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陳瑤卿走在校園的小路上,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他身上,照亮了前行的腳步。他的周圍是喧鬧的學生們,談論著游戲、社團活動和星辰大海,青春的氣息洋溢在空氣中。
他低著頭,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書包帶,一切都顯得那么平常。即便是這種明媚的清晨,他也總是覺得有種無法言說的疲憊感,在無數個不知所措的瞬間里悄悄積累。
陳瑤卿的眼神淡然,似乎與周圍的喧囂格格不入。盡管他看起來與別人沒什么不同,但他知道自己不太合群。他只需要安靜地過完每一天,像一只在喧囂中漂浮的孤舟,偶爾和別人碰撞,偶爾被注意到,但大多數時候,他都像空氣一樣輕盈。
走到一處拐角時,陳瑤卿的目光突然停頓,他看見了一個陌生的面孔——一個高年級的學生,站在遠處的樹下,正在與幾個同學交談。那人看似平靜,然而陳瑤卿憑借那與眾不同的感知力,察覺到他情緒中深藏著的緊張與焦慮。
陳瑤卿沒有停下腳步,他沒有多想,也沒有與那人打招呼。畢竟,情緒的波動對他來說,早已是司空見慣的事情。無論他多么想掩蓋,它們總是會以某種微妙的形式展現出來,顯現出每個人內心深處無法抑制的東西。
走過那人身邊時,陳瑤卿的目光不自覺地偏向旁邊的幾位學生。他能感受到他們情緒中的微小裂縫,煩躁、焦慮、迷茫。這些情緒雖然微弱,卻異常真實。
就在他低頭繼續走向教室時,一絲微弱的波動從身后傳來。那股波動仿佛穿透了他的感知,讓他下意識地停下腳步,目光掃過身后。
什么地方不對勁。
他的腦海一陣清晰,仿佛聽見某個低語的聲音,卻又看不見來源。他微微皺眉,稍稍加快了腳步。
今天,和往常一樣,他沒有什么特別的打算,直到下課后,他才意識到,那股不安的感覺悄悄蔓延開來。
就在陳瑤卿準備繼續離開時,一道熟悉又帶著些許涼意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陳瑤卿,走神到這種程度,不怕撞到電線桿上?”
他微微一震,轉頭一看,是自己的歷史老師——林亞,正站在不遠處,目光平靜地注視著他。陽光斜灑下來,林亞的身影在地面拉得很長,像是與周圍的世界格格不入的一道剪影。
“……林老師。”
陳瑤卿低聲答應,神情自然,步子也停了下來。
林亞皺了皺眉,似是對他的敷衍感到不滿,但終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擺了擺手:“上課的時候也一樣,魂不守舍。成績再好也不能當飯吃,別仗著自己聰明就敷衍了事。”
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陳瑤卿順從地點了點頭,眼神卻悄然掃過林亞的情緒波動。
——平靜、冷峻之下,潛藏著警惕與某種習慣性的警覺。
就像一頭隱匿在暗處的獵豹,隨時準備出擊。
“跟我來一趟辦公室。”林亞淡淡地說,“教輔資料到了,需要人搬。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順便贖一下上課走神的‘罪’。”
陳瑤卿沒有反駁,只是默默跟上。他很清楚,林亞表面上是個普通的教師,但在感覺上,這位老師情緒的質地和普通人完全不同——像是久經風浪的老兵,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著經驗與控制。
兩人穿過長廊,腳步聲在安靜的樓道里回響。
陳瑤卿沒有刻意去探查更多。他知道,真正危險的人,是不會輕易流露情緒的。
來到辦公室,林亞拿出一份簽收單,丟給他:“去樓下把這批資料搬上來,十分鐘搞定。”
“明白了。”陳瑤卿接過單子,轉身下樓。
而就在他推開樓道門的一瞬間,他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極淡的情緒波動——不是林亞的,而是從樓梯間傳來的,壓抑、混亂、帶著某種不安的氣味。
陳瑤卿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看來,今天不會那么平靜。
走廊上人影稀疏,微弱的腳步聲在空曠中回響。
陳瑤卿漫無目的地拐了個彎,表面上是回教室,實則順著方才感知到的異常方向,緩緩靠近。
他并不急躁,也不貿然探頭探腦。
在這種可能存在危險的情況下,沖動的人只會淪為誘餌。
前方是舊教學樓的一片空曠角落,大片玻璃窗上映著午后的光線,像是靜止的水面。
他遠遠地看到兩三個人影正在圍住一個瘦弱的身影。
起初只是推搡、辱罵,被圍住的人似乎還在試圖掙扎。
陳瑤卿微微偏過頭,假裝整理手機,余光卻牢牢鎖定著那片小小的角落。
感官悄無聲息地鋪展開。
那股情緒波動,比剛才更為清晰了。
嘲弄,興奮,沸騰著的不耐煩——施暴者的情緒像野狗一樣騷動。
而被害者,則是濃重的畏懼、絕望,像是即將溺水的人徒勞地揮舞雙手。
陳瑤卿皺了皺眉。
在他的經驗里,普通的校園霸凌雖然惡劣,卻也多半止步于此。
但現在——施暴者的情緒正在逐步攀升,像是被什么在暗中催動。
他知道,若不及時干預,事情很快就會失控。
他微微閉了閉眼,調整了自己的精神頻率,輕輕地、無聲地,朝施暴者之中最為躁動的一人,施以堅毅而冷峻的眼神。
感到身后有什么正在注視著自己,帶著壓迫感與寒意。
