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接觸就能傳播的毒素？看來你的真實身份不簡單啊。”

李一后跳著拉開距離。

男人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攻勢愈發兇猛。

李一的黑霧被對方的短刀斬開，仿佛那把刀對超自然力量有某種克制效果。

“系統，這家伙什么來頭？”

李一在腦海中飛快問道。

【掃描中……】

【目標：霍克。改裝人，前特種部隊成員，真實身份為盧瑟集團旗下實驗品，現為哥譚地下黑市金牌雇傭兵。】

【檢測到體內含有“萊克斯X型”強化劑，短時間內提升肉體強度，副作用未知，攜帶未知型病毒。】

【武器分析：鋸齒短刀表面涂有反魔法涂層，可削弱超自然能量。】

【弱點：注射的實驗型試劑為萊克斯集團第一代試驗產品，性能極其不穩定。】

李一'嘖了'一聲：

“難怪，原來是盧瑟那個光頭插手了。”

李一深吸一口氣，突然收刀后撤，同時雙手結印。

“封字！赦！”

金色符光驟然從虛空中射出，試圖封鎖霍克的行動。

然而，霍克竟在千鈞一發之際側身閃避。

他獰笑著扯掉被身上被黑霧腐蝕的護甲，露出下面更加猙獰的肌肉。

“就這點本事？”

李一額頭滲出冷汗。

“這家伙……戰斗本能太強了。”

霍克再次撲來，李一被迫以斬魄刀格擋。

但對方的力道越來越重，每一次碰撞都讓他的手臂發麻。

更糟的是，他攜帶的未知毒素居然能繞過死亡黑霧的驅逐，開始逐漸生效影響到了他的身體控制。

“結束吧。”霍克高舉短刀，狠狠劈下！

李一咬牙，突然撤去所有防御，任由短刀刺入自己的肩膀！

“什么？！”霍克一愣。

李一卻笑了，鮮血從嘴角溢出，但他的眼神卻愈發瘋狂。

“抓到你了。”

他猛地抓住霍克的手腕，黑霧瞬間順著接觸點瘋狂涌入對方體內！

霍克的表情驟然扭曲，他的血管開始凸起，皮膚下仿佛有無數黑蛇在游走。

“你……做了什么？！”

“引爆了某些不穩定因素而已。”

李一喘息著說道，“你不是喜歡下毒嗎？那就嘗嘗我下的‘毒’。”

霍克痛苦地跪倒在地，體內的X型強化劑的穩定性正在逐步破壞。

因為X型強化劑的影響，他的肌肉開始不受控制地痙攣，皮膚寸寸龜裂，滲出黑色血液。

李一踉蹌后退了幾步，捂住肩膀的傷口。

如果不是霍克過于依賴藥劑，導致體內能量紊亂，黑霧的侵蝕效果不會這么顯著。

不過，這種以傷換傷的方式真的不合適他的咸魚性格。

然而，還沒等他松口氣——

轟！

市政廳的大門被炸開，十幾顆催淚瓦斯拋了進來。

“GCPD！所有人放下武器！”

某個代理警長的聲音從擴音器中傳來。

“你們警察還真的都是大結局時間才出場的。”

李一無語地看著在地上翻滾的瓦斯手榴，黑霧再次涌動，瞬間消失在原地。

黑霧消散，只剩下一片狼藉的現場，以及一個奄奄一息的霍克。

【一個小時前·哥譚警局羈押室】

哥譚警局的拘留室總是彌漫著潮濕的霉味。

小丑似乎很愉快，一個人在羈押室內慢慢地踩著舞步，腳上的腳鐐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刮擦聲。

“哐啷——”

門外的鐵門的聲音突然作響，內部的所有燈光瞬間熄滅，

“換班時間到了，小丑先生。”

厚重鐵門吱呀開啟，一道手電光束掃過他的臉，持槍的警員側身讓出通道：

“科波特先生向您問好。”

警員扔過一套沾著血污的制服，袖口的金線刺繡顯示它原本屬于某位高階獄警。

小丑咧開猩紅的嘴角，指甲刮擦著制服上的警徽：

“告訴科波特，我要的煙花材料再加三成。”

在五分鐘后，爆炸聲響徹整個哥譚警局大樓，而此時，小丑正踩著燃燒的警車殘骸躍上了接應的直升機。

——

市政廳外的一個街道的樓頂上邊上，李一的身影在哥譚的霓虹燈光中若隱若現。

“系統，毒素分析。“

李一靠著一處墻壁坐了下來，咬著牙從葫蘆里面取出一個止血劑，簡單包扎著肩膀的傷口。

【警告：檢測到未知毒素正在侵入宿主循環系統】

【成分分析：神經毒素與基因編輯病毒復合體，混雜著某種未知物質】

【當前侵蝕進度：17%】

【預計完全發作時間：9小時23分鐘】

李一咒罵一聲，手指在腹部上方畫出一個金色符文。

符文閃爍幾下便熄滅了，黑霧在傷口處盤旋，卻也是無法徹底清除那些發光的綠色毒素微粒。

“連死亡之力都無法凈化的毒素？盧瑟這次是搞了個什么玩意啊？玩的夠大的。”

他靠在生銹的排氣管上喘息，遠處警笛聲此起彼伏。

突然，手機在口袋里震動，來電顯示是一個被加密的號碼。

“聽說你剛剛打了一架？“

沒等李一說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

“GCPD正在全城搜捕市政廳襲擊者，我都在哥譚晚間新聞中看到你了。“

“帕米拉？”李一嘴角扯出一個苦笑：“請問女王大人，你什么時候來的哥譚？”

“來到的時間足夠我已經可以建造了一個臨時實驗室。”

電話那頭傳來試管碰撞的清脆聲響，

“要我給你寫一份死亡訃告嗎？你的遺體可不能浪費。”

“死亡訃告還是留給你那些盆栽吧。“

李一捂著肩膀站起身，黑霧在腳下盤旋，

“有什么比較有用分析的設備嗎？我覺得自己可以搶救一下。“

電話那頭傳來鍵盤敲擊聲：

“坐標等下發你，自己過來吧。”

——【哥譚大學·植物園】

“你的歡迎儀式越來越夸張了。“

李一對著空氣說道，手指輕觸一片發光的葉子。

藤蔓突然分開，露出隱藏在植物墻后的小徑。

沿著這條被熒光蘑菇照亮的道路，李一來到一座改造過的溫室前。

露出與外面黑暗的夜色形成鮮明對比的溫室的燈光。

推門而入的瞬間，李一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整個溫室內部被改造成了一個高科技實驗室，各種精密儀器與茂盛植物和諧共存。

培養皿中的熒光藻類為設備提供著天然光源，藤蔓纏繞著支架形成活體電纜管道。

“別碰那株藍色蕨類，它還在適應期。“

帕米拉的聲音從層層植物屏障后傳來。

她推著一臺流動檢測儀走出來，白大褂下是簡單的T恤牛仔褲，左手腕上戴著一個由植物纖維編織的數據手環。

“你管這叫做臨時實驗室？”

李一看著周圍的高科技精密設備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