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家人
- 世界重置,我擁有全系異能
- 許知人
- 2020字
- 2025-05-08 06:10:12
男孩重重點著頭:“當然了,她答應我一定不會食言的。”
“我們小曜這么厲害呀,”女人眼里滿是溫柔和愛惜,她把一顆糖果放在男孩戴著的帽子上,“才去兩天就交到這么多好朋友?!?
男孩得意地笑了,身體一搖晃,頭上的糖果一下子掉在地上,圓咕隆咚的糖果飛快向前滾去。
三人不理會滾遠的糖果,看都不看上一眼,繼續說著笑著。
余梨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她的視線緊盯著那顆已經滾到大樹跟前的糖果,似乎眼神能把它狠狠貫穿。
許未心里一片茫然,她不理解這樣的三個人有什么好看的,不理解余梨為什么不肯離開。
余梨面無表情,一動不動,一道突然的驚雷從天而降,一下子砸在那三個陌生人面前的野餐布上,許多食物被砸得粉碎,野餐布燃燒起火。
三人驚呼著跳了起來,女人把還在尖叫的男孩緊緊摟在懷里,男人脫下身上的外套拍打著起火的野餐布。
又是一道天雷降下,直直劈在男孩的頭上,他戴著的帽子掉在了地上,人卻毫發無損。
男孩號啕大哭起來,惹來女人不停地安撫。
男人叫嚷著:“誰在偷襲!”
然后開始四處搜尋攻擊的來源。
余梨回頭看著表情擔憂的隊友們,無聲笑笑,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她小聲說:“我們走吧?!?
五人按原路返回,很快回到花田,余梨目不斜視,沒有賞給野花一個眼神,徑直走回了房子。
謝晏又加快了速度,許未感覺到她迫切的回家念頭。
她突然也想回到屬于她們的小路了。
拐進她們那條無人居住無人路過的小路,看見她們親手蓋的塞滿東西的小屋正在等待她們,許未這才感覺到她真的有了家。
四個隊友、一條偏僻的小路、一幢新房子,加在一起,帶給許未難以言說的安全感。
五人沉默著開始搬家,原來的房子里家具不多,最多的是市場買來的各種各樣的玩具。
太陽越來越耀眼,天氣越來越炎熱,時間已經到中午了。
搬完家,余梨坐在沙發上,像是在自言自語:“我要吃蛋糕?!?
一個蛋糕出現在沙發邊的桌子上。
“要吃糖?!?
一大把糖果灑在沙發上。
“牛奶?!?
一杯牛奶落在她手里。
余梨放聲大笑,笑得連腰都彎了下去,她的手緊緊攥著透明保護杯,可是卻根本沒有察覺到牛奶灑在了地上。
她坐直身子,把剩下的牛奶一飲而盡,杯子放在桌上之后,她的壞情緒似乎也被放下了。
她看著面前的四人,笑著說:“有什么要問的嗎?”
顏寧第一個開口:“是你的家人嗎?”
“是我的媽媽,和同母異父的弟弟,”余梨切了一聲,撕開一塊糖果含在嘴里,“他們才不是我的家人?!?
周錦眉頭緊鎖,看起來格外不快,但說出的話卻很溫柔:“你的家人是我們。”
如果是平時聽到這種話,余梨肯定要吐槽一番,但她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示意她聽到了。
原來是她的媽媽。
許未恍然大悟,在心里暗罵自己犯傻。
從她認識這四個人的那天起,她們就是一個人,所以許未從來沒有想過,她們也會有媽媽,也會有其他血脈相連之人。
謝晏面無表情問:“他們拋棄了你?”
余梨聽到這么直白的問題,并未感到不快,只是平靜地回答:“對,他們拋棄了我。”
她緊接著補充道:“但沒關系,因為小未很快就撿到我了。”
她想了想,笑著補充道:“還有小晏,撿到了我們所有人。”
世界重置的那天,眾人有二十四小時的時間用來評級和組隊,評級占用的時間并不長,可是組隊卻讓她們為了難。
后來,孤獨的許未遇見了哭泣的余梨,無路可走的二人看見興奮的謝晏一邊拉扯著面無表情的顏寧,一邊拉攏不耐煩的周錦。
在謝晏的三寸不爛之舌之下,迷茫的幾人被謝晏硬拼在一起,成為了一個團隊。
而年紀最大、組織能力最強的謝晏自然做了隊長。
后來許未想,謝晏之所以選擇她們,是因為沒有看見她們的家人和朋友,還清楚地知道她們沒有更好的選擇。
她們四個,是F級的謝晏能找到的最好操控的隊友。
只是時至今日許未仍不知道,謝晏對她們到底有幾分真情。
周錦對著謝晏悄悄耳語了一陣,許未眼見著謝晏露出了往日的惡劣表情,不知道周錦說了什么使她滿意的話。
許未變出一大堆零食,拉著顏寧陪余梨一起吃。
然后把周錦和謝晏攬到一邊,壓低聲音:“想做什么告訴我,不要擅自行動?!?
謝晏似乎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里,隨意打著哈哈:“知道了知道了?!?
周錦拍了謝晏一下,跟許未解釋道:“我們只是想打聽一下。”
“打聽什么?”
“你記不記得那個女人說‘才去兩天就交到這么多好朋友’,”周錦沉思片刻,語氣堅決,“我要知道這兩天他去那了?!?
謝晏補充道:“還有明天將要去哪?!?
周錦眼神暗了暗,又添了一句:“還有他們三個住在哪。”
許未看著她們的表情,一萬種殺人的手法在心里出現,她心虛地回頭,看見余梨和顏寧正靠坐在一起吃雞腿。
許未把聲音壓得更低:“我們一直在一起,瞞不住她的?!?
周錦不解地看著許未:“為什么瞞她?我只是先問問隊長的意見?!?
說完周錦離開許未和謝晏,坐在余梨顏寧身邊,開始商量出去打聽信息的事。
謝晏無聲笑了起來,慵懶地搭住許未的肩膀,在她耳邊說:“你高估小周了,她和我們想的可不一樣。”
許未誠實道:“我不懂她在想什么?!?
“誰知道呢?是跟人理論,還是站在道德制的制高點對他們的行為進行批判?”
謝晏無奈攤攤手,語氣更加懶散:“反正我覺得,如果不能不讓他們付出沉重的代價,就別去搞這些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