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面見鎮(zhèn)長
書名: 佛爺饒命作者名: 我真悟了本章字?jǐn)?shù): 5495字更新時間: 2025-06-15 12:00:00
李修緣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一點新的感悟,連忙在心中默念,觀想凝視。
自己的腦海之中,緩緩浮現(xiàn)一點波光淡紋,隱隱是顆眼球的形狀。
“幻心術(shù),可干擾目標(biāo)六識,并讓其陷入似真似幻的迷亂景象中。領(lǐng)悟到精深境界后,可結(jié)合馭物術(shù)法,操控目標(biāo)……”
這似乎是自己結(jié)合以前所學(xué)的清心訣,和手里的這一枚眼珠,融合起來感悟出的一道心法。
這緣分真是、有點牛啊!
李修緣心中暗喜,嘴角忍不住上揚。
夜色漸漸深,宴會散去。
有幾個年輕小役上來,要領(lǐng)著大家去各自廂房歇息。
李修緣看到其中那位臉色蒼白的年輕官員,不由主動笑道:“沈兄,我與這幾位相見恨晚,還想秉燭夜談,麻煩你把我們安排到鄰近廂房。”
這位沈姓年輕官員就是剛才跟在葉彬身邊的,應(yīng)該是葉彬身邊使喚慣了的手下。
“好,幾位請跟我來。”
沈思目光閃爍一下,還是同意了,隨即領(lǐng)著李修緣他們走去。
一處偏院里,花樹凋零,蕭瑟冷清。
李修緣、胡軒、楊慧與靈山寺那對老少僧人,都被沈思安排到這里。
不同于其他人的緊張,李修緣倒是覺得,情況還沒到那么嚴(yán)重的地步。
否則不論其他,葉彬的修為比在場所有人都要高,完全可以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
他留著自己等人,想必還有著別的打算。
至少暫時,他們是沒有性命危險的。
“諸位,好生歇息,我就先告辭了!”
房中,安排好了的沈思腳步略有猶豫,但最終還是轉(zhuǎn)身就走。
李修緣朝著胡軒悄悄比了個手勢,后者立刻心領(lǐng)神會。
“還請留步!”
沈思身后傳來一道熱情的挽留聲。
旁邊的胡軒笑容真誠,上前一把抓住沈思的衣袖,“初見沈兄,我就覺得頗為分外投緣,真是奇怪!嗯,長夜漫漫,你我不如小酌幾杯?”
“這不好吧,我還得去副令那邊候著……”
沈思臉色微變,用力掙了掙,卻是掙脫不得。
這位胡道友太熱情了些!
“葉副令可是說了,要讓我們喝好住好,再說也不差這會工夫!”
胡軒微笑,拉著沈思就往房中方桌坐去。
“那行吧,我就陪胡道友喝一杯。我酒量不行,真不能多飲!”
盛情難卻,沈思只得作罷,勉強擠出笑容,坐了下來。
客房里,早就放好酒壺,甚至還有兩三碟下酒菜。
衙府待客倒是十分周到,剛喝完,又安排上了。
一刻鐘后,沈思有些坐立不安,找了個借口,硬是匆匆離去。
“有點意思……”
李修緣攔住了旁邊的胡軒,這次就沒強留了。
他看著這位衙府道人離去的身影,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期間,他不斷試探,而沈思顯然也是有著什么話想開口。
但這位年輕官員時不時看向房梁及房間角落,最終還是忌憚什么,不敢多言。
不過,李修緣心中目的也達到了。
他倒是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口音,和自己的原聲有著諸多相似之處,應(yīng)該是在同一處地方長大的。
此番交談,倒是把他聲調(diào)的一些細(xì)節(jié)給記住了。
再加之自己新學(xué)的幻心術(shù),說不定有著意想不到的效果。
……
一間沒有任何光亮的房間。
黑暗之中,副令葉彬靜靜地躺在那張?zhí)僖紊希褚痪呓┗睦鲜瑲庀⒐之悾睦洹?
在他躺著身影的周圍,似乎有許多影子如鬼似魅,無聲游動著。
剛從李修緣那邊回來的沈思,臉色越發(fā)蒼白,跪坐在躺椅旁邊,低垂的眼神盡是恐懼之色。
“他們都安置好了?”
在椅子上如同尸體一般的葉彬終于開口了,陰冷衰老的聲音,在黑暗空蕩的屋子里回蕩。
“稟告副令,那幾個刺頭都回房休息了,那個胡軒看起來年輕,卻是個酒鬼,在宴席上沒喝夠,回房后還拉著小人喝了幾杯。不過小的發(fā)現(xiàn),他似乎還足夠清醒,是不是酒里的幻藥下少了?”
