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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秦可卿暴斃驚圣聽

申時(shí)三刻,寧國府上下被“蓉大奶奶吐血暈厥”的消息驚得人仰馬翻。

在封建禮教森嚴(yán)的古代,兒媳病危是大事,更何況秦可卿身份特殊。她是賈母最疼的重孫媳,也是寧國府丑聞的中心,此時(shí)身亡處理不當(dāng)更會給賈府帶來“殺人滅口”之嫌。

這消息如野火燎原,燒的各房主子們坐立不安。

榮國府中,賈政正鐵青著臉訓(xùn)斥寶玉:“整日里鉆在脂粉堆里,天天看些不著調(diào)的書,將來如何指望你走科舉仕途光耀門楣?”

賈政心中惱火,他素來厭惡寶玉不熱衷仕途經(jīng)濟(jì),只知道與姐姐妹妹們廝混。

忽見小廝慌慌張張地闖進(jìn)來,跪倒在地:“老爺!東府……東府蓉大奶奶吐血昏死過去了!”

賈政聞言一怔,戒尺啪地落地,他并非心疼秦可卿,而是敏銳的嗅到了危機(jī)——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死人,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牽扯出丑聞……

等賈珍緩過神來,卻見寶玉早已掙脫束縛,朝寧國府跑去。

寶玉腦中嗡嗡作響,秦可卿在她心中是至潔至美的化身,如今竟要凋零?他不敢想,只本能地要趕去。

“周瑞家的,帶人攔住寶玉!”王夫人見寶玉沖出去,怕累及自身,聲音壓得極低吩咐周瑞家的。

她轉(zhuǎn)頭又對探春說:“快去告訴姐妹們……別讓她們從下人口中聽到一些腌臜話。順便吩咐府中的下人誰也別亂嚼舌根”

王夫人表面念佛,實(shí)則精于算計(jì)。秦可卿一死,東府的丑聞恐波及元春,必須封鎖消息。她恨秦可卿“不檢點(diǎn)”,更更恨寧國府拖累自家,恨不得現(xiàn)在與寧國府劃清界限。

與此同時(shí),王熙鳳和賈璉一起趕到寧國府,寧國府上下彌漫著秦可卿不行了的氛圍,而且東西已經(jīng)都準(zhǔn)備齊了,只等著秦可卿咽氣了。

她一進(jìn)屋就看見賈珍在秦可卿榻前哭的傷心,一口一個“我的兒”叫著。

尤氏心緒不寧地在強(qiáng)撐著指揮掛白幡。她既怕秦可卿現(xiàn)在死,又怕秦可卿死不透,心緒不寧的樣子是個人都能看出尤氏有蹊蹺。

賈蓉則縮在廊柱后面,平時(shí)蓉哥兒也不這樣,也不是沒辦過喪事,怎的這次就感覺被什么東西嚇著了一樣。

“你父親演癡情戲演得真真的,你這正經(jīng)丈夫倒是在這躲清閑。”尤氏忽然瞥見賈蓉,沖上去就是一耳光。

“兒子怕……怕她突然睜眼……”賈蓉捂著臉低聲嘟囔。

話音未落,傳來賈珍的急切的聲音“快請?zhí)t(yī)……”。

尤氏腿一軟,身后剛掛上的白幡“嘩啦”滑落,將她的頭蓋住。

“小蓉大奶奶……歿了!”

這一聲哀嚎聲如炸雷一般,震得滿府人心惶惶。秦可卿之死,表面是病故,實(shí)則暗藏著無數(shù)不可言說的齷齪。此刻的寧國府,哭聲中裹挾著算計(jì),悲愴中摻雜著心虛。

賈母聞訊趕來,老淚縱橫:“我的兒啊!你怎么忍心拋下我這把老骨頭!”

