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警犬從廁所隔壁的羊圈里嗅著血腥味,在羊圈地下刨出一套滿是血污的咖啡色衣褲包著的殺豬刀來。
劉二愣、牛臘梅、蔡蘭芳三人望著兩個刑警從羊圈里挖出的血衣褲和血刀,嚇得臉色發白,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肖勁指著血衣和殺豬刀,青著臉問劉二楞:
“二愣,這是誰的衣褲和刀子?”
二楞近前摸著衣褲和刀子,驚疑地回頭望著妻子蔡蘭芳,說:
“這是我的舊衣褲,這刀子也是我的。蘭芳,是誰把我的衣褲和刀子埋在羊圈里?”
“不知道,好好的衣服我埋它干啥?”蔡蘭芳近前查看一番,望著婆婆牛臘梅,搖頭說,“這衣褲不是放在蝴蝶樓嘛,怎么跑到老家來了?”
牛臘梅近前一看,也忙說:
“看我干啥?好好的衣褲和刀子,我閑得沒事干,埋在羊圈干啥?”
二楞罵道:“是哪個混球干的,我怎么知道啊?”
肖勁指著血污的咖啡色衣褲,問:
“你確認這衣褲是你的嗎?”
劉二楞點頭說:“我不傻,怎么連自己的衣褲和刀子都認不得?我沒穿這衣褲殺豬宰羊,怎么沾了這么多血?是誰弄成這個樣子埋在我的羊圈里?”
肖勁笑道:“你果真不知道?”
劉二愣點點頭:“我知道還問你啊。”
肖勁冷笑著揮手說:“帶走!給你找個你知道的地方去慢慢回憶!”
三個刑警一擁而上,四人合力,將劉二愣按倒在地,背著雙手拷了手銬。
劉二愣驚呆了,驚慌大叫:
“冤枉!我究竟干了啥犯罪的壞事?是哪個混蛋故意栽贓陷害老子?你們給老子說清楚!”
小許說:“劉二愣,你這個不孝的畜生,你爹給了你那么多錢,他找個小老婆,你有啥想不通的?昨天晚上,你竟然偷偷跑到蝴蝶樓,把你爹差點捅死,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呢。這是你作案的衣服和刀子。證據都被搜出來了,你還裝愣充傻不認賬;把這些贓物拿到局里,弄出化驗結果,看你怎么抵賴!”
劉二愣、牛臘梅、蔡蘭芳一聽劉福滿昨夜被人暗殺,重傷住院搶救,頓時都慌了神。
劉二楞哆嗦著說:“真的?我爹真被人暗殺住院了?是哪個混球干的?”
牛臘梅也哆嗦著說:“真的?他,他正在醫院搶救?”
蔡蘭芳嚇得抱著女兒只是在哭。
肖勁冷笑道:“別再演戲了。你這混球實在太混了!昨天大鬧婚宴,在那么多客人面前揚言要殺了陳世美,練練嘴巴也罷了,想不到你竟然當天晚上就動真格了。”
劉二愣慌亂地說:“老天爺作證,我確實沒殺我爹啊!警察同志,我再混,也不會殺自己親生父親啊!將殺人的刀子衣褲埋在我家羊圈,肯定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
肖勁說:“誰家與你父親有這么大的仇?你有懷疑對象嗎?”
劉二楞忙說:“我爹搞生意搞了這么多年,和金錢打交道,商場如戰場,哪有不得罪人的?就拿我們村里來說,不服氣的人,盼著我們倒霉的人,也不少······”
肖勁點頭說:“告訴你,司法辦案,必須以事實為根據,以法律為準繩。重證據,不重口供,更不能靠邏輯推理定案。只要證據確鑿、充分,你不認罪,沒任何關系,我們照常把你當殺人罪犯送上法庭,依法嚴懲!”
這時,劉二愣所有的防線都徹底崩潰了,他驚慌、后悔得痛哭流涕起來:
“我確實沒殺我爹啊!......”
肖勁喝道:“你不混,昨天咋能大鬧蝴蝶樓?你不混,當著那么多客人的面,怎么那么辱罵你父親?你不混,怎么和自己的父親大打出手?你不混,怎么還公開揚言要殺了你父親?你家羊圈挖出作案的血衣血刀不是你弄的,還有誰裁臟陷害你?誰和你有這么大的仇?你找出具體的人來!”
“有有有。”劉二楞忙說,“輝煌公司的賈老板,富源公司的薛老板,振興公司的鐵老板······”
肖勁點頭說:“走吧,到局子里去慢慢說。”
“我沒殺我爹,我不去!你們冤枉人!······”劉二楞慌亂地吼叫起來。
劉家大院頓時亂了套。
人哭警犬怒吼,惹得村民們都來圍觀。
“帶走!”肖勁指揮著三個手下一起動手。
劉二愣仗著一身牛力氣反抗,被四個訓練有素的刑警強拉著出了院門,塞進警車里,一路警笛長鳴著,向市刑警隊飛馳而去.......
聽說劉福滿差點被殺死,住院搶救,牛臘梅的防線徹底崩潰了,她疲憊無力地癱倒在地,望著遠去的警車,聲嘶力竭地在哭叫:
“二楞啊,你這個混蛋,罵也罵了,打也打了,怎么真向自己的親爹下刀子啊?”
蔡蘭芳無精打采地在哭:“二楞啊,你怎么這么混蛋!······”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