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玩?玩個屁!
- 王爺夫君太短命,不生崽我很難收場
- 江月何年
- 2085字
- 2025-04-30 18:42:31
蕭玉歸叫見月拿螺子黛在眼圈下面涂了些暈開,顯得憔悴些,又緊了緊衣衫,便坐在附鶴堂等著侍從將蕭自亭引進來。
正好遲琰下不得床,只得她單獨接見。
蕭自亭一進來看見空曠的廳堂上首只坐了蕭玉歸一個人,也是一愣,一邊張望一邊道:“雉竹啊,王爺呢?”
雉竹是玉歸的小字。
“不瞞三叔您,王爺前些日子遇了刺,現下都還下不得床呢。”玉歸一派哀戚的模樣。
她也不算撒謊。遲琰雖然沒受什么傷,雖然他下不了床和遇刺沒有任何關系,但,他確實遇刺了并且下不了床啊。
“什么?”蕭自亭一驚,臉上的肥肉也跟著顫了顫,“那,那要緊嗎?”
蕭玉歸沒說話,只是帶著哭腔吸了吸鼻子,揩了揩不存在的眼淚。
倒是給蕭自亭打了個措手不及,他上門來求遲琰辦事,遲琰卻是這副指望不上的樣子,這可如何是好?
“三叔今日登門所謂何事啊?怎不帶玉真妹妹和三叔母來玩兒。”蕭玉歸揣著明白裝糊涂。
玩?玩什么玩?蕭自亭頓覺一陣煩悶涌上心頭,他一屁股坐下,決定死馬當活馬醫。
“雉竹,是這樣啊,你斐哥哥的事兒你應當也知道了,三叔呢找了不少門路,實在是沒了法子,才求到侄婿這邊。回門那日呢,侄婿承了此事,卻沒了消息,我這著急,便說來問問,你看……”
“三叔,我實話跟你說吧,若是再早幾日你提這事,興許還有得談,可回門那天……哎,咱們一家人私底下說話,我就不瞞你了。”蕭玉歸一臉為難,賣著關子,急煞了蕭自亭,“三叔可知是何人刺殺王爺?”
“誰啊?”
“正是宮里的那位……”蕭玉歸反手掩住了半邊唇,諱莫如深地低聲道。
“什么!?”蕭自亭驚得從椅子上彈起來,發出吱呀晃的聲音。
蕭玉歸苦著臉點頭。
那箭確實是來自于宮里,但她可沒說是宮里的誰,全憑蕭自亭自己理解了。
“不是,好端端的,為什么啊?”蕭自亭跌坐回椅子里,一臉錯愕,“是回門那天,從府里走后遇了刺?”
“是。”
“難道,難道是侄婿答應救斐哥兒一事,叫宮里知道了?”蕭自亭一陣膽寒,“宮里的消息未免也太靈通了些……”
“想來是這樣……只是苦了我,回門遇刺,我那婆母更是覺著我招禍,又不知王爺何時能好,眼下我也是日子難過……”
蕭自亭看了眼蕭玉歸眼下烏黑一團,他倒成了罪魁禍首,實在不好開口再說什么。
他皺著一張老臉,眼看著蕭玉歸要開始大倒苦水了,他連忙提出告辭。
“你不知我那婆母……啊,怎么?三叔這就要走了?再坐坐吧,府里馬上要用晚膳了,吃過再走。”
“不吃了不吃了。”蕭自亭連連擺手,撐著椅子扶手站起就走。
“見月,替我送送三叔。”蕭玉歸又對著蕭自亭的背影喊道,“三叔,得空帶三叔母和玉真妹妹來玩兒。”
玩?玩個屁!蕭自亭頭也不想回,走得更快了。
見他消失在門口,蕭玉歸才噙著冷笑,對一旁的云開道:“瞧見沒有,王爺的傷勢,我這個侄女的處境,他是一句也不問,張嘴就要人豁出身家性命替他辦事,見辦不成,連半句客套話也沒了。”
“就是,小姐您方才新婚,三老爺竟也好意思這般為難您。況且您與姑爺同乘而歸一同遇刺,他也都沒關切您兩句。”云開一臉憤慨,“斐公子本也就不成器,惹下這樣的禍事,難道非要將全族都搭進去才肯罷休嗎?”
“放心吧,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蕭玉歸回了寢殿,遲琰還是一貫靠在床頭看書的模樣。
見她進來,他掀了掀眼皮:“怎么說的?”
見蕭自亭前,遲琰跟蕭玉歸說過,可以答應蕭自亭替他撈兒子,但還需他準備一些東西做配合。
蕭玉歸當然沒有按他所說去傳達。
遲琰救下蕭斐之,除了蕭自亭以外,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更長遠看,只有壞處。
“三叔說,他不打算救斐哥哥了。”蕭玉歸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面不改色道。
遲琰翻書頁的手一頓,狐疑的抬頭:“真的假的?為什么?”
“三叔聽聞了王爺遇刺的事,疑心是宮里發出的警告,害怕了唄,怕再執迷不悟,滿門都要不保。”
“他如何知道刺客是宮里來的?”
蕭玉歸卡巴了一下眼睛,道:“不知道啊,他一聽是回門后遇了刺,便說是宮里來的,該不會是他先前求過其他人救人,隨后人家也立馬遇了刺吧?誒夫君,所以是前幾日的刺客是何人所派啊?真是宮里嗎?”
遲琰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蕭玉歸,翻動一頁書,低頭看著,沒有再說話。
“夫君,你怎么好像還挺想救我那堂兄的?眼下形勢,這可不是明智之舉啊。”蕭玉歸看著遲琰晦暗不明的臉,試探道。
“你又為何這般不想我救他?”
“你不知道我這堂兄,從小便欺男霸女,我三叔一直縱容包庇,養得混世魔王一般。科考屢屢不中,還總妄想建功立業,成天跟三教九流混在一起,這回便沒準是叫人當槍使了。他這樣紈绔還無腦的人,這次救出來了,恐怕他日全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蕭玉歸想了想,又補充道:“而且他從小便喜歡虐殺動物,我小時候養的小貓小狗小鸚鵡,全是被他給弄死的,我見了他就害怕。這樣的禍根留在家里,睡覺都睡不踏實。”
聽到虐殺動物,遲琰嫌棄地皺了皺眉,“世上會有此等欺幼辱小之人?”
"對啊,所以你真的不能救他!上次也跟你說過了,你若是救了他,便等同于得罪三皇子和太后,就算日后三皇子不登基,太后總還在的吧,她權柄正盛,太子殿下能不能穩住朝堂也是兩說。"蕭玉歸吸了一口氣,總結道:“所以,不能救。”
他沉吟片刻,也不知有沒有將蕭玉歸的話聽進去,卻忽然換了個話題:“我這幾日從不下床,但你似乎并不好奇緣由。”
蕭玉歸一愣,糟糕,忘記演這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