹勢力,如同幼鷹積蓄羽翼,方能在波詭云翳的朝堂站穩(wěn)腳跟。

即便是朱元璋有所察覺,可晉王勢力已經(jīng)根深蒂固。

便是帝王的雷霆之怒,也未必能輕易撼動。

可此時,朱棡的思緒又是不自覺飄向那個溫潤如玉的兄長。

幼時讀書騎馬,朱標總將他護在身后。

闖禍被罰,也是朱標跪在朱元璋面前為他求情。

這份血脈相連的情誼,早已刻進骨血。

若能改寫歷史,救下朱標,朱棡又豈會袖手旁觀?

然而,這偌大天下,自古便容不得二龍并立。

想到此處,朱棡的目光穿透夜幕,投向遙不可及的遠方。

若真走到兄弟相爭的那一步,或許唯有揮別故土,在遙遠海外開辟出屬于自己的王朝,方能避開手足相殘的宿命之爭。

但朱棡深知,所有雄心壯志都卡在同一個現(xiàn)實關(guān)口,他急需海量金銀作為支撐。

這可是一筆足以支撐艦隊揚帆遠洋、軍隊跨海征戰(zhàn)、在異域開疆拓土的巨額財富。

畢竟,古往今來的所有戰(zhàn)役,本質(zhì)上都是資源的殘酷博弈,糧草軍械的籌備、戰(zhàn)船火器的打造、士卒將領(lǐng)的犒賞,哪一樣離得開真金白銀的堆砌?

也唯有攥緊足夠的資本,才能將問鼎海外的藍圖從空想化為現(xiàn)實。

只不過,如今的朝廷究竟該拉攏誰?

倒是讓朱棡一時之間有點犯難。

細細盤算朝中六大公爵,韓國公李善長、魏國公徐達、鄭國公常茂、曹國公李文忠,這些人是朱元璋與朱標最堅實的擁護者,立場堅定不移。

且以朱棡目前的處境與實力,想要拉攏他們,無異于癡人說夢。

如此一來,值得爭取的對象,便只剩下宋國公馮勝和衛(wèi)國公鄧愈。

馮勝作為北伐名將,雖兵權(quán)已被削奪,但在軍中威望依舊極高。

況且,朱元璋安排了馮勝成為朱棡的老師,就是希望朱棡能借助馮勝的威勢收攏軍心,為日后就藩太原鋪路。

這樣的關(guān)系,既是朱元璋的安排,也為朱棡提供了天然的拉攏契機。

衛(wèi)國公鄧愈,雖在歷史上聲名不顯,卻有著極為卓越的軍事才能,戰(zhàn)績彪炳。

更重要的是,鄧愈之子鄧鎮(zhèn)與朱棡自幼便是好友,感情深厚。

這份情誼,或許能成為打開局面的關(guān)鍵,讓朱棡有機會將鄧愈納入己方陣營。

此外,還有正在奉命修筑太原的謝成,這位未來的永平侯,日后更將成為朱棡的岳父。憑借這層特殊關(guān)系,謝成必然會成為朱棡可以信賴的心腹。

所以,若能將馮勝、鄧愈與謝成一一拉攏,這些人必將成為他日后成就大業(yè)的得力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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