在葉彬面前,這位沈思竟是猶如奴婢一般,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有絲毫違逆。
還主動提到李修緣等人拉著他喝了兩杯這點小事。
“哼,藥下的不少了,只是這位斬妖司的天才精英弟子,應(yīng)該是有著特殊的手段,我感應(yīng)到兩人法力打磨得相當(dāng)純粹。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位僧人雖然修為不高,但修煉了佛門里凈心的法術(shù)。所以對我的失魂青有很強的免疫力。”
“不過,他越出色越好,等奪了他們之后……”
葉彬斷斷續(xù)續(xù)說到這里,忽然停下了,一時沒有聲息,突然斷片。
過了好一會兒,喉嚨才發(fā)出一聲怪異的咕隆,仿佛續(xù)上那口氣。
接著,長長地呼出一口帶著異常腐臭的氣息。
整個房間也隨著他的動作瞬間降溫,陰冷森森,案臺、燈盞等迅速結(jié)了薄薄的白霜。
跪在地上的沈思,神情一下子變得驚懼無比,他張了張口,又恐慌地捂住嘴巴,然后爬出這間冷庫般的房間。
“葉副令越來越不似人,明天鎮(zhèn)里恐怕又會發(fā)現(xiàn)有居民失蹤……”
他心里恐慌沸騰,又懊悔自己膽小懦弱,剛才不敢向那斬妖司兩位官員暗示一二。
此時的他,只想趕緊跑回自己房間,鎖門閉窗,跪拜念頌護佑著他們的凈世佛陀,才能有些安全感。
隨著沈思倉皇離去,這間屋子的窗戶、門縫中也在不斷溢出陰寒氣息,向著衙府各處飄散過去,然后蔓延向全鎮(zhèn)。
最后,屋內(nèi)響了一下,似乎是窗戶打開,有東西朝著窗外飛出去。
偏院一座廂房。
盤膝打坐的李修緣,正在不斷感悟,加深自己身體會出的那道法術(shù)。
一陣陣如潮水般涌動的感悟,讓他欣喜不已。
即便是自己先學(xué)會這一道法術(shù)也沒多久,現(xiàn)在他也感到自己仿佛參悟演練了半年一年的,運用變化,悉在心胸。
還真是緣分,妙不可言了。
這時,桌上油燈突然一暗。
房間溫度也開始陡然下降,越發(fā)陰寒冰冷。
“這衙府怎么突然冷得不正常啊!”
李修緣一下子睜開雙眼,仿佛能透過房間墻壁,看向這陣陰寒襲來的方向源頭。
身上火意涌起,驅(qū)散寒意。
他隨即起身,所有準(zhǔn)備好的東西,衣袖內(nèi)置夢魘眼珠,身影輕輕飄動,施展自己所學(xué)的身法,然后輕輕一縱,從后窗掠出去。
偏院婆娑樹影間,分布有五六個披甲的軍士,正在寒風(fēng)之中凍得瑟瑟發(fā)抖。
這些軍士名義上是保護李修緣等鎮(zhèn)鬼俠士的,實際上卻是監(jiān)視他們,不讓他們有著任何額外的行動。
如若有人外出,他們會第一時間稟報上去。
不過,這幾個披甲軍士只覺眼前一晃,吃驚之下就要舉弩瞄準(zhǔn)射去。但看清來人模樣,不由趕緊低頭行禮。
“沈大人……”
稀疏光影下,空氣微微扭曲,他們眼中看到的分明是副令跟前的沈思。
“嗯,夜里冷,大伙兒辛苦了!”
“沈思”點點頭,問候兩句,然后身上衣袍鼓風(fēng)而起,他輕輕躍起,從院墻上掠了過去。
“你們幾個記住不得泄露我的行跡,我乃奉副令之令行事!”
翻墻時,“沈思”還特意多囑咐一句。
“是!”
幾位披甲軍士心中凜然,低聲應(yīng)下。
別說是眼前的衙府,就是整個黑山鎮(zhèn),此刻誰還不知道,都是葉副令說了算!
沈思既然是奉令行事,誰又敢多嘴!
“不過怎么記得,之前沈大人不是從那斬妖司道人的房間出來,已經(jīng)走了嗎……”他們心里有些奇怪。
這位“沈思”出了偏院,見沿途暗衛(wèi)都遠遠行禮,也就更加自然,大大方方地穿過院池花樹,在零星的幽冷燈火中,出了衙府。
如若他們細(xì)看幾眼,就會發(fā)現(xiàn)這漆黑衣袍之下的,根本是不同的臉。
“沒想到計劃意外的順利。看來這些人都很害怕這位葉副令啊,見到我的時候完全不敢抬頭。再加之這一道幻心之術(shù)......”李修緣就這么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夜幕下的黑山鎮(zhèn),越發(fā)的冷清,完全不見行人,只有打更人的梆子聲,還有偶爾膽氣不足的犬吠聲。
家家戶戶打算緊閉門戶,門上還貼了一道又一道的符箓,安宅符、鎮(zhèn)鬼符、辟邪符等等。
“沈思”也即李修緣,貼著屋檐墻根的暗影,腳步一點聲音也沒有,卻走得極快。
經(jīng)過那些居民房屋時,他能聽到隱隱傳來念誦佛經(jīng)的聲音。
迷茫,恐懼和不安……
整個黑山鎮(zhèn),籠罩在未知不祥的陰影中。
衙府的東側(cè),距離不遠處,矗立著一座三進的院落,大門緊閉,匾額上有“周府”二字。
李修緣左手縮在袍袖里,握著夢魘眼珠,神態(tài)淡然,上前直接扣門。
“秦法師,這么晚你怎么來了,莫非副令又有什么吩咐?”
