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微微一笑,她的手指輕輕劃過名冊上的字跡:“殿下,有些秘密,藏得再深,也總有被揭穿的一天?!?
沈知意緩緩轉過身,她的發梢掃過蕭景明的喉結,像是柔軟的羽毛在肌膚上輕輕劃過:“殿下,您怕了?”
蕭景明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看向沈知意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你在暗示什么?”
驚雷像是從天而降的利刃,猛地劈開厚重的天幕。沈知意坐在窗前,她的面前的桌上擺放著一封密函。她修長的手指輕輕挑開信封上的火漆,隨著動作,信紙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卻被窗外肆虐的暴雨聲輕易掩蓋。
“北狄王室圖騰……”她低語著,聲音里帶著一絲震驚。她的瞳孔驟縮,信紙上的字跡仿佛在她眼前跳動,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敲響她的命運之鐘。
“圖騰缺一角……”沈知意的聲音微微顫抖,她知道這封信中隱藏的秘密足以改變一切。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劍風忽地襲來,信紙被掃得飛起,直接墜入了炭盆。隨著一聲輕微的“撲”的聲響,信紙瞬間被火焰吞噬。沈知意猛地抬頭,只見蕭景明站在她的面前,他的眼神冷冽得像冰,手中握著的劍鞘散發著一股冷峻的殺氣。
“知道太多的人,活不過三更?!笔捑懊鞯穆曇舻统炼淇?,他的眼神像是一道利箭,直直地插進了沈知意的心里。
沈知意的手腕被蕭景明攥住,她能感受到那股力量,強大得幾乎讓她無法動彈。他將她的手按向灼紅的銅爐,皮肉與金屬的碰撞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悶響,緊接著,一股焦煳味彌漫開來,混著暴雨的腥氣,令人作嘔。
沈知意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但她卻突然笑出聲來,笑聲在暴雨的轟鳴中顯得格外刺耳。她將灼傷的掌心貼上蕭景明的心口,那里是她多年前救他的地方。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殿下怕了?”
蕭景明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酷:“你在暗示什么?”
沈知意卻只是輕輕一笑,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殿下,您真的忘了?當年雪夜,您這里跳得比現在快?!?
蕭景明的神情微微一變,他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你想說什么?”
沈知意微微一笑,她的手指輕輕劃過蕭景明的心口:“殿下,有些事情,再怎么掩蓋,也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就在這時,銅錢破空聲驟然響起,青鳶的匕首釘住窗外的黑影。血水順著窗縫淌進來,蜿蜒成“太子令”三個字。
沈知意的目光落在那三個字上,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殿下,這‘太子令’,是不是很有趣?”
蕭景明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的目光掃過那三個字,眼神突然變得深沉,仿佛是在尋找某種答案。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這東西怎么會在這里?”
沈知意卻只是淡淡一笑,她看向窗外的方向,那里似乎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輕蔑:“殿下,有些事情,就算你不想知道,也總會有人想讓你知道。”
沈知意望著窗外的夜色,心中涌起復雜的情緒。她手中緊握著那塊太子令,這是她剛剛從蕭景明劍下撿到的,也是她心中復仇之路的關鍵。
她深知太子令是太子權力的象征,擁有者可調動太子的親信與勢力。太子怎么會將這至寶遺落于此?
沈知意的思緒飄向父親沈懷安。當年,沈懷安被太子陷害,以通敵叛國的罪名被囚禁。在獄中,他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卻始終咬牙堅持,因為他知道真正的罪犯并非他。沈知意心中始終堅信著父親的清白,她明白這一切都是太子為了篡位,鏟除異己的陰謀。
太子為了確保沈懷安就范,假意制造通敵證據,讓沈家陷入絕境。而沈懷安手中那本《漕運志》永昌十年卷,正是太子通敵的鐵證。太子為了掩蓋真相,不擇手段地陷害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