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的隱蔽動作稍微一頓，在一瞬間又放松下來。
“羅賓，帶上戈登，準備撤退。”
蝙蝠俠從瑞秋手上接過哈維，對著羅賓沉聲問道。
“那黑面具那邊？”
蝙蝠俠少有的沉默了一下，“先撤退！”
李一笑了，他突然抬手，一枚黑霧針射向天花板懸掛的水晶吊燈。
“嘩啦！“
走廊邊上吊燈墜落，正好砸在試圖從墻邊缺口走進來的另一群暴徒頭上。
“去吧，我幫你們掩護就行。”
蝙蝠俠不再猶豫，轉身抱起哈維，對羅賓使了個眼色：
“帶上戈登，我們走！“
羅賓咬了咬牙，背上昏迷的戈登，對著瑞秋說道：
“跟我來！“
瑞秋邊走邊回頭，看到李一獨自站在走廊中央，一身西服已被鮮血浸透露出斑斑血跡，卻依然在黑霧的纏繞下挺直脊背。
暴徒們的子彈在他周圍呼嘯而過，而他只是輕輕閉上了眼睛。
瑞秋不忍地回頭，跟上了羅賓的腳步。
就在蝙蝠俠一行人轉入安全通道的瞬間，李一睜開了眼睛。
“showtime！”
李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雙手猛然張開。
剎那間，濃郁的黑霧從他體內噴涌而出，如同活物般在走廊中蔓延。
子彈射入黑霧，就像陷入泥沼，速度驟減，最終無力地墜落在地。
“什么鬼東西？“
領頭的暴徒瞪大眼睛，手中的沖鋒槍仍在噴吐火舌。
李一沒有回答，右手往前一伸，五道黑霧凝結成型浮在空中。
“看來今天要破了我很多原則了。”
話語剛落，手指輕輕一放，最前排的五名暴徒同時捂住喉嚨，指縫間滲出黑色血液，踉蹌倒地。
“散開！保持距離射擊！“暴徒中有人大喊。
人群迅速分散，子彈從四面八方襲來。
李一深吸一口氣，黑霧在身前形成一面弧形護盾。
叮叮當當的撞擊聲中，他感到體內能量在飛速消耗。
這些黑霧與他的生命力相連，每一次釋放都在抽取他的精力。
“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了，老是被動接受挨打，真的很不爽啊。”
李一左手掐出一個古怪的手印，這是他在《靈壓研究報告》整合出來的“靈壓“控制法....的半成品。
“喝！“
一股無形的壓力以李一為中心爆發開來。
走廊的墻壁出現蛛網般的裂紋，吊燈殘骸被震得飛起，二十米范圍內的暴徒同時抱頭慘叫，七竅流血。
“噗——“
李一噴出一口鮮血，單膝跪地。
“唉，我去，系統你怎么不提示我啊。”
強行施展這種不成熟的靈壓技巧，反噬比他想象的更嚴重。
【檢測到管理員人前顯圣的想法，系統在經過慎重評估之后，決定尊重管理員的決定。】
李一擦掉嘴角血跡，在腦海中怒懟系統：
“...我就不應該幫你找碎片升級的，人工智障感越來越強了。“
【根據管理員目前生命體征計算，死亡概率僅為17.64%】
【根據消耗計算，建議管理員在5分鐘內結束戰斗】
子彈再次如暴雨般傾瀉而來，李一翻滾躲到一根承重柱后，黑霧自動在身前結成蛛網狀防御。
他喘著粗氣從小葫蘆里面摸出個小瓶，咬開瓶塞灌下黏稠的紅色液體。
“嘔——淦！拿錯藥劑了。”
李一話沒說完突然轉身翻滾，躲過一發穿甲彈，子彈擦著他肩頭掠過，在原來的墻上炸出一個大坑。
暴徒們的叫囂聲越來越近：
“他沒子彈了！”
“抓活的！老大呢？”
“在二樓！”
躲在角落里面的李一卻突然笑了，他摸出斬魄刀：
“續航實力確實弱了點，但我還可以開掛啊！”
“系統，兌換一瓶體力藥劑吧。”
他深吸了一口氣，手上的斬魄刀纏繞的黑霧微微震蕩。
“既然打破原則了，那就玩個徹底吧！”
他身形猛地一竄，周圍的黑霧像潮水一般涌出，瞬間吞沒了最靠近李一的那名匪徒。
陷入黑霧中匪徒發現，在這團黑霧行走，就好像在泥潭中一般，讓自己已經完全失去了對于周圍環境的掌控。
不單如此，他還能感受到，這種詭異的黑霧正一點點侵入他的皮膚，慢慢吞噬著他體內某些物質手中槍械瘋狂射擊著他看不到的地點。
他驚恐地提著沖鋒槍扣動扳機，卻只看到從槍口噴射出的子彈在沒入黑霧之中，沒有一絲的反饋。
“怪物！這家伙是個怪物！”
他驚恐地大叫。
李一沒有理會，身影在黑霧中若隱若現，刀光一閃，暴徒的武器連同手臂一同墜落。
“第一個...不用顧及隊友的攻擊真爽，”
李一的聲音在黑霧中回蕩，帶著一絲戲謔，
“聽說黑面具在二樓？那更省事了。”
他猛地抬手，黑霧驟然收縮，隨后如爆炸般向四周擴散。
走廊兩側的暴徒被沖擊波掀飛，撞在墻上昏死過去。
李一沒有絲毫的停留，徑直朝著市政廳樓梯口走去。
然而，就在他踏上臺階的瞬間——
砰！
一顆特制的穿甲彈貫穿黑霧，直奔他的眉心！
李一瞳孔驟縮，千鈞一發之際偏頭閃避，子彈擦過他的臉頰，帶出一道血痕。
他猛地抬頭，看到二樓欄桿處，一個戴著戰術目鏡的高大男人正冷冷地注視著他，手中的狙擊槍槍口仍冒著硝煙。
“不是黑面具啊？給他賣命的人還真多。”
李一舔了舔嘴角的血，笑了。
二樓的男人緩緩放下狙擊槍，從腰間抽出一把鋸齒短刀。
他的肌肉虬結，脖頸處隱約可見某種暗紅色的蛇形紋身，像是某種邪教符號。
“黑面具？他自己走了，說是什么要找人算賬，不過也無所謂了。”
男人冷笑一聲，身形驟然加速，竟一瞬間貼近了李一所在的位置！
“說話就說話，搞小動作可不是好習慣。”
說話期間，斬魄刀往前一伸。
斬魄刀與男人的短刀碰撞，火花四濺。
李一驚訝地發現，對方的力道大得驚人，甚至隱隱壓制住了他。
“你不像是普通的雇傭兵。”
李一瞇起眼睛。
“你也不是。”
霍克獰笑，突然一拳迅速地砸向李一的腹部。
李一勉強閃避，但仍被擦中，劇痛讓他悶哼一聲。
更詭異的是，被擊中的部位竟開始泛起暗紅色的紋路，像是毒素在蔓延。
系統的提示也是在這一瞬間在那李一的視線內彈出：
【檢測到未知納米毒素入侵，請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