神情冷肅的披甲軍士,聽見“沈思”的聲音之后,警惕之色頓時散去。
大門很快打開,李修緣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
“嗯,葉副令有事讓我問問周剛……”
走在周宅里,李修緣發(fā)現(xiàn)這里果然像楊慧說的那樣,守衛(wèi)相當(dāng)森嚴(yán)。
如果選擇翻墻闖入,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必然會驚動這里的披甲軍士。
按照經(jīng)驗,這些不過是凡人,三五個披甲軍士絕對攔不住一個修士。
哪怕是初入九品境界,但軍士數(shù)量一多,這些裝備符弓勁弩又訓(xùn)練有素的凡人,就能威脅到修士的性命。
尤其是剛修煉入道的修士,可能施展幾道法術(shù),法力就消耗一空,又哪里抵得住密集的弩箭!
“咳咳咳……”
在旁邊破甲軍士的陪同下,李修緣來到黑山鎮(zhèn)衙府正令周剛的房門前,聽到傳出陣陣虛弱的咳嗽聲,還有女人的抽泣。
“你先退下吧!”
李修緣看了甲士一眼,對方稍作猶豫,還是離開了。
隨后他輕輕扣門,不過里面半天不開門,只有屋內(nèi)那女子越發(fā)驚慌的抽泣聲。
他心中暗嘆,手中法力一振,門栓很快掉落,直接走了進去。
“沈思,你真是放肆……”
房中,燭燈閃爍,映出屋內(nèi)一男一女。
躺在床上的那中年男子勉力抬起身子,對著走進來的“沈思”怒目而視。
他看起來瘦削而魁梧,雖然氣息萎靡臉色慘白,卻還有那股子正令威嚴(yán)。
這位應(yīng)該就是衙府正令周剛了,染了怪病,原本魁梧威猛的他,現(xiàn)在形銷骨立,如同一頭失去鋒利爪牙的病虎。
就像楊慧他們猜料的那樣,周正令是被葉彬架空所有權(quán)力,并軟禁了。
周剛身上的法力氣息也幾乎微不可覺。
作為黑山鎮(zhèn)的鎮(zhèn)長,是一鎮(zhèn)修為最強的存在,周剛原本應(yīng)該可以力壓葉彬一頭,但眼下的話……
李修緣面色不變,看向那位神情驚慌的美貌女子,輕聲說道:“夫人,請暫避一下,我有話要跟正令說!”
美貌女子看起來頗為無助,又看著病床上的周剛。
“唉,你去吧!”周剛長嘆一聲。
滿臉擔(dān)心的女子聽見這話,這才起身離開。
李修遠等到夫人走后,沒急著靠近,房間里的燭光很暗,他整個人幾乎埋在陰影里。
“沈思,我看你平日還算正直,沒想到你現(xiàn)在卻甘心做葉彬的走狗!他葉彬的意圖,我已心里有底,真是好大的膽子,好大的野心,膽敢勾結(jié)詭異之物,要血祭全鎮(zhèn)百姓,妄圖延命!”
“他壽命將盡,是亡命一搏。可你沈思年紀(jì)輕輕,前途大好,家族更在京城里,到時你又如何自處……”
周剛目視瞪著黑暗之中的李修緣,曉之以理,恨其不爭。
只是,周剛說著說著,嘴巴卻突然張開,雙眼浮現(xiàn)不可思議的神色。
“呵呵,周鎮(zhèn)長你再看看,我又是誰……”
周剛詫異目光的注視下,李修緣手指在空中勾畫,結(jié)出一道法印。
在他的眼里,眼前的“沈思”氣息改變,面容變幻,從“沈思”那蒼白羸弱的臉龐,變回自己本來的模樣。
這“變幻”也是稍一展示,立刻變回“沈思”。
他暗中傳音:“貧僧?dāng)匮臼桥蓙韮舫幃惖牡茏樱袢談偟胶谏芥?zhèn),不知那葉彬、衙府還有整個鎮(zhèn)子,現(xiàn)在到底怎么回事?”
