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人夸張地嘆氣，傘尖突然指向東南方：

“黑面具的化工廠...地下三層有個有趣的冰柜。”

他舔了舔嘴唇，“不過得快點兒，制冷系統好像出了點小問題～”

“還有呢？”

蝙蝠俠向前逼近一步。

企鵝人的笑容突然變得危險：“這個嘛...”

他的傘柄突然裂開，露出里面的紅色按鈕，“小丑說她是個好觀眾，應該坐在特等席...”

蝙蝠俠瞬間擲出蝙蝠鏢，企鵝人卻早有準備地撐開特制傘面，防彈材質將蝙蝠鏢彈開。

“別緊張，這只是個玩笑～”

企鵝人后退著跳上車，在車輛碾著地面的噪聲中，只留下一聲冷嘲：

“你們最好兵分兩路，畢竟哈維檢察官的聽證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蝙蝠俠護目鏡下的眼神越發冷厲：“羅賓，你準備一下，去化工廠。”

“那你呢？”

“市政廳。”他的披風揚起，“小心小丑的笑氣陷阱。”

“那李...他那邊怎么辦？”

蝙蝠俠已經啟動鉤索槍：“...做好你的工作。”

——

在三個街區外的陰影里，李一的斬魄刀正架在一個黑面具手下的脖子上。

“說說看，你們安保布置？“

“你、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對抗什么...“

嘍啰顫抖著，“老板早就提醒我們準備好迎接你了...“

刀鋒逼近了一分，背后的聲音漸漸冷淡了下來：“哦？這樣的嗎？“

嘍啰突然詭異地笑起來，“小丑先生說...你會喜歡的這樣子的安排的...“

李一瞳孔驟縮，系統警報同時在腦海中炸響：

【警告！檢測到標定人物情緒出現重大波動！】

【主線任務進度更新：哈維·丹特異變進度：81%】

【預測目標人物完成異化剩余時間：37分鐘】

黑霧暴起，嘍啰軟倒在地。

李一望向市政廳方向，嘆了一口氣：

“唉，這就是蝴蝶效應嗎？“

“系統，調出黑面具化工廠的結構圖。“

筆記本快速翻頁，三維投影在空氣中展開。

李一皺眉看著標注紅色警告的區域：“地下三層...果然有貓膩。“

突然，筆記本劇烈震動起來：

【警告！檢測到異常波動】

【目標：黑面具化工廠地下三層】

【建議：立即撤離】

李一猛地合上筆記本，黑霧在指間流轉：

“撤離？系統你覺我這么慫的嗎？“

他縱身躍下，斬魄刀在月光下劃出一道暗芒。

與此同時，蝙蝠洞內，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

“老爺，追蹤顯示李先生已經進入黑面具的化工廠。“

蝙蝠俠的護目鏡上閃過數據流：“和我們的目標一致。“

“要支援嗎？“迪克調整著護臂，年輕的臉上帶著躍躍欲試。

“不。“蝙蝠俠啟動蝙蝠車，“讓他先去探路。“

“但萬一他...“

“如果是陷阱，我們就是后備計劃。“

蝙蝠俠的聲音毫無波動，“如果是盟友...“

他看向監控畫面中李一模糊的黑霧身影，

“那就更需要保持距離。“

——

化工廠外圍，李一的黑霧輕松繞過巡邏的守衛。筆記本再次自動翻開：

【偵測到笑氣濃度上升中】

【當前進度：47%...49%...】

“該死，他們在充填整個建筑！“

李一加快速度，卻在拐角處突然剎住，五個戴著防毒面具的槍手正守在地下室入口。

“真的煩人啊。”

黑霧瞬間改變頻率，完美融入周圍的笑氣波動。

他如同幽靈般穿過守衛，斬魄刀精準地擊暈最后一人時，視線內的倒計時還剩1分47秒。

地下三層的鐵門被冰霜覆蓋，李一的手剛觸到門把，筆記本突然發燙：

【高危警報！】

【門后檢測到神經干擾器原型機】

【笑氣濃度：致死量】

李一深吸一口氣，黑霧在周身形成防護，

“系統，準備記錄數據。“

他猛地踹開鐵門——

映入眼簾的是被鎖在巨型玻璃艙里的戈登，而控制臺上，鮮紅的倒計時顯示著：00:02:15

“歡迎你的到來，神秘人先生。“

廣播里突然響起黑面具沙啞的聲音，“在你即將死亡之前，可以告訴我，你把我的貨藏哪了嗎？“

視線內的系統提示框瘋狂跳動：

【警告：檢測到神經類強干擾波動】

【警告：目標人物哈維登特的異化進程正在提升】

李一咬牙看向控制臺，又看向玻璃艙內一身繃帶的戈登，斬魄刀上的黑霧劇烈翻涌...

“現在就祈禱哈維那家伙會自己用那管藥劑吧！”

黑面具的笑聲從廣播里傳來：“時間不多了，神秘人先生。選吧。”

李一沒有回答，而是猛地抬手，斬魄刀的黑霧驟然暴漲！

“小孩子才做選擇！”

唰！

黑霧如潮水般席卷而出，瞬間吞沒了整個控制臺。

李一的身影在霧中一閃，下一秒已出現在玻璃艙前，刀鋒直刺艙門鎖芯！

“沒用的！”黑面具嗤笑，“那可是振金合金，憑你那把玩具刀——”

鏗——！

刀鋒與金屬碰撞的剎那，黑霧突然凝實，化作無數細小的黑色絲線，順著鎖芯縫隙鉆入。

咔噠。

鎖，開了。

黑面具的笑聲戛然而止。

李一一把拉開艙門，把奄奄一息的戈登拉出，“系統，遠程接入市政廳監控！”

筆記本自動翻頁，投影出市政廳內的實時畫面——

哈維·丹特站在演講臺上，臉色蒼白，手指不自覺地摸向口袋。

那里，正裝著李一之前交給他的【精神錨點藥劑】，但他的手在顫抖。

【警告：目標人物風險正在持續上升：92%】

“這是豬啊！”李一咬著牙背上戈登，“心理工作白做了！”

李一沒有廢話，黑霧再次翻涌，身形逐漸模糊——

“轟隆~”

突然，整個地下室劇烈震動！

一聲巨大的爆破聲從上層響起，地下三層的天花板開始崩裂，碎石如雨般砸下！

“驚喜嗎？”黑面具的聲音再度響起，

“那個男人曾經提醒過我要預留的第二方案，想知道嗎？來市政廳找我吧。”

李一猛地抬頭，斬魄刀的黑霧瘋狂旋轉，形成護盾擋下墜落的碎石。

“系統！”他掃視著周圍的環境，“計算最優路徑！”

視線內的筆記本虛影急速翻動，最終定格在其中的一頁紙上：

【方案確認：】

【1.僅救戈登撤離該工廠（成功率87%）】

【2.突破封鎖趕往市政廳（成功率43%）】

【3.……】

李一的目光在其中的一個選項上停留了半秒，隨即冷笑一聲。

“我選……第四種。”

他猛地合上筆記本，黑霧驟然收縮至刀尖，隨后——

一刀斬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