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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玉碟

  • 燼覆山河
  • 玢瑤
  • 1300字
  • 2025-04-30 23:23:20

蕭景明的目光也在窗外的黑暗中停留了片刻,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復雜。最終,他轉回頭,看向沈知意,聲音低沉而堅定:

沈知意,你放心。無論是為了這絲線背后的秘密,還是為了你父親的清白,我都不會袖手旁觀。”

兩人之間的氣氛在對話中逐漸變得越發凝重,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青鳶依舊在暗處靜靜觀察,她的存在如同一道暗影,守護著沈知意,又仿佛在等待著某個合適的時機出手。

就在這時,窗外的風聲突然大作,燭火被吹得搖曳不定,光影在四壁上跳躍,為這緊張的氛圍增添了幾分不安。沈知意的目光投向窗外,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無論這絲線背后隱藏著什么,我們都必須小心行事。因為一旦我們觸動了某些不該觸碰的秘密,后果將不堪設想。”

沈知意的心中微微一動,她從蕭景明的話語中感受到了一絲前所未有的信任和支持。她微微一笑,點頭說道:“殿下,有您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月過柳梢,沈知意摸出藏在妝奩底的琉璃瓶。瓶中胭脂是每月十五用經血調制,色如朝霞,此刻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幽光。想起父親臨終前塞在她手里的蠟丸,想起那上面若隱若現的密紋,她指尖發抖——原來有些真相,非得用女子經血才能照見。

隔壁傳來更聲,蕭景明的廂房亮著燭火。她望著案頭那半枚靛藍佛珠,佛頭碎玉處隱約映出“宗廟”二字。忽然想起幼時隨父親入宮,曾見皇帝在宗廟后殿徘徊,腕間佛珠與這半枚恰似陰陽兩半,或許暗閣里藏著的,不只是先帝遺詔。

窗外雨打芭蕉,她摸向腰間錦囊,里面裝著從靈堂撿來的碎瓷片。“玉牒偽”三字在掌心硌出痕跡,忽然想起去年冬日,太子曾命人重抄玉牒,說是“先帝筆跡有誤”。那時父親總在書房嘆氣,案頭擺著本《武德實錄》,書頁間夾著片北疆的雪蓮花——如今想來,竟是葬骨關特有的品種。

更漏滴到第七聲時,她吹滅燭火。黑暗中,銀鈴輕響由遠及近。她摸到藏在枕下的金簪,簪頭鳳凰紋路與母親的陪葬品一模一樣,只是尾部多了個極小的機關——或許,這就是打開宗廟暗閣的鑰匙。

雷聲碾過天際,沈知意摸到袖口那半縷青絲。蕭景明今早替她包扎傷口時,指尖在她腕間停留了三息——那是宮里頭傳的“測脈定情”之法。可她知道,他腰間玉佩穗子上的紅繩,原是東宮太子賞給寵妃的物件,此刻卻系著她的平安鈴。

雨停時,天際泛起魚肚白。她望著銅鏡里的自己,忽然想起父親說過的話:“知意,有些裂痕一旦出現,便再難愈合。就像這王朝的基業,看似固若金湯,實則早已千瘡百孔。”

她將琉璃瓶收入妝奩,胭脂在晨光中褪去血色,化作一攤灰紫。或許,真正的真相,就藏在每月十五的月光里,藏在那半枚佛珠的碎玉中,藏在葬骨關的風雪里——而她,終將用自己的血,將這一切裂痕,照得清清楚楚。

沈知意將最后一片碎瓷片嵌進左腹的傷疤,鮮血瞬間染紅了中衣。那道傷疤的輪廓,竟與葬骨關的地形圖分毫不差——是母親臨終前用金簪刻下的,為的是一朝真相大白。她將金簪尾部的機關對準燭火,暗格里傳來細微的“咔嗒”聲,一縷暗紅色的光線穿透碎玉,正正照在佛珠內藏的絹書上:“嘉慶十三年,北疆叛亂,先帝親征卻遭伏兵,實為東宮……”

腳步聲由遠及近,趙公公的鐵鉤在廊下拖出刺耳的摩擦音。沈知意將佛珠按進檀木暗盒,指尖剛觸到那半枚碎玉,蕭景明突然沖進廂房,腰間玉佩的銀鈴凄厲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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