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酒色果然傷我,從今日起,戒酒!
- 洪武第一攻略:天子坐中堂!
- 難有低頭時
- 2091字
- 2025-05-05 00:01:00
夜幕垂落,奉天殿內燭火搖曳。
朱元璋指尖摩挲著案頭剛呈遞上來的奏章,幽暗之中,眼底翻涌的情緒如深潭漩渦,轉瞬即逝。
殿內鴉雀無聲,本該預料中的雷霆之怒并未降臨,可侍立階前的侍衛們卻脊背發涼,連呼吸都不敢太重。
袍角在穿堂風里輕顫,有人喉結滾動,冷汗順著后頸滑進衣領。
這便是朱元璋的威懾,無需拍案怒吼,僅憑周身漫開的壓迫感,便足以令滿殿人心驚膽寒。
不知過了多久,朱元璋緩緩抬起頭,目光冰冷如霜,語氣波瀾不驚,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勢:
“今夜守在晉王身邊的暗衛,一個不留,全都處理了。”
殿下之人聞言,急忙拱手抱拳,齊聲應道:“遵旨!”
朱元璋微微頷首,又是開口,“明日早朝結束后,宣晉王來奉天殿見朕。”
話罷,不待殿下之人回復,便是甩袖出了奉天殿。
不難想見,朱棡與朱樉今日在青樓的那番言論,已然被密報呈到了朱元璋面前。
在前往坤寧宮的路上,馬車緩緩行進。
朱元璋抬手掀開了車簾一角,清冷的月光傾瀉而入,灑在他的臉上。
他凝望著那如霜月色,眸光復雜,口中輕聲呢喃:“藩王宗室制,對于老朱家無錯,但站在天下人的角度,咱實乃有愧于天下。”
“老三,希望你能給咱一個合理的解釋。”
話罷,朱元璋的眼眸泛起一抹銳利之色,這才放下車簾,車輦隱入黑暗之中。
翌日晌午,朱棡這才慢悠悠地從榻上支起身子,雙眼惺忪。
“臥槽,這古代的酒,就是不能多喝,喝多了頭疼。”朱棡皺著眉,揉了揉太陽穴,臉上滿是無語之色。
在古代,酒的度數普遍不高,與后世的啤酒、米酒相差無幾,即便連飲幾碗,也不容易當場醉倒。
然而,這些看似溫和的酒,實則后勁極大,一旦飲用過量,頭疼頭暈的癥狀便會接踵而至。
可按理說,早在宋朝時期,蒸餾酒技術就已問世,歷經數百年發展,到了大明,要釀造出高度數的酒并非難事。
但為何這項技術,未能得到廣泛推廣和普及呢?
首要原因在于成本與產量的限制,釀造高度數的酒不僅需要耗費大量的糧食,而且生產過程復雜,產量極低。
對于普通老百姓而言,價格低廉的低度米酒、黃酒才是日常飲用的首選,畢竟他們更注重的是經濟實惠。
再者,朱元璋登基后,大力提倡節儉之風,朝廷對奢侈消費持不鼓勵的態度。
高度數的酒由于耗費大量糧食,在這種節儉的社會氛圍下,其在民間的推廣自然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此外,元明交替之際,戰亂頻繁,社會動蕩不安,許多傳統技藝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破壞,蒸餾技術也未能幸免,出現了一定程度的衰退。
這使得高度數酒的釀造技術,難以得到有效的傳承和發展。
所以,高度酒在明朝未能廣泛普及,實則是由當時的經濟狀況和社會習慣所共同決定的。
正思索著,朱標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還是別想酒了,還是想想怎么去見父皇吧。”
朱棡下意識抬起頭,就見朱標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緩步走了進來。
一瞬間,朱棡大腦好似短路,竟一時沒反應過來。
“先喝點醒酒湯,解解酒,然后跟我走。”朱標走到榻前,將湯碗遞到朱棡面前,言語間閃過一抹無奈。
“嗷。”朱棡微微頷首,應了一聲,伸手接過湯碗。
他望著碗中還冒著熱氣的醒酒湯,沒有絲毫猶豫,一仰脖便將湯一飲而盡,溫熱的湯汁順著喉嚨滑下,讓朱棡原本有些混沌的腦袋也清醒了幾分。
隨后,朱棡順手將湯碗擱在榻邊,喉間不由得打了個飽嗝,微微瞇起雙眼,臉上露出愜意的神情,這才緩緩開口:“舒服多了,這醒酒湯可真管用!”
見朱棡將湯一飲而盡,朱標眉頭微皺,往前湊近了些,輕聲開口追問:“老三,你跟我說實話,昨兒夜里你到底說了些什么?”
朱棡還是有點懵,便下意識開口:“啊?我說了什么?”
少年人酒量到底有限,昨夜不過幾碗下肚,朱棡便已醺醺然發起酒瘋,言行無忌起來。
一時間,霓裳坊內一片狼藉,達官顯貴、富家子弟,要么跪地伏首,要么癱倒在地,皆是戰戰兢兢、如臨大敵。
畢竟,在場的可是兩位即將就藩的嫡親皇子,再加上身份顯赫的少年國公爺常茂,這三人跺跺腳,應天府都得顫三顫。
任誰見了這陣仗,都不敢輕易造次。
即便無人特意密報朱元璋,這場風波也早已如野火燎原,迅速傳遍應天府的大街小巷,成了街頭巷尾熱議的談資。
而且,現在的奉天殿門口,鄭國公常茂、秦王朱樉都跪在那里、請罪。
朱標猛地攥緊腰間玉帶,眼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怒意:“‘陛下愧對于天下,無愧老朱家’?這種話也是你能在外面亂說的?”
他跨步上前,居高臨下盯著朱棡,語氣愈發嚴厲,“你究竟有沒有掂量過自己的身份?”
“你是皇子!是嫡子!是將來要替大明鎮守邊疆的塞王!”
“可大庭廣眾之下口無遮攔,把皇室尊嚴踩在腳下,現在整個應天府都在傳!你就等著父皇降罪吧!”
說到最后,朱標更是氣得胸膛劇烈起伏,額間青筋暴起,恨不得將朱棡暴揍一頓。
但最終,朱標攥緊的拳頭緩緩松開,指節因用力泛著青白,最終卻化作一聲沉重的嘆息。
便是伸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聲音里滿是疲憊與無奈:
“這一回,我最多只能在旁邊幫襯著周旋,但要讓父皇真正消氣.....”他頓了頓,目光沉沉地落在朱棡身上,“還得靠你自己。”
說罷,朱標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朱棡的肩膀。
這個動作帶著幾分兄長的寵溺,又藏著難以言說的憂慮。
畢竟,朱棡始終是朱標從小疼愛的弟弟,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朱棡受罰。
聞言,朱棡頓時回憶起昨夜之事,便是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頭,心道:“臥槽,酒色果然傷我!”
“從今日起,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