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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笑吧,待會你就笑不出來了

于是他便聽到一陣含笑的聲音:“夫君,這花雖美,我卻覺得還及不上你半分顏色呢。”

顏色?什么顏色?遲琰現在的臉確實是五顏六色。

什么臟東西……感覺油乎乎的。

他都不敢相信聽到了什么,想躲閃卻又不好失了禮數,只輕咳了一聲,走得更快了些。

他寧愿去前頭尋老丈人不尷不尬的說話,也好過在蕭玉歸的魔爪之下。

眾人聽不清說了什么,只見蕭玉歸在后面笑的花枝亂顫,遲琰紅著臉疾步向前,仿佛有些怕她一般躲著她,皆嘆玉歸真是御夫有道啊。

蕭玉歸馬上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遲琰和她爹并肩而行,原本在側的宋高溪為了不打擾他們談話自覺地后退了一些,和玉歸走在了一處。

她朝宋高溪翻了個白眼,兀自向前。

入了席面,遲琰坐在了最上首,右手依次是蕭玉歸,其父蕭自如,嫡母宋高溪,左手依次是蕭玉歸的姐夫慶安侯世子李醒,長姐蕭玉玢,以及三叔父和三叔母,依著身份,坐了八個人,這一桌便滿了。

蕭玉歸的二哥蕭衍之,二嫂付清姒,再帶著幾個孩子和三叔父家的妹妹蕭玉真另開了一席,人人手上都戴著蕭玉歸的大寶石戒指。

倒是再也沒見方才門口的小傻子。

這一席的最上首留了兩個空座,那是遲懷珉和蕭玉臺的位置。

因著遲懷珉輩分比遲琰低了整整一輩,連帶著蕭玉臺都得矮了蕭玉歸一頭,待到眾人熱熱鬧鬧地寒暄半晌,她和遲懷珉才來,只因王府掐著時間,半刻也不肯讓她們早走。

進了門瞧著那空位,她臉色簡直難看至極。

要知道上一世,坐在高位眾星捧月的可是她蕭玉臺。

再一瞧身邊的遲懷珉,她腦子揮之不去的都是上一世他與她爭奪解藥的狠毒面容。這一世竟還要跟這種偽君子成婚,為了生活還不得不跟他虛與委蛇,營造出恩愛的表象,想想就令人作嘔。

越過重重人頭,她看到了蕭玉歸明媚的臉正在舉杯熱聊,她眼底滿是不甘地落座。

見人已到齊,蕭自如站起來說了幾句團團圓圓的場面話,順帶恭維了一圈幾位貴婿,便拍了拍手,傳人上菜。

席間熱絡非常,尤其是三叔蕭自亭。

遲琰險些招架不住,抽了個空,低語問玉歸道:“你三叔是不是有事要求我?若有事直說便是,實在不必這般……”

“你瞧今日,他家幾乎都來了,唯獨少了他兒子蕭斐之。”玉歸不動聲色地回道,“不用急,他一會兒自是會開口,以他的性子,也鋪墊不了太久。”

“他兒子?何事?”

“進去了。”蕭玉歸掩唇附耳,借著說話的功夫趁機將手搭在他的腿上輕輕滑動,面色卻如常,仿佛沒有雜亂心思,只是在尋找一個更舒適的姿勢而已。

遲琰無處可躲,僵直了身子,神色不自然道:“進哪兒?”

“太后私牢。”

“?”顧不上亂摸的手了,遲琰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詢問般抬眉。

“嗯!”蕭玉歸肯定地點頭。

“官兒做的不大,捅的簍子倒是不小。”

“沒事,你不用管他,敷衍著就行了。”揩夠了油,蕭玉歸笑瞇瞇地收手。

他雖不抵抗,玉歸卻懂得見好就收。

昨晚是她冒失了,對付遲琰這種老頑固,還是得循序漸進地試探邊界,讓他習慣習慣,不知不覺就能越探越深。

蕭自亭家這事,猶記得上一世的今天也提起過,蕭玉臺好面子,又被蕭自亭吹捧的忘了名姓,竟連什么事也沒問,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誰知蕭斐之竟是開罪了太后,準確來說,是開罪了太后一黨所支持的三皇子葉懸西。要知道皇帝病重多年,朝政一直都是由何太后把持,太子一黨日漸式微,垮臺是目所能及之事。

偏偏蕭斐之看不清局勢,一門心思認死理,整日高喊宗法古制不可廢,支持太子便罷了,公開到各個朝臣家里游說結黨,簡直是把太子架在火上烤。

公開違抗,惹得太后大怒,將其擒了去,要以儆效尤。

若非敬著蕭家有多方勢力盤錯,只怕蕭家滿門都得跟著吃瓜落。

而上一世遲琰將蕭斐之撈出來沒多久之后,太子黨便真正垮了臺,而遲琰也因此開罪了三皇子,也就是下一任皇帝。

蕭玉歸有時覺得,一年之后遲琰下獄而死,沒準禍根就埋在蕭斐之這事上。

所以假如遲琰這一次沒有救蕭斐之,那他便不會開罪太后和三皇子,那會不會,一年之后,他也不必死了?

況且還有玉真妹妹也……

這些思緒不過是彈指一瞬之間,她暗自打定了要試試改寫遲琰命運的主意,便聽遲琰同她道:“都是自家親戚,你若是想幫一把也無妨,不是什么難事。”

從鐵腕昭著的何太后手底下撈人,不是什么難事?

她看著他淡然的臉,隱約有種錯覺。

遲琰這人,對人對事總是太過于認真負責,叫人有時難免生出被偏愛的恍惚感。

但她知道這只是錯覺,就像奉茶那日他回護她一般,他只是在盡他心中為人夫的職責。

“不必了,還是少沾惹他人因果。”蕭玉歸垂眸。

他覺得她話里有話,卻也沒再說什么,下一秒便見蕭自亭又端著杯盞滿臉堆笑過來,甚至為了方便說話,同李醒換了個座位,一屁股坐在了遲琰身邊。

遲琰滴水不漏地應付著。

而隔壁桌上瞧著遲琰和蕭玉歸低頭私語半晌的蕭玉臺,此刻心底窩了好大一團火。

她想不通,蕭玉歸到底給遲琰吃了什么迷魂藥?上一世遲琰同她成婚的時候明明始終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尤其是她每每夜里向他獻殷勤,更是次次碰釘子,甚至新婚夜還罰她在院子里跪了一夜。

新婚夜,新娘想洞房,被新郎罰跪了一夜,真是聞所未聞的稀罕事!也是丟人事,她只能強撐著不叫外人知道。

她還以為他本來就是一塊冰,化不了。

可為何他和蕭玉歸在一起時,便不似先前那般?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憑什么她想擁有的,蕭玉歸都輕而易舉便能獲得?

一扭頭,看見魚貫而入往主桌上菜上酒的丫鬟,蕭玉臺突然計上心來。

任她多么千嬌百媚冰肌玉骨,遲琰上一世直到死都沒有和她同房,并且極為厭惡她主動。

她起初以為是方法不對他口味,便換著法兒的想招數,結果次數多了之后,遲琰已經厭煩到甚至日常都不怎么同她說話了。

若是能讓蕭玉歸主動……這里人還這么多,到時候她丟人可要丟大發了。

蕭玉臺緊盯著蕭玉歸那張滿臉笑意的臉,勾起半邊唇角。

笑吧,待會你就笑不出來了。

她對著貼身女使招了招手,耳語幾句,便見女使四下探望一番之后,匆匆離開了。

不多時,那女使回來站在蕭玉臺身邊,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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