施暴者渾身一僵,本能地四下張望,臉色迅速變得蒼白。
混亂在無形中蔓延開來。
趁著那一剎那的慌亂,陳瑤卿不緊不慢地走上前,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夠了。”
他的聲音并不大,但仿佛帶著一種奇異的震懾力,讓施暴者們下意識停下了動作。
空氣靜止了一瞬。
幾秒后,幾個施暴者罵罵咧咧地扔下倒地的受害者,匆匆溜走,臨走時仍不忘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陳瑤卿沒理會,只蹲下身,掏出紙巾幫那少年簡單止了血。
“還能走嗎?”他語氣平靜得像在詢問天氣。
少年顫抖著點點頭,強撐著站起。
陳瑤卿拍拍他的肩膀,目送他踉蹌著離開。
直到人影消失在拐角,他才慢慢收回視線。
陽光依舊明亮,但他心底的某個地方,卻浮起了一絲寒意。
這一切,似乎并不只是普通的校園暴力。
施暴者的情緒波動異常統一,仿佛有人在背后操縱或者誘導。
而他,不知不覺間,已經踏入了對方布下的局中。
在不遠處,另一道目光靜靜注視著他。
清冷而深遠。
江蘊涵站在教學樓二層的走廊上,手中抱著幾本作業本,眉頭微微蹙起。
“有趣的人呢……”
她低聲呢喃。
確認少年走遠了,陳瑤卿這才松了口氣。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掌心,沾了些微不可察覺的血跡,隨即在衣角上擦了擦,恢復了波瀾不驚的神情。
陽光斜斜地灑在走廊上,空氣里漂浮著粉筆灰塵與暖熱的青草氣息,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正常的校園午后。
他抱著教輔資料回到辦公室時,林亞正半倚在辦公桌邊,百無聊賴地翻著一份校內工作安排,見他回來只是隨意掃了一眼。
“搞這么久,是叫你搬東西,不是讓你去旅游。”林亞嘆了口氣,語氣里帶著慣常的老頭式幽默。
陳瑤卿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將資料整齊碼在角落。
就在彎腰整理的瞬間,他的神經猛地繃緊了。
不是視覺,也不是聽覺——
而是某種更深層的感知,如同細小的針刺,輕輕刺破了表面平靜的空氣。
他無聲地捕捉到了那股違和感。
冰冷、躁動,帶著一種獵人伏擊前的莫名亢奮。
它來自不遠處,大約西北方向二十米開外,在樓梯拐角附近。
陳瑤卿沒有抬頭,動作從容地理好了最后一摞資料,像什么都沒察覺一樣起身,懶散地開口:“老師,搬完了,沒事的話我去教室了?”
林亞頭也不抬地揮了揮手。
陳瑤卿推門離開,動作自然,步伐悠閑。但在跨出門檻的一刻,他微微收斂了呼吸,精神仍然如蛛絲一般延展開去,小心翼翼地探尋著那縷微弱的氣息變化。
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移動,情緒波動輕輕一滯,隨后開始緩慢地后退——
非常小心,非常專業。
不像普通的路人。
他沒有追趕,也沒有露出異常,仿佛只是個普通學生,慢悠悠地踏著斑駁陽光返回教室。
但他的心,卻像拉緊的弓弦般,時刻準備著下一次動作。
這所學校,果然藏著什么東西。
接下來的幾天里,校園表面風平浪靜。
霸凌事件仿佛從未發生過。
那幾個施暴者被家長約談,受害者低調地調換了班級。
校方處理迅速,遮掩得體。
然而,陳瑤卿知道,這只是表象。
他沒有著急行動,而是以學生的身份自然地在各個角落徘徊,利用課余時間打聽些零碎消息。
在這種事情上,急躁的人往往會打草驚蛇。
他耐心地拼湊線索,聽課間傳聞,觀察施暴者們的情緒波動。
——那些人的狀態很不對勁。
時而異常興奮,時而異常低落,如同被扭曲的鐘擺,不受自己控制。
而與此同時,陳瑤卿注意到了另一個細節。
有一道目光,時不時出現在他的感知之中。
不帶敵意,卻帶著克制而專注的探究。
像是某種小心翼翼的試探。
最初,他以為是鷹眼部門的某位成員在暗中監視。
可經過幾次仔細確認后,他發現了那道目光的來源。
——江蘊涵。
那個成績優秀、行事低調、幾乎沒有負面傳聞的同班同學。
如果不是他的感知足夠敏銳,根本不會察覺到她那種近乎天衣無縫的旁觀。
一次午后,陽光透過教學樓的長廊。
陳瑤卿收拾好課本,從走廊盡頭經過。
他看似隨意地掠過走廊窗外,只一瞥,便看見了不遠處靠在窗邊翻閱筆記的江蘊涵。
她看似專注于書本,指尖還在輕輕勾畫著什么。
但那雙清透的眼睛,卻在他經過的一瞬間,微不可察地抬起,捕捉著他的身影。
短短一秒。
江蘊涵又若無其事地低頭,看似毫無破綻。
陳瑤卿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看來,不只是他一個人在調查。
回到座位上,他靠在椅背,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思考著新的計劃。
如果江蘊涵想接近他,不妨順水推舟,給對方一個機會。
主動示弱,或許能引出更多暗藏的線索。
而與此同時,走廊另一頭,江蘊涵翻著筆記,唇角也悄悄揚起了一絲淡淡的弧度。
她低聲自語,像是對某個即將到來的變數感到好奇:
“果然,有趣的人,總是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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