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成都將軍
- 蒸汽時代下的大漢第三帝國
- 奔跑的佩奇
- 2098字
- 2025-06-19 18:01:00
“諾,公子。”
書童鄭重接下這個差事,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眉頭一皺,提醒道:“劉淵這個人很邪門,我們與他發生沖突,萬一他又引來‘另一只畢方神鳥’該怎么辦?”
水猴子、山神廟禁忌,再加上前幾日闖進樂山縣的畢方神鳥,在外人眼中,劉淵就是一個“瘟神”。
張家想要得到三階靈植元陽果樹,劉淵不可能放棄,雙方的沖突不可避免,一旦打起來,因為劉氏血脈詛咒,遭遇意外的可能性不小。
到時候劉淵倒霉,在場的其他人也會受到波及。
張寶玉聞言,沉吟片刻后,眼珠子一轉,“樂山縣不是來了很多江湖人嗎?讓他們先動手,我們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元陽果樹我要,槍械圖紙我也要,有了這兩樣,我們張家定能走出嘉定府,成為川蜀之地的大世家。”
只要不與劉淵正面發生沖突,不接觸、不碰面,難道劉淵還能引來“天降隕石”,毀滅整個樂山縣?
光武帝劉秀的事跡不可能再度發生!
……
成都府。
地處四川盆地西部,青藏高原東緣,前311年修建大城,至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是古蜀文明的發源地,也是“天府之國”的中心。
位于沱江、岷江中間的成都平原上,矗立著一座三十丈高,周長二十四里城池,它就是成都。
“終于到了,也不知道少爺過得怎么樣?”
拄著手里的拐杖,從樂山縣逃出來的黃家老管家望著眼前巍峨的城池,心中悄然松了一口氣,滿是褶皺的臉上露出些許笑容。
轉而想到已經覆滅的黃家,老管家心中苦澀,不知道待會兒該如何對黃仁澤交代!
“客官,需要黃包車嗎?”
守在城門口的張五哥拉著一輛略顯陳舊的黃包車,急匆匆趕來,“在下從小在成都長大,這里的大街小巷我都很熟悉,想去哪兒都行。”
忽然瞥見其他黃包車,張五哥有些急了,用毛巾彈了彈車上的灰塵,“費用也不貴,一里地七個銅板。”
“去東城有間客棧。”
人生地不熟,再加上年紀也大了,老管家直接登上干凈、整潔的黃包車,兩只手死死捂住懷里的東西,這六七天他從來都不放下包裹。
“叮鈴鈴!”
悅耳的鈴聲蕩漾在寬敞的大街上,耳邊盡是做買賣的吆喝聲,比樂山縣熱鬧一百倍,老管家卻沒有多少心情,一路上愁眉不展。
兩刻鐘后。
“客官,有間客棧到了。”
“給你錢。”
遞上銅板,老管家徑直走進客棧,跟掌柜的打聽了一些消息,隨后來到天字三號房。
整了整身上的衣裳,老管家努力挺直腰桿兒,枯樹皮一樣的手指輕叩門扉,一下接著一下,聲音不大,不會讓里面人受驚,同時也能讓人聽見。
“吱呀”,門開了,黃仁澤望著老管家的身影,往他身后瞧了瞧,心中很是疑惑。
房間里,黃仁澤翹著二郎腿,眉頭一挑,毫不客氣地說道。“老頭子讓你來我這兒,又有什么要交代的?”
自從黃老爺將劉芷賣了后,黃仁澤跟他爹一直在“冷戰”。
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老管家涕淚橫流,“少爺,黃家沒了,老爺自焚而死,二老爺死在劉淵手里。”
“你說什么?”黃仁澤不可置信,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在樂山縣稱王稱霸的黃家突然沒有了,他的萬貫家財,他的美好生活,黃仁澤心神恍惚,整個人呆愣愣的。
好半晌后,了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黃仁澤緊緊攥著手心,“劉淵,我跟你勢不兩立。”
“少爺,這是老爺特意為你買的開竅藥劑。”擦了擦眼淚,老管家打開包裹,一堆衣服中間,一個紫檀木盒子藏得嚴嚴實實的。
打開盒子,紅色的絲綢中央,一管湛藍色的藥劑散發著夢幻般的光芒。
“開竅藥劑。”
撫摸著冰冷的藥劑,黃仁澤仿佛看到父親的音容笑貌,想起他那慈祥的面孔,對他無微不至的關心,淚水從眼睛滑落。
一滴滴落在地上,咸咸的。
“咕咚咕咚!”
一口喝掉開竅藥劑,滾燙的熱流席卷周身各處,黃仁澤像是煮熟的大蝦,蜷縮著身體,咬著牙,一聲不吭。
往日里那個放蕩不羈的大少爺“死了”,一個嶄新的黃仁澤即將出現在世人眼前,一頭扎進時代的洪流中,他跟劉淵的較量從此刻開始。
滿城位于西城,原為戰國時期張儀所筑“少城”的遺址上,里面居住的是八旗子弟及其家屬。
最中央的位置,成都將軍府。
“反了,反了。”
成都將軍福濟望著桌上如雪花般飛來的文書,心中的怒火怎么也壓制不住,“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川蜀之地四處起火。”
“萬人規模以上的造反多達三十起,萬人之下的更是數不勝數,當地官府是干什么吃的?”
九月份,英吉利、法蘭西的大軍直逼京城,皇帝北狩熱河避暑山莊,一時間天下各地風起云涌,野心家層出不窮。
光是川蜀之地的反賊弄得福濟焦頭爛額,身為成都將軍,他有責任鎮壓這些反賊。
“踏踏”,腳步聲響起,包衣奴才范晉急匆匆走進正堂,手里端著一份急報。
“大人,樂山縣劉淵自稱‘天工將軍’,聚眾造反,六天前殲滅縣衙四千大軍,目前青石鎮八旗駐軍正前往樂山縣清剿反賊。”
說完,范晉雙手奉上急報。
一把拿起急報,隨意看了一眼,福濟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火氣,“飯桶,都是飯桶,區區數十人橫行一縣之地。”
“我大清還沒完呢!”
漢人蠢蠢欲動,成都將軍福濟別看表面上鎮定自若,實際上心里慌的一批,他怕啊!
漢人四萬萬,滿洲人經過數百年休養生息也才三百多萬人,人口相差懸殊,滿清像是坐在火藥桶上,稍不注意就是粉身碎骨。
想到這里,福濟冷冷道:“殺,都給我殺。”
“一縣之地造反,屠殺全縣人,一府之地淪陷,上到官員、士紳豪強,下到賤民,所有人都給我殺,殺個血流成河,殺個朗朗乾坤。”
滿是殺氣的言語恍若臘月里的寒風,整個成都將軍府氣溫驟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