尤氏伏在靈床前哭得幾近昏死,手中帕子早已被淚水浸透。賈珍更是“悲痛欲絕”,抓起案上茶盞狠狠砸向地面,瓷片飛濺中怒斥下人。賈蓉也是哭出了幾滴淚來,看著倒也有半分真情。

就連素日威嚴(yán)的賈政見此情境也紅了眼眶,但他理性還是壓倒了感性。心中暗想:“秦可卿死得太巧,莫非東府丑聞已經(jīng)壓不住了,有人故意為之?”

“速去查查,元春在宮中可受牽連?”賈政趁無人時(shí)低聲對王夫人道。

而這一切,正是王熙鳳想要的結(jié)果,就是要這府中亂起來。

此刻,王熙鳳則靜靜地站在院子中的假山旁,指尖摩挲著腕上的金鐲。那金鐲內(nèi)側(cè)刻著“鳳”的地方,有個暗扣正藏著一粒白色的藥丸——龜息散的解藥。

“二奶奶,都辦妥了,只是……”平兒悄聲稟報(bào)。

“說!”

“賴大的干兒子正在打聽棺材的尺寸。”

這賴大和賴二是賈府奴才中權(quán)勢最盛的兄弟,分掌榮寧兩府管家之職。這棺材之事賈母之前便吩咐王熙鳳備下了。若說是實(shí)在要管也應(yīng)該是賴二來管,哪輪得到賴大?想來賴大管家素來與東府勾結(jié),此時(shí)探聽棺木,必是受賈珍指使。

“想驗(yàn)尸?做夢!”鳳姐冷笑道。

“告訴來旺,明日抬棺的杠夫全用咱們的人。”

三更鼓剛過,靈堂里白燭搖曳,紙灰飄飛。

忽聽見外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小廝連滾帶爬沖進(jìn)來:“老爺!崇華宮戴內(nèi)相到了!”

屋內(nèi)的哭聲戛然而止,賈珍猛地抬頭,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戴權(quán)是皇帝心腹,深夜親臨,絕非尋常,賈珍腦中閃過無數(shù)可能……

戴權(quán)一身絳紫宮服,手持拂塵,用尖細(xì)的嗓音傳達(dá)圣旨:“圣上口諭,著世襲三品爵威烈將軍賈珍即刻進(jìn)宮面圣。”

賈珍聽到圣旨,險(xiǎn)些栽倒。他強(qiáng)撐著起身謝恩,才勉強(qiáng)維持住面上的鎮(zhèn)定。

滿府女眷聞言,哭聲驟然止住,連尤氏手中的帕子都驚得落地。按制,命婦亡故該由禮部頒旌表,何須連夜召喪家入宮?除非……皇帝已聽聞了什么風(fēng)聲。

皇宮·議政殿偏殿

賈珍跪在金磚地上,額頭抵著冰冷的地面,冷汗已浸透中衣。他死死攥著袍角,心跳如擂鼓。

更漏滴答,在空蕩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不知跪了多久,殿外終于傳來腳步聲。賈珍渾身一顫,卻聽那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可那只是巡邏的侍衛(wèi)。

天威難測,在這寂靜的大殿,圣上遲遲不肯現(xiàn)身,這不僅僅是警告更是在表達(dá)某種信號。

此刻的賈珍,像一只困獸,既無退路,亦無生機(jī)。他只得死死咬住牙關(guān),既怕欺君之罪,更懼“爬灰”穢行公諸于世。若此事敗露,莫說爵位不保,只怕整個賈府都要被牽連問罪!

與此同時(shí),寧國府的靈堂外。尤氏癱坐在偏房的椅子上,六神無主:“璜大奶奶,你說……圣上為何突然召見?”

金氏強(qiáng)裝鎮(zhèn)定,卻連茶盞都拿不穩(wěn):“想必是……必是因蓉哥媳婦賢名在外,圣上體恤……”

二人心知肚明,皇帝深夜召見絕非體恤。尤氏想起秦可卿臨終前那句“我恨……”,金氏憶起那包“土方子”中的烏頭草。

難道東窗事發(fā)了?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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