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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沒看出來啊,定北王竟這般懼內

又是一圈丫鬟上酒。

蕭玉歸將新添的酒送到嘴邊時,動作忽而一頓。

又嗅了嗅,不對勁。

上一世蕭玉臺的母親萬小娘被抓的時候,曾搜房搜出來過一種叫人間歡的藥粉,聽名字便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有丫鬟私藏了一點,被蕭玉歸逮了個正著,她完全只是出于好奇將其收走了。

聽說這東西遇水則藥效強勁百倍,她不敢將其融水,卻也曾聞過。

那藥粉顏色猩紅,看著便極為危險,聽說入水卻無色,唯一的破綻是有著極淡的荷花香氣。

一般人自是發現不了,可蕭玉臺不知道蕭玉歸也重生了,上一世她認得這東西。

眼下雖被酒氣所蓋,但聞過的人卻一下就能察覺出不對。

怪不得方才蕭玉臺的丫鬟出去了好一陣。

玉歸看向遠處狀似輕松實則緊盯這邊的蕭玉臺,心下了然。

她掩下眸子,視線滑到一旁的遲琰身上,抿唇一笑,計上心來。

她不動聲色地將自己和遲琰的杯子換了個位置。

這邊遲琰和蕭自亭的應酬還未結束,那邊李醒也喝到了酒酣處,眼見著遲琰不好脫身,便紅著臉也過來要同遲琰碰杯。

他們本就是舊相識,如今又做了連襟,也是親上加親的緣分。

遲琰一飲而盡。

蕭玉歸憋著笑,原也打量著再喝下去便不好應付蕭自亭了,便適時地對父親說了一聲該散了。

差不多該讓她回家干正事了。

蕭自如一瞧也是,見眾人吃的也都差不多了,卻又提了邀請各位移步到了正廳,作飯后茶歇。

蕭玉歸想著也好,等他起了藥效再回更好,萬一回了府半晌才起效,府醫來給他解了那就沒得玩了。可在半路上,他還不是任她宰割?

往外走著,忽有一陣風來,將一只飛蟲吹到了遲琰頸上,又逐漸向領口內爬去。

那觸感冰涼可怖,他生平最怕蟲子,頓時繃直了身子,緊張萬分。

卻又不好聲張叫人都知道他堂堂定北王竟怕小蟲子,他只得咬著牙,悄聲叫玉歸幫他將蟲子趕出來。

玉歸自是樂得把手伸進他衣襟里,左右亂摸假裝是在找蟲子。

離得太近,遲琰不太好意思地將頭偏向一側,便聽見胸前小人兒道:“頭轉過來,看著我。”

或許是因為他自小總被這樣強硬地對待,他倒真下意識想聽話轉過去,但他已然成人,很快就將這念頭壓了下去,動也未動。

見沒反應,她又低聲補了一句:“哦突然失聰了啊,那我的手也突然斷了,找不到蟲子了。”

“哎!”

他還是乖乖將臉轉了過來,于是玉歸笑瞇瞇地忠人之事。

她也明白他要面子,便假裝是在幫他理衣襟,不叫別人看出來是在做什么。

腦中卻還在回味他羞赧又帶著薄怒扭頭的那一幕。

抬眼盯著,他面色微紅,頗具美感,玉歸不由得逗了他一句:“王爺日后可不許再喝酒了,你知道你喝了酒有多好看嗎?簡直是考驗我的定力。”

后半句聲音漸低,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

剛被她小救一把,他不好翻臉不認人,總被隨地大小騷擾卻也實在難受,遲琰又一次撩袍子就跑了。

一旁眾人沒聽見后面的話,只看見蕭玉歸揪著遲琰領子不讓他喝酒了,便不由得覺著,從前竟也沒看出來啊,定北王竟這般懼內。

現在有蕭衍之這愛吹牛的大喇叭在,這消息沒過多久便在京都傳的人盡皆知。

按規矩,回門這一天,新婿是要聽岳丈訓訓話,新婦則是跟母親敘敘閨房私話。

但遲琰身份照蕭家高了太多,蕭自如也不是不卑不亢的文人性子,他這樣的官場老油子自是不會按死理來,他只道讓遲琰和遲懷珉自便,想逛想玩,想干什么都行,唯恐怠慢。

遲琰思忖著女子回娘家應是都想在家多待一陣的,便也沒急著說回去,而是和李醒擺了棋盤,廝殺了起來。

只是他覺得隱約有些不適,但哪里不適,也說不太上來。他只當是飲酒過多,很快就忽略了這份感受,專注于棋局中。

他是好心,卻思忖錯了。

蕭玉歸的親生母親已經亡故多年,現在的嫡母宋高溪同她年紀一般大,實在無甚好說的,如果可以,她都不想見宋高溪。

況且,即使她很不想提這等有辱門風之事,但她不得不承認,她的父親蕭自如,在她母親去世之后,續弦娶了小他二十二歲的親侄女,宋高溪。

因此生的孩子也像個怪物一般,正是蕭府門口那個口嘴歪斜的小男孩。

家門之恥。

大姑母蕭穎天也因此再也不登她家門,即使嫁的貧苦,寧愿靠替人漿洗度日也不靠蕭府一絲一毫,權當沒有這個弟弟和女兒。

蕭玉歸也嫌惡心,若非必要也不會回蕭家。

不過她同三叔家的堂妹蕭玉真倒是頗為要好,眼下也不知蕭玉臺那藥管不管用,什么時候能起效,此時回王府尚早,她便和蕭玉真手挽手回了自己的院子說說話,等著那藥若起了效,自會來人叫她。

小院屋內憑窗,蕭玉歸和蕭玉真姐妹二人執茶相對而坐。

蕭家姊妹不算少數,關系好的卻是寥寥,上一世唯有蕭玉真這個堂妹是同她真心相待,只可惜……

“姐姐,我父親方才定是求姐夫想法子救我哥哥吧?給你們添麻煩了。”蕭玉真那張素來明媚的小臉此刻愁云密布,有些不好意思,“可別讓姐夫管他,他半個腦子都不長,在外頭交了些狐朋狗友,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父親跟在他屁股后面料理了多少禍事?遲早有一天一家人都要被他給害死。”

“你知道他為何下獄?”蕭玉歸驚訝道。

“父親談論時,我隔著門聽到了一點。姐姐,聽說如今太后手腕鐵血,若是連累了你和姐夫開罪太后,那是萬萬不該的。我父親和哥哥都為人自私,做事絲毫不考慮他人處境,你可千萬別答應他!這都是我真實的想法,我母親也是這樣同我說的。”

她滿臉誠懇,甚至有些急迫。

蕭玉歸卻眼眸一暗。

蕭玉真知道她哥哥下獄的真相,又是否知道,上一世救出蕭斐之的一年多之后三皇子登基,那是個睚眥必報的主。

他為了報復蕭家,竟將她指婚給了一身花柳病,被人稱為“五毒侯”的胥勇侯馮幸秉做第四任續弦夫人。

不出三個月她便滿身破潰而亡,走的時候身上竟沒有一處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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