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殺野豬
- 重生六零小山村:狩獵白山松水
- 參娃
- 2110字
- 2025-04-28 15:41:47
沈國棟不知道自己暈過去多長時間,但是看著太陽的位置,應該沒多會兒。
于是,沈國棟開始在四下搜尋起來。
第一眼,沈國棟瞧見了自己砍柴的斧子,就在不遠處。
他趕緊把斧子撿了起來,見斧子鋒利的刃口上,沾著鮮紅的血跡,就知道那野豬肯定受傷了。
再往地下細看,果然就見到枯草落葉上,有瀝瀝啦啦的血跡,沿著山坡一直往前去了。
野豬這東西有個特點,受傷后假如有人在后面攆,這野豬就會越跑越快,一直跑出去挺老遠。
可要是沒人追的話,它跑一陣子察覺沒危險了,就會臥下來。
基本上,這一趴下,就起不來了。
根據地面上的血跡來分析,這頭野豬傷勢挺重,估計跑不了太遠。
于是,沈國棟拎著斧子,沿著血跡就慢慢追了過去。
大概追出去四五里地,前面拐過了一個小山包,就在一棵倒木后頭,沈國棟發現了趴下休息的野豬。
那野豬還沒死,不過也沒多大本事了。
聽見有腳步聲,那野豬本想起來繼續跑的,可是掙扎了好幾下,愣是沒起來。
它身上兩處傷都挺重,流血不少,再加上跑出來這么老遠的路,早就沒體力了。
沈國棟握緊了斧子,慢慢靠近倒木,見野豬趴在地上,就知道這家伙應該是快不行了。
不過,沈國棟沒敢貿貿然上前,畢竟是野生動物,即便是受了傷,也不能大意。
果然,那野豬見沈國棟離得越來越近,估計是也察覺出危險了。
于是鼓足了力量,從地上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就朝著沈國棟這邊沖。
看得出來,這頭野豬已經沒多大本事了,速度比之前降了太多,也沒那么有力了。
沈國棟瞅準了機會,在野豬沖到跟前的那一刻,側身避開。
手中的斧子,重重朝著野豬鼻子上方,兩只眼睛中間砸了上去。
野豬夏天會在松樹上蹭癢癢,沾一身松油,然后再去泥地上打滾兒,松油上沾滿了砂石泥土等。
久而久之,身上就掛了一層泥漿混合物,也被成為野豬掛甲。
這掛了甲的野豬,防御力極高,一般的刀,甚至是老洋炮的鉛彈,都無法破開。
但是,野豬掛甲再厲害,豬鼻子和眼睛這里掛不上甲。
這一斧子,沈國棟用盡了全力,不偏不倚正好砍中,比之前那一斧的位置稍微往下。
頭部接連遭受重擊,那野豬哪里受得了?
只聽得那野豬嗷兒的一聲慘叫,扭身想跑,卻晃悠著栽倒在地,四肢抽搐。
沈國棟抓住了機會,掄著斧子上去,照著豬腦袋,又是好幾下。
最終,那野豬不動彈了,腦袋上、鼻子、嘴里,全都是血。
沈國棟這會兒,也累的不行了。
沒辦法,大隊分的口糧,每個人每天定量三兩。
沈國棟一個十七八的大小伙子,最是能吃的時候,那點兒糧食哪里夠吃?
更何況,就這三兩,也不可能全都到他嘴里。
早晨喝了兩碗南瓜苞米面兒糊糊,啃了倆蒸熟的土豆和一個菜團子,就這么上山了。
一頭午砍柴又攆野豬的,肚子里那點兒東西早都消化沒了,剛才又使了那么大力氣。
這會兒就覺得一陣陣心慌,手腳也發軟。
可是再難受,也不能耽誤了野豬開膛放血啊,要不然捂了膛,那肉可就沒法吃了。
于是沈國棟咬著牙忍著身上的不適,費了不少勁,好歹用斧子給那野豬開了膛。
豬內臟全都掏出來,腸子掛到一邊的樹上,敬山神。
這是進山打獵的規矩,一般要把獵物的下貨留下,感謝山神的賞賜。
實際上,這也是一種自我防護的手段。
獵物被殺,地上會遺留血跡,血腥氣很可能會招來其他猛獸。
如果不留下點兒什么東西,猛獸很可能會順著血腥氣追蹤,那么人就有危險了。
留下一掛腸子,野獸見了會停下來進食,獵人就會少一些危險。
野豬剛死,豬肚子里還是熱的。
眼下沒有雪,沈國棟只能砍兩根樹枝來,將野豬剖開的肚子支起來,讓空氣流通,盡快帶走熱量。
當然,沈國棟也沒閑著,他去附近找了些干枯的樹枝,再攏點兒枯葉,劃一根火柴點燃,攏起一堆火來。
緊接著,沈國棟用斧子,在豬身上割下來幾條肉,用筷子粗細的鮮樹枝串上,拿到火堆附近,慢慢的把肉烤熟。
秋天,山里的萫子、核桃等堅果都落在了地上,野豬成天滿山坡找吃的,囤積了一身肥膘準備過冬。
沈國棟割的這幾條肉肥瘦相間,薄厚適中,放在火上這么一烤,肉里面的油脂滲透出來,在肉的表面形成一個個小泡泡。
一股子焦香的氣息飄出來,讓本就饑腸轆轆的沈國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口水都快掉下來了。
肚子在這個時候,很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著,可是烤肉還沒好呢。
沈國棟只能從衣服兜里,摸出倆比雞蛋略大一點兒的熟土豆來,也顧不上扒皮了,就這么拿著啃了起來。
等他把倆土豆啃完,手里的肉也烤好了。
饑腸轆轆的人,哪里還管燙不燙,吹兩口氣兒,撕咬著就進了嘴。
說起來,野豬的肉沒有家豬那么香,發柴,尤其是沒騸過的公豬,也就是大跑籃子,還會有一股子腥臊氣。
好在沈國棟今天遇上的是只隔年沉,還沒長成的小豬,所以騷氣不重,肉也相對嫩一些。
盡管這肉沒經過腌制,也沒有咸淡,可沈國棟依舊吃的非常香。
一共烤了五串肉,差不多有一斤左右,就這么被沈國棟三下五除二,全都吃進肚子里了。
要是按照沈國棟的飯量,別說這五串了,再來十串八串的,他也完全能吃得下。
可沈國棟明白,他這腸胃餓的久了,又沒啥油水,一下子吃太多,很容易拉肚子,所以不敢吃太多。
土豆和肉串都吃完了,沈國棟覺得身上也有了力氣。
于是把已經降溫的豬心、豬肝、豬肺、豬肚等下貨,又重新塞回豬肚子里頭,然后拖著豬后腿往回走。
來到了之前砍杏條的那個山坡,沈國棟把自己已經捆好的二劈柴,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先放起來。
光是這頭野豬,就夠沈國棟費勁的了,那些柴火今天肯定整不回去,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