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修為大進
- 我以靈寶鑄長生
- 星疏豹
- 2024字
- 2025-05-28 23:16:32
昔日,應闡前去請考之時,都考院的俞院師,便曾考校過他修行之時,如遇見障、迷障,該當如何應對。
彼時應闡倒是對答如流,只是實際修行之時,從來沒有真正遇過。
卻沒想到,竟然會這個關頭遭逢。
好在這等見障、迷障,還遠不是什么天魔演法,外道亂神一般恐怖。
只要能夠持定己身,再以正確的方法應對,自然能夠將之破開。
“當行辨妄法,慧心內照,返視泥丸,先除妄念,再破幻景……”
應闡渾然不理,自己正身處于天宮之中,一切見、聞、嗅、觸,皆當虛妄,默運心法,祭起意劍一斬——
內天地中恢復‘黑暗’。
一切光明,種種喜樂,都已不復存在,應闡心中,卻是油然覺得清凈起來。
“……”
應闡虛心靜神,求道自居。
許久,確定自己已經徹底破開迷障,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他撫躬自省,知道一開始時,能有精進勇猛之心,自是無錯,一口氣煉開三個玄竅,也可見得自己根基夯實。
但再后來,分明已經感到吃力,竟還不明白適可而止,就是犯了急躁冒進的錯了。
不僅如此,恐怕也是入道院以來的順風順遂,使他不知不覺之間,滋生了些自滿。
當然,修行本來便是一個常變常應,常定常持的過程,犯一些錯無妨,只要能夠時時內省,便足矣了。
“這段時間以來,我確有些不沉著了。”
應闡想道:“正好,如今修為大進,也該靜下心來積累一番了?!?
想到此處,應闡又一審己身。
本來只是退轉之前,慣例審思一番進境,沒想內視之下,竟又有了發現。
原來方才那一著,應闡仍是勉強沖開了那一個玄竅!
雖然因為陷入迷障,沒來得及加以穩固,但是坐覺一念逾心劫,此時這個玄竅也還并未完全彌合。
他忙小心翼翼,朝里渡入一縷法力,將其緩緩撐開,直至完全散入玄竅,又再往里渡入法力……
如此,反復一二十遍,總算是把這個玄竅穩定下來,頓時大為欣然。
他這一次煉氣,雖經歷了小許波折,但實收獲巨大!
煉氣一境,三十六個玄竅,修煉圓滿之后,才有可能打通天地脈關。
乍一聽聞,何其迢遙?
應闡卻是不知不覺之間,已走過了小半路途。
好在,剛剛才自省過,他也不至太過興奮。
應闡很快靜下了氣,退轉出定,一睜眼,卻見李玄英與彩雀兒都守在自己身前。
此時竟已又入了夜。
彩雀兒縮成了一團絨球,定定站在李玄英肩上,似乎是睡著了。
李玄英則半闔著眼,瞧著似在養神,但仍留心著外界變化。
應闡不過微微一動,他便也一睜眼,松了口氣:“師兄醒了?”
“正是?!睉U一頷首:“有勞玄英為我護法?!?
李玄英擺了擺手,卻只問道:“小弟方才忽見師兄氣機紊亂,莫不是行功出了差錯?”
“偶然遇見迷障,不過已無礙了……咳咳!”
應闡解釋的倒簡單,但話音未落,卻禁不住輕咳起來。
李玄英面色微變,連忙問道:“師兄這豈像是無礙?”
就連彩雀兒也被驚醒,絨球從兩只細足上升起些許,仍未抖開霓羽,迷迷糊糊道:“道士怎么了?”
“我真沒有大恙?!?
應闡忙道:“只是急于沖擊玄竅,受了一點小傷,將養一段時日,自然就可痊愈?!?
“哦……”
誰也不知曉,彩雀兒到底聽清了未?它只是應了一聲,便又縮起來了。
李玄英聞言倒是了然。
煉氣修士,頻頻沖擊玄竅,自不可能每次都能做到完美,只要能夠煉開玄竅,受點內傷也確不算大礙。
“師兄上次開辟玄竅,應是一個月前?”
李玄英回想著道:“這么快就又有所精進,不知煉開第幾竅了?”
“將將煉開第十七竅?!?
“第十七竅……”
李玄英點著頭,正要說些什么,忽地露出錯愕之色:“第十七竅?”
“不錯。”應闡點點頭道:“也是托玄英的福,飲了猿兄一杯靈酒,才能夠有這般造化。”
“……”
煉開一十七竅,接近煉氣小成的修為,說來好似不甚高明。
但要知曉,應闡修行至今,都還未逾半載!
李玄英其實也是天資上乘之輩,否則又怎么會八歲便被帶入道院。
但他回想起來,若把不肯刻苦學道的那兩年算上,自己煉氣小成之時,都已經是入道院的第四個年頭了。
半晌,李玄英才道:“猿兄這一壇酒,確實不凡。”
“它應當是把那百年朱果,還有其它收集來的靈果,都釀入了此酒中,想要借之有所突破,煉化橫骨。”
“但再如何,對于師兄至多也就有些滋養體魄,養精蓄元之用,豈能助你連續煉開七竅?”
應闡想了一想,卻道:“倒也并非連辟七竅?!?
“前些時日,我在峰頂采氣,偶然入了妙境,就已煉開一十三竅了?!?
李玄英撓撓臉頰,首次露出幾分符合年齡的稚氣。
應闡也知道,自己再過謙,便有矯強之嫌了。
他沒有再多說,卻轉問道:“猿兄呢?”
“猿兄已帶著猿群離開了,它們生性自由,并不喜歡總在一處呆著。”
李玄英說著,忽然一笑:“師兄還不知道吧?你醉了三日三夜,又煉氣了兩日一夜?!?
“如今算來都已經是第六日了。”
煉氣兩日一夜之事,應闡倒是自知,不過前者他確是才知曉。
“原來已第六日了……”
不知是不是百果酒的緣故,應闡倒還是未感饑餓。
但他轉念一想,卻不禁道:“這豈不是錯過了好幾場院師講課?”
李玄英怔了一怔,才笑道:“正是,小弟為等師兄,可是實在無奈。”
他修為更高,醒的也早,確是等了應闡許久了。
應闡聞言亦是莞爾。
“卻是為兄之錯!待回返了道院,我代玄英多聽幾課。”
“哈哈哈哈……”
兩人說笑之間,便已下了這處山腰,踏著月色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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