李修緣也不客氣,語氣中甚至還有著些怒意。
面前這個鎮(zhèn)長太不靠譜了,明明發(fā)出八方求援帖,各路義士來到黑山鎮(zhèn),卻陷落在這陰謀巨坑,馬上要身死道消!
“唉,此事怪我識人不清……”
周剛也是在官場混當(dāng)了許久,立刻收起臉上的表情,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以該有的姿態(tài)看著李修緣,同時低聲說來。
“從上個月開始,黑山鎮(zhèn)不斷有百姓失蹤,可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初時每夜丟失個一兩人,后面卻越發(fā)嚴(yán)峻,一夜失蹤四五人!”
“我?guī)ьI(lǐng)衙府追查,從蛛絲馬跡中分析,判斷是有大黑山的妖獸下山擄人,就讓山民出身的涂雄涂巡檢回寨子問問住在山里的人,打聽這些妖獸的底細(xì)情況……”
“我疲于奔波,早年本來就有傷在身,某夜追殺那妖獸時兩敗俱傷,副令葉彬那老狗好心獻藥,我沒有多想直接服用,結(jié)果病傷爆發(fā)加重,最后修為被封,落得眼下這個境地!”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葉彬壽數(shù)將盡,不甘心的他,早已暗中與那黑蛇教勾結(jié),從那些人的手里得到一份關(guān)于詭異的功法,可以修成半人半鬼的存在,延長壽命,前提是血祭成百上千的百姓!”
“真是慚愧,除了我這鎮(zhèn)長遭其暗算,衙府、巡檢司主官等同僚,也陸續(xù)被葉彬和那暗地里的黑蛇教用手段控制……”
“后來,陸續(xù)趕來一批各路義士與道友,因為他們的元氣魂魄遠強于凡人。所以也被葉彬與那鬼物盯上,進來就出不去了,否則必然遇害……”
“……”李修緣不由無奈。
這位周鎮(zhèn)長也太粗心大意了吧,身邊藏著葉彬這樣的牛鬼蛇神,竟然都一無所覺。
真是死了也不算冤。
他不由淡淡嘲諷道:“那眼下死局,鎮(zhèn)長可有破解良策?”
感受到李修緣的諷刺,周剛臉上怒氣一下子閃過,隨即又變得心虛,硬氣不起來。
他面露慚色地說道:“最好,也是最直接的破局,自然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擒殺葉彬,然后再合力除掉那詭異!但是可惜,你們可能都不是葉彬的對手,更別提鎮(zhèn)壓那詭異了!”
李修緣淡聲嗤笑:“那豈不是無解之策?眼下全鎮(zhèn)官員與甲士都被葉彬掌控,不說他本人修為高超,就是那數(shù)百甲士,也足以輕松覆滅我們!”
他頓了一頓,正色說道:“今日酒宴,葉彬提出,三日之后讓我們自由離去。由此可見,我們的時日最多也就三天。鎮(zhèn)長如果不想全家跟著罹難,還是好好想想破解之法吧!你執(zhí)掌黑山鎮(zhèn)這么久,即便葉彬控制了絕大部分人。但其中總有一些你的心腹或暗手吧!
再者,我也算是朝廷官員,知曉地方衙府的一些事情,極為緊急情況下,是能聯(lián)系到縣城甚至郡城的衙府的,正令莫非不舍得付出代價,用那物……”
聽到這里,周剛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看著李修緣,“你怎么會知道此物?這可是衙府的絕密,連葉彬都不是很清楚!”
李修緣淡淡看著周剛,也不解釋。
這不過是他猜的,不過也不算猜,就連他手里,都能通過手上戴著的那串佛珠,進行信息的傳遞。
只要他使用佛珠上的力量,又或者此佛珠被擊碎。
小僧法師在他身上留下的佛緣,便會立刻消散。
對方也就能夠感受到。
黑山鎮(zhèn)雖說不是重大的城池,但周剛畢竟是朝廷官員,也不會一個緊急通訊手段也沒有。
李修緣就這么一直盯著床上的周剛。
周剛心理掙扎片刻,最后才有所決定,嘆息道:“我可以犧牲自己,點燃訊號,但有個要求,希望你事后能護全我一家老小。尤其我那兩個孩子,他們都有修道的潛質(zhì)……”
這位黑山鎮(zhèn)衙府里的鎮(zhèn)長,悄然改口了,說話時帶了幾分敬意。
“可以!只要我不死,稍后動亂中,必護你家屬!”
李修緣想想還是應(yīng)下。
身為鎮(zhèn)長,周剛內(nèi)不能安民撫民,外不能鎮(zhèn)鬼除妖,又剛愎自用,用人不察,始有今日!
眼下明明是鎮(zhèn)長該做的事情,竟還敢討價還價。
不過李修緣念及周府這十幾口婦孺也是無辜,還是答應(yīng)維護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