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這是祖上積福
- 諸天從老農民開始
- 曹丞相大人
- 2165字
- 2025-06-04 00:05:00
喬月呆了半個小時就走了。
牛大膽繼續上班。
入冬后,辦公室變得格外冰冷,根本坐不住,于是他干脆去了作坊巡視。
編織坊這段時間很忙,到處修建公路水渠池塘,撮箕啥的根本不夠用,工坊的產量跟不上。
于是牛大膽采用早就準備好的方法,把許多訂單下放到了各個村公所,讓那些有手藝的也能掙些錢補貼家用。
比如老驢子,最近起早貪黑就在編織籮筐和撮箕,雖然很辛苦,卻比養蜂賺的多。
牛占山那邊倒是比老驢子輕松點。
他專職車把式,服務鄉親們,周老虎給他特批了每月三十八斤糧食補助。
至于農會主席,甚至村里的村長,都是沒補助的,有補助的大都是手藝人。
中午,牛大膽在區大院食堂吃過飯,回到綜合商店,正好看到馬仁禮在雜貨店買香燭紙錢。
“仁禮,你這是?”牛大膽心有猜測,走過去問。
馬仁禮回過身來,表情悲傷道:“我爹沒熬過去,剛不久吐了口血就去了。”
“節哀順變。”牛大膽拍著他的肩膀說,“你爹身份特殊,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馬大頭終于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這會兒死了,或許是好事。
“理解。”馬仁禮嘆了口氣。
然后不再多聊,忙著跟馮小磊交涉,需要買的東西不少,雜貨店的貨物比較齊全,倒是方便。
牛大膽正要轉身上樓,又聽馬仁禮說:“老牛叔來鎮上了,我請了他的牛車棺材和東西。”
“他去哪兒了?”牛大膽問。
馬仁禮回道:“棺材鋪,我年輕不懂這些,所以就請他幫忙把把關。”
“我去看看。”牛大膽說了句,邁步去了鎮上棺材鋪。
麥香村姓馬的許多,但馬大頭生前不得人心,雖有人死賬消的說法,但大家對他的恨并沒消退。
所以前來幫助馬仁禮的人沒幾個,除馬仁廉和趙有田外,其他人都是馬仁禮花了糧食請的。
到了棺材鋪,就見牛占山坐在街邊牛車上,咧著嘴笑。
顯然馬大頭死他前頭,是一件讓他很開心的事。
“爹。”牛大膽上前喊了一聲,“咋坐在這兒?”
牛占山回頭笑道:“給馬大頭選了一副薄棺材,這不等馬仁禮過來付錢。”
“就您在這兒啊?其他人呢?”牛大膽遞了根煙過去。
牛占山接過煙,往鋪子里嚕了嚕嘴:“馬仁廉想盡孝心,這不正選著呢!”
“您這話說的忒損了,馬仁廉畢竟是馬家人,肯定會盡心盡力幫助。”牛大膽好笑道。
牛占山嘿嘿直笑,提醒道:“馬大頭明天安葬,你要是有空,去敬根香。”
“行。”牛大膽點頭回道,“我在雜貨店遇到馬仁禮了,所以才知道這事兒。”
“哎……這人啊,死了什么都一了百了。”牛占山頗為感嘆。
“以前馬大頭父子倆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落魄,看起來很解恨吶!”
牛大膽笑了笑,沒多說什么,點了根煙抽著。
馬大頭遭了幾個月罪,天天被人懲治,其中牛占山力最多,因為他最恨馬大頭。
牛大膽倒是沒搞多余的動作,當初要不是把馬大頭留著給牛占山出氣,剛穿越時就直接收拾了。
“村里還在修水渠?”
牛占山點頭道:“正忙的熱火朝天呢!鄉親們干勁兒很足。”
“這剛下了雪,土都凍住了吧?好修嗎?”牛大膽問道。
牛占山搖頭道:“不好修,但為了將來方便灌溉莊稼,農閑的時候正好組織人把溝渠修好。”
牛大膽:“麥香村地形不好,就算修了溝渠,也不方便從麥香河里引水。”
“這個倒不用擔心,馬仁禮說他會畫水車結構圖,那玩意兒引水方便。”牛占山回道。
牛大膽微笑道:“感覺把您留在村里是做對了,現在精神頭多好啊!”
牛占山四十出頭,以前非常顯老,看上去說他六七十歲都不會有人懷疑。
但喝過空間泉水后,加上后來不缺吃的,身材漸漸長壯實了。
如今看上去,雖然依然有些黑,卻也是正兒八經四十多歲的面相,做事非常精干。
“前不久我偷偷去給祖上敬了幾柱香。”牛占山忽然小聲說道。
“咱們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各種好事扎堆,這是祖上積福了。”
……
下班后,牛大膽回到家里,就見楊燈兒和她娘正忙著清掃院子里的積雪。
老驢子則在角落給毛驢修蹄子。
牛大膽把馬大頭死了的事說了下。
老驢子連忙道:“馬大頭死了得過去瞧瞧,以往他不少買我的蜂蜜。”
“爹,娘,要不都去我家吃飯吧?”楊燈兒邀請道。
牛大膽笑著說:“正好我前不久買了一壇酒,今兒天氣寒冷,拿過去溫了喝。”
“行,你家現在不缺吃的,我們偶爾跟著吃頓也不用客氣。”老驢子滿口答應。
楊燈兒笑道:“瞧這話說的,咱們是一家人,你就算經常跟著吃,我們也不會說什么。”
“別說大話。”老驢子輕笑道:“我和你娘現在就拖你們后腿,你絕對埋怨死我們。”
幾人說說笑笑,不一會兒把院子打掃干凈,牛大膽幾人步行,楊燈兒側坐在毛驢上,回麥香村。
楊燈兒懷上了,剛確定沒幾天,自行車抖動大,所以才坐毛驢,牛大膽則在旁邊控制毛驢。
一路無話。
回到村里,天色已經非常暗淡了。
楊燈兒和她娘去了廚房做飯,牛大膽、牛占山和老驢子則趁著空閑,一起前往馬家看情況。
馬敬賢和馬仁禮搬到村西后,離牛大膽家更近了,走路一分鐘不要。
那房子是茅草屋,面積太小,根本設置不了靈堂,于是只能在外面搭建了一個草棚。
牛大膽三人到的時候,靈堂除了幾個小孩兒玩耍外,就只馬仁禮一個人披麻戴孝守著。
“老牛叔,老楊叔,大膽。”聽到腳步聲,馬仁禮連忙出了靈堂迎接。
老驢子點點頭,里外掃了幾眼,嘖嘖道:“你這布置也太寒酸了吧?”
“能布置這樣就很不錯了,借了不少外債。”馬仁禮滿臉尷尬回答道。
雖然今年賣糧食換了些錢財,可他不敢拿出來的用,畢竟分地分家后都知道他沒錢了。
老驢子點點頭,又大聲問:“你們馬家的人呢?都死了啊?”
馬仁禮的臉色更難堪了,微微低頭,咬牙切齒。
他爹被活活氣死,他如今過著朝不保夕的寒酸生活,就連自己人都躲遠遠的,他如何不恨?