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染墨同周璨說了自己的計劃后卻沒有問周璨的,周璨要做什么,他們合作的這陣子下來她已經可以猜出個五六分了,所以她才安心的同他合作。
他既然想要幫他舅舅,而自己又想看安焱不得好死,兩人聯手她的目的也能更快實現。
計劃說完了,梁染墨見掌柜還沒有將烤鴨送上來,便朝著門口喊了聲初雨。
初雨聽見自家小姐喊了自己,于是便推門進來,“小姐,咱們是要走了嗎?”
“你下樓問問掌柜,燒鵝做好了沒有,若是做好了我們便回府了。”
“是,奴婢這就去。”初雨領了吩咐后退出了雅間,下樓找掌柜去了。
周璨從腰間扯下了自己平時經常佩戴的漢白玉所制的玉玨放到案上,推到梁染墨面前,“這是我時常隨身佩戴的玉玨,你若有需要,可憑此玉玨來四方樓找我人的問你所需的消息,也可以直接讓我派過去給你用的那幾個暗衛去做任何事情。”
梁染墨并沒有第一時間將玉玨拿起來,而是直直的盯著周璨,眼里透出來的意思很明顯:你就這么直接將自己的勢力給我用么?若是我接了你的玉玨,你是不是會在其他地方等著我?
周璨看著梁染墨的樣子嘴角上揚,輕笑出聲:“梁小姐這是擔心我算計你么?”
梁染墨直接回:“是,也不是。”
“你倒是直接,你收下吧,既然我同你合作,你也知道在朝堂之中我能做的比你更多,若是有了我的人手,你要做的事就能更快達到效果。若你接了之后怕我居心不良坑了你,那不如就此說好,你收了我的玉玨以后便答應為我辦一件事,如何?”
“好,那就多謝世子了。”梁染墨見周璨坦坦蕩蕩的樣子于是便應了他的話。畢竟如今她在朝中確實沒有可用之人。
當年宋氏亡族之后,安焱清算了朝中的宋氏門生,導致如今她想在百官之間做些事情都難以施展,所以當時她才找了周璨讓他運作魏來領兵平叛一事。
語音才落,初雨就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四方樓的掌柜。
周璨也看見了掌柜手里包好的燒鵝,抬手將杯中的茶喝完后,開口說道:“梁染墨,你的燒鵝做好了。”
嗯?這還是梁染墨第一次聽見周璨直呼自己的姓名,平時他都喚她梁小姐,如今突然開口喚自己的姓名倒是令她有些詫異,而且他喚了自己的名字之后還接了句“你的燒鵝做好了”,突然讓人感覺到有種街頭巷尾的煙火氣,很新奇。
掌柜的也很很機靈,周璨的話一說完,他立馬將燒鵝遞給了初雨,同時又同兩梁染墨說道:“梁小姐,您的燒鵝已經包好了,剛剛的點心也給您包了一份讓您一并帶回去。”
“多謝掌柜。”
周璨又輕輕笑了聲,“這四方樓是我的,我人就在你面前,你怎么不謝我反而去謝他?”
“剛才謝過了。話也談完了,今日我便先告辭了。”梁染墨也不去看周璨的臉,直接站起了起來朝雅間外走出去。
掌柜的也見自家主子沒有其他吩咐也跟著下樓看顧生意去了。
周洲和周濟護送英王和安越安全回到陽州后就返回來了,剛才在門口候著的就是周洲。
周璨等人走后便也出了雅間,帶著周洲回了鎮國公府。
兩人回到書房時,周洲突然發現自家公子今日出門時佩戴的那枚太夫人送給他的玉玨不在身上了,“公子,我記得您今日出門時配了太夫人送您的玉玨,可是現在沒有了,或許是落在了四方樓或馬車上,我這就去給您找回來!”
周洲說完便要轉身出去尋,被周璨叫住了,“不用去了,不是落在其他地方了,而是我送人了。”
周洲一聽立馬收了步子轉過身來看著自家公子,小腦袋瓜一轉便想到了,“您今日只見了梁小姐,您是將那玉玨送給她了!”
“嗯。”周璨看著周洲這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也沒說什么,直接認了。
“公子,我聽十三十四說,我和周濟不在的這段日子,你還將幾個暗探都派去給她了,她從潁川回來時你還去南山別院去尋她,您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周洲周濟他們自小就伴著周璨長大,所以他們跟周璨的關系也很親近,周璨也從來沒有將他們當作下人看待,所以并不會因為周洲的話語而真的惱了他。
“你想聽我說什么答案?”
周璨笑似非笑地看著他,偏周洲還沒察覺。
“我覺得,我覺得公子對她有意思!”
“打哪兒看出來的?”
“那塊玉玨可是公子十歲時太夫人特地差人給你定的生辰禮,如今公子卻將它給了梁府小姐!”
“那是因為我身上當時就這一塊玉玨可以給她。”
“那你還去別院找她!”
“那是因為她設計了魏來之死,我正好去京郊辦事,知道她在附近好奇想去看看罷了。”
周洲還不死心,接著又道:“從前你對其他府的小姐都不假辭色,唯獨對她很是特別!”
“那是因為那些女郎每次都是盯著我的臉看,我覺得無趣而已。”
“還有,還有,咱們的計劃你都透露給她知道了!”
“那是梁染墨自己猜出來的。”
“我不信!若不是你透露了一些線索,她怎么可能猜得到!”
“你看,你要的解釋我都給了,是你自己不相信。”周璨直接指出了周洲的問題。
“我不管,你肯定對梁小姐有意思!”反正無論周璨怎么解釋,周洲就是不相信。
周璨看著周洲那一臉的“你就是對她有意思”,突然覺得周洲好像很久沒有去校場跑圈了,于是直直地盯著他,“我覺得你最近皮又癢了,你去西南這陣子,校場都空了許久,我覺得你應該去跑上個二十圈。”
周洲被自家公子盯著突然覺得背后涼涼的,聽到自己要去然上二十圈,心底還覺得就是自己猜中了公子的心思,導致他被自己戳穿了,于是才罰自己去跑圈。
“公子,能不能不跑?”猜中是一回事兒,去罰跑是一回事兒,那那當然是能不跑就不跑了!
“三十圈!”
“公子!”
“四十!”
“二十,二十,我這就去!”說完周洲也不等周璨說下一句話,立馬就跑了。
周洲剛走一會兒,周濟就來了,還帶著英王派人送來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