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列車途中,上戲師姐
- 文娛1999
- 預(yù)定冠軍
- 2088字
- 2025-04-30 19:05:16
晚上22點10分。
許柏言踏上了前往京城的列車。
站臺前,許永山將行李從窗口塞進去,李萍則不斷囑咐。
前兩年上藝校的時候,每次離家也總是這樣,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隨著列車啟動,一家三口揮手告別。
許柏言穿著衣服爬上床鋪,直接一覺睡到了天亮。
醒來后還有些懊惱,自己睡的實在太死了,等檢查完所有的行李,確定自己做的記號沒被破壞,這才松了口氣。
清早八點半,列車抵達京城西站。
許柏言也不著急跟人擠,等到乘客快走完的時候,才帶著所有行李下車。
去滬市的火車是下午5點多,這趟要坐近17個小時,到虹橋站是明天上午9點。
許柏言在候車大廳里坐了一天,期間拿出本子寫歌詞打發(fā)時間。
大部分是已經(jīng)發(fā)行的老歌,尤其是齊溱和張信折的歌,屬于他比較拿手的。
未發(fā)表的歌也有,因為有些酒吧老板比較文青,只喜歡有自己原創(chuàng)作品的駐唱歌手,遇到這種情況,他可以拿這些歌來應(yīng)對。
或許是體質(zhì)變強的緣故,上車時絲毫沒有腰酸背痛的感覺,反而依舊活力滿滿,精神十足。
找到鋪位之后,許柏言放好行李,便看向未來十幾個小時的“鄰居”,好初步判斷一下對他們是否需要特別警惕。
兩邊下鋪是一對兒中年夫婦,才剛坐下就已經(jīng)開始互相喂橘子吃。
對面上鋪則是一名皮膚黝黑的年輕男生,看起來20出頭,應(yīng)該也是學(xué)生。
他看到許柏言的吉他,雙眼瞬間發(fā)亮,當(dāng)兩人目光對視的時候,還互相友好的笑了笑。
不多時,一對兒年輕夫婦抱著孩子走了過來。
“我睡這邊吧,你帶著女兒睡那邊。”
男人指了指許柏言的上鋪,不過說完后便離開了,估計晚上才會過來。
隨著站臺上的旅客越來越少,過道口才出現(xiàn)一個拖著小皮箱的女人。
她身著霧霾藍色長裙,下身白色六分褲,顯得皮特特別白。
猶記得前世很多穿搭博主曾經(jīng)說過:拒絕霧霾,但拒絕不了巨顯白的霧霾藍,就算黃黑皮穿這種色系的衣服,也會顯得白皙洋氣還高級。
可惜對方戴著墨鏡和遮陽帽,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將容貌深藏起來,只能大概分辨她應(yīng)該很年輕。
看到女人雙手費力的舉起行李箱,許柏言直接探出手,主動幫她放到了架子上。
對方連忙說道:“謝謝!”
“沒關(guān)系,需要幫忙隨時說話。”許柏言笑了笑。
通過聲音近一步判斷,對方應(yīng)該也就二十多。
在她爬上對面中鋪的時候,那圓潤的臀形曲線,讓許柏言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但很快就收了回來,若無其事的拿出筆和本子繼續(xù)寫歌詞。
“你也是玩音樂的嗎?”
對面上鋪的男生突然出聲問了一句。
許柏言一抬眼,只見他一臉燦爛的笑容,于是莞爾說道:“就是個人愛好,你是學(xué)音樂的?”
“對,我剛考入上音進修班。”
男生爬在鋪位上,探出腦袋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寧鵬語。”
“許柏言,上戲的。”
“上戲?”
對面中鋪的女人,幾乎是和寧鵬語同時出聲。
不禁惹得兩人齊齊看去。
女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可能有些大,本就露出不多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
“你也是?”
許柏言看著她笑問道。
“我前年就畢業(yè)了,算是你的師姐。”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看你挺像明星的。”
“啊?”
女人一愣,直接胳膊肘撐著床鋪坐起來,“你看出來了?”
許柏言是綜合她的穿衣打扮,還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以及上戲師姐的身份,進行的猜測。
但其實并沒有看出來到底是哪位明星,也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
反倒是女人這一嗓子,不僅許柏言和寧鵬語盯著她看。
就連下鋪那對兒中年夫婦,也一臉好奇的探頭張望,大媽甚至站起來朝她看。
這讓女人的臉頰更紅了,直接將自己的遮陽帽又往下拉了拉,低聲說道:“噓!你別張揚,小聲一點。”
“哈哈。”
許柏言忍不住發(fā)笑,好像大聲張揚的不是他吧?
不過見她像是鴕鳥一樣縮了起來,便也不在招惹,抬頭和寧鵬語聊了起來。
經(jīng)過了解,得知他是貴陽人,從小學(xué)鋼琴,還學(xué)過京劇武生,當(dāng)過羽毛球運動員。
高中畢業(yè)在魔都待了兩年,因為喜歡音樂所以報名了上音的進修班。
“兄弟,有沒有興趣組個樂隊?”寧鵬語興致勃勃的問道。
“我的水平可達不到組樂隊的地步。”
許柏言笑著擺擺手,雖然前世做過樂隊,但畢竟很多年沒碰過了,而且也沒那么多時間去搞這些。
“可以練的嘛,以后有機會我們一起玩啊!”
“玩可以,就當(dāng)交個朋友,我也希望有機會能多跟你們專業(yè)的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想到自己將來可能會自費錄歌,需要樂手幫助,便沒再拒絕。
“哈哈,我也談不上多專業(yè),也是初學(xué)而已。”
寧鵬語很是高興,隨即又詢問道,“我可以看一下你的吉他嗎?”
“可以。”
許柏言拉開琴包拉鏈,取出吉他遞給他。
“我下去吧!”
寧鵬語直接從上鋪爬下來,坐在了他身邊,接過吉他后,很感興趣的撫摸著。
“紅棉的?看你這把琴的品質(zhì),估計得有些年頭了吧?”
“我爸退伍時戰(zhàn)友送他的,那都是我出生前的事兒,算起來得有二十多年了吧!”
“厲害,不過這把琴應(yīng)該沒怎么進行過保養(yǎng)吧?”
“嗯,前幾天剛換過弦,平時也就是拿干毛巾簡單擦一下。”許柏言說道。
“這么弄可不行。”
寧鵬語搖搖頭,“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來我家,我那兒有專業(yè)的的指板松油、保養(yǎng)臘,到時候把你的吉他好好修整一下。”
說著便在許柏言的筆記本背面,寫了個地址,還留了電話號碼。
聊到盡興處,寧鵬語抱起吉他主動彈唱了一首張楚的《螞蟻螞蟻》。
看來這是個搖滾青年。
完事后,他又讓許柏言來一首,就連下鋪那對兒中年夫婦都跟著拱火,大叔還特意強調(diào):“來首流行歌。”
許柏言也不推辭,便唱了首齊溱的